三途河和宏,導致東京現狀的幕後黑手之一,利用殺生石的力量擴散邪氣製造妖怪的罪魁禍首。

同時也是白井月預定給安倍晴明的助力之一。

安倍晴明作為白井月準備的外界超凡勢力需要麵對的最後Boss,勢力和實力都有些弱了,所以白井月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從各個方麵給安倍晴明進行加強。

實力方麵,白井月暗示安倍晴明將手伸向冥界規則,而勢力方麵,白井月則給安倍晴明準備了幾個可以幫襯的同盟。

可以控製殺生石力量的三途河和宏就是其中之一。

從三途河和宏對殺生石的掌控力來看,一般的大妖怪都不是三途河和宏的對手,而其殺生石的力量又正好可以增幅安倍晴明的力量,二者合作可謂是恰到好處。

當然,讓他們合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畢竟兩個人都不怎麽好說話,所以白井月打算把三途河和宏好好揍一頓,最好把他先揍出個心理陰影,這樣的話,想要完成自己目的的三途河和宏就必須要去找盟友。

現今日·本能幫助他完成願望的組織,也就隻有想要搞事的安倍晴明一家了。其他幾個組織要麽安於現狀,要麽實力不夠。隻要三途河和宏找上門,感覺到殺生石氣息的安倍晴明就絕對不會拒絕,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

到時候不管安倍晴明和三途河和宏之間是合作也好,還是翻臉也好,兩顆殺生石必然匯合,這股力量加上白井月給安倍晴明準備的其他助力,足以作為能夠逼迫人類和妖怪聯合起來的最終Boss了。

“所以第一步,就是先把三途河和宏揍一頓!”

聽白井月講了一大堆歪道理的白井櫻滿頭黑線,她原本還以為白井月是在開玩笑,可是看白井月這一副認真解釋的模樣,怎麽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實在是聽不下去的白井櫻抬手打斷了白井月的白日夢。

“你想過沒有,以你現在的力量,要怎麽做才能揍疼那個三途河和宏卻又不殺死,還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需要啊。”

白井月擺了擺手,表示白井櫻想多了。

“三途河和宏身上可是有一顆完整的殺生石的,沒那麽容易殺死,隻要我找到他的位置,讓他知道自己不是無敵的就行了,至於他怎麽逃跑,不需要我們去操心。”

白井月都這麽說了,白井櫻也就不再擔心,她點了點頭,開始確認這次行動的目標:“那麽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和超災對策室的人一起行動,想辦法找到並揍一頓三途河和宏,對吧?”

“暫時目標就是這個,至於下一步計劃···還要看大連寺至道聰不聰明了。”

在白井月給倉橋源司提醒過之後,倉橋源司一定會盡快將別人安插的間諜找出來,並追問幕後主使是誰。如果大連寺至道反應不及時的話,搞不好整個禦靈部都會被挖出來,到時候無論大連寺至道想要做什麽都不可能了。

隻有大連寺至道成功躲過這一劫,才有可能繼續自己的計劃,當然,大連寺至道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得到,不,根據原來的劇本,大連寺至道一定能想到!

“唉,隻是可能要苦了京子。”

“你是說?倉橋源司?”

白井櫻有些驚訝,根據現有的情報來看,倉橋源司毫無疑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優秀陰陽師,立場絕對是站在人類這邊的,怎麽可能會出問題呢?

白井月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倉橋源司,終究還是有弱點的。作為倉橋家的家主,倉橋源司有著不可擺脫的宿命,而大連寺至道,作為曾經的相馬家成員,則握有打開這一份宿命的鑰匙。更關鍵的是,兩人心中都有對現有秩序的不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連寺至道一定可以說服倉橋源司。到時候,倉橋源司就會成為人類一方地位最高的間諜。在決戰來臨前,也不知道多少人會被他和大連寺至道暗中說服。”

白井櫻還是有些不理解,她從背後整個人抱住白井月,在白井月耳邊低語問道:“到底是什麽理由,能說服倉橋源司?他們都對現有秩序不滿,所以他們是想要改變現有的秩序?可是無論是大連寺至道還是倉橋源司,都沒有能夠改變現有秩序的能力吧?”

“他們兩個當然沒有,但是他們相信有一個人有就夠了。”

白井月指出能夠支持他們做出這種事情的原因:“大連寺至道的背後,是安倍家族。”

“安倍家族?安倍晴明嗎?”

白井櫻感到有些好笑,這就是支撐倉橋源司和大連寺至道的底氣?

“當然。他們可不知曉遠古的秘聞,在他們看來,安倍晴明就是威壓一個時代,帶領陰陽師走向輝煌的最強者。他們沒有力量重整現有的秩序,於是就通過泰山府君祭複蘇曾經的最強者來重整秩序,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

隻要能夠讓最強的陰陽師降臨,對他們來說就是勝利,於此之前,進行泰山府君祭時所造成的靈力混亂以及在這個過程中造成的人類一方的損傷,在他們眼中都是可以接受的。

“出發點還是不錯的,為了讓人類擺脫現有的困局,鎮壓所有妖怪並獲得最終的勝利,不惜讓自己背負罵名,可惜啊。”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一場騙局而已。

先不說安倍晴明根本沒有重整整個世界的力量,就算安倍晴明可以做到,他也不會像倉橋源司和大連寺至道兩人所渴望的那樣,讓人類壓製妖怪。

因為安倍晴明自己就是妖怪,一個打算同時統治人類和妖怪的存在。

哦,不對。或許大連寺至道會同意安倍晴明的做法,因為大連寺至道某種程度上已經瘋了,拿自己親生孩子做實驗的他,已經算不上人了。

至於倉橋源司,他純粹就是上錯了賊船。

“不對啊。”

在白井月為上錯了船的倉橋源司表示惋惜時,白井櫻再度發現一個疑點。

“你之前不是說,安倍晴明想要用羽衣狐積累的妖力凝結的身軀再度誕生嗎?那大連寺至道的行動······”

“正如你所想,是假的,是安倍家族用來擾亂現狀的棋子罷了。從一開始,大連寺至道的計劃就注定是失敗的。”

白井月的目光中透著幽影,仿佛已經看到了大連寺至道因為儀式失敗而被狂暴的靈力攪成碎片的刹那。

“但是這並非結束,而是開始。現在這場儀式,不過是個預演而已,大連寺至道手中還有王牌,倉橋源司手中也有王牌,同時他們也知道,土禦門家族中也有王牌!”

為了更高的成功幾率,他們怎麽可能不把這些王牌用上?為此,他們一定會展開一係列的計劃,為了收集並使用這些王牌。而最好的王牌,當然就是曾經使用過泰山府君祭的土禦門夜光的轉世!

“真正的計劃,在這一場儀式失敗,雙角會隱入暗中後才會真正開始,那時才是我們繼續參與進來的時候。”

“那麽,我們要一直留在這裏嗎?”

“不,這一次東京之危解決後我們就回去。”

白井月直接否定了白井櫻的提議。

“這五年裏,學園都市留下了不少隱患,回去後一個個要進行處理,不說全部解決,起碼不能讓這些隱患威脅到學園都市的安全。”

“隱患?很嚴重嗎?”

白井櫻感到不解,白井月讓她特意關注的那些人,確實有著各自的特異性,但終究還屬於人類的範疇,應該不至於危害到學園都市才對。

“守矢神社的兩個神明也就算了,應該可以和平處理,但其他幾個人,都是鬧起事來不嫌事大的,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現在是看不出來,三年後就難處理了。”

“好吧,看來是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白井月說是難處理,不是不能處理,這也就是說這幾個人就算鬧起來也不可能對白井宅造成威脅,不過白井月他們擔心的又不是白井宅的安危,而是學園都市的。好不容易把學園都市建立成現在的模樣,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場意外衝突就把學園都市毀掉。

“對了,你之前說的殺生石···怎麽辦?還要拿嗎?”

“當然要拿。”

白井月兩手輕輕一攤。

“這些殺生石碎片以後還不知道給他們弄到哪裏去封印,一個個找回來太麻煩了,等我去揍三途河和宏的時候,順帶和超災對策室的負責人好好聊一聊。應該能把這些殺生石碎片拿回來。”

“不用和陰陽廳這邊商議了嗎?”

“不需要。今天他不是說了嗎?完全同意。”

想起倉橋源司今天那副偽裝出來的模樣,白井月嘴角一咧:“他又不敢對我反悔,所以隻要和超災對策室的人談妥,就可以了。”

雖然是偽裝出來的,但倉橋源司確實是對白井月說了,願意將殺生石奉上,若是白井月去拿殺生石時倉橋源司反悔,白井月可就有理由掀桌子了。理解白井月力量的倉橋源司應該不敢這麽做才對。

“現在麻煩的,不是三途河和宏,不是大連寺至道和倉橋源司,也不是殺生石碎片。”

白井月靠在白井櫻的懷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略微憂鬱地歎了口氣。

“我們該怎麽說服京子留下來呢。”

白井月的這句話真的是嚇到白井櫻了,她低頭看著白井月的雙眼,確認還是本人後才問道:“京子不和我們回去嗎?”

“有這麽驚訝嗎?我是收倉橋京子為徒,又不是囚禁倉橋京子。況且倉橋京子也就離開三年左右而已。”

白井月苦笑著解釋著倉橋京子要留下來的原因:“倉橋京子的天賦是觀星,覺醒的超能力也是預知未來。在覺醒超能力時,她從世界意誌那裏接收到了以前的舊劇本。舊劇本裏麵···發生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

“所以···”

“我怕那些舊劇本的信息在這種情況下會成為倉橋京子心中揮不去的陰影,所以想讓她留下來,自己去直麵劇本,觀看新劇本和舊劇本的不同,打破舊劇本對她的束縛。如果可以的話,她的預言能力能夠有所進步就更好了。”

白井櫻理解的白井月的想法,卻仍舊很是擔憂。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人生早有劇本定製這種事情的,更別說倉橋京子隻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如今白井月讓倉橋京子去直接麵對劇本,這樣真的好嗎?或許倉橋京子到現在都沒有從白井月所說的舊劇本的記憶中回過神來,新劇本中相似的場景,很容易讓倉橋京子徹底陷入舊劇本的囹圄。

“可是不去麵對的話,她就永遠都隻能生活在舊劇本的陰影中,哪怕世界並沒有按照舊劇本運行,她也無法完全擺脫。麵對的話,隻要成功,則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白井櫻沉默了。

這是一個風險很高的抉擇,而白井月已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相信倉橋京子能夠成功。

“好吧,那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還在糾結什麽呢?”

“那個,櫻,你也知道京子現在的狀態,是不願意和我們分開的。所以···要怎麽說服她留下來麵對這一切,有點麻煩。”

如果隻是單純地去麵對挑戰,或許倉橋京子不會退縮,但加上一個和白井月分開,這就說不準了。誰都知道,白井月現在在倉橋京子心中占據很高的比例,讓倉橋京子主動放棄白井月,這難如登天,而若是白井月讓倉橋京子留下,又可能產生一些沒有必要的誤會。

對於白井月來說,如何說服倉橋京子,是最困擾他的事情。

白井櫻微笑著與白井月以額抵額:“勸說京子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京子乖乖留下來的。”

白井月愣了一下,而後嗯了一聲。

他雖然不知道白井櫻打算怎麽勸說倉橋京子,但是他相信白井櫻可以做到。側身躺在被褥上,白井月摟過白井櫻的身軀,雙手環住白井櫻的脊背,低頭輕輕在白皙的臉頰上一啄。

“睡吧,明天,就要開始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