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恍如隔世

這種伎倆對於韓懷義自然無效。

韓懷義反殺道:“這對我們不公平,因為我還有付出,我還將拿出500個,用來市政基建和公益支出。這個筆錢將落在協議上,每年根據所需支出,直到專款專用,用完為止。這是我給你的另外一個誠意,但我的要求是,我們承建的非公益產業是私有的!”

“這是應該的。”

見對方答應,韓懷義又強調:“這個私有包含博彩業的營業權。”

這下對方猶豫了。

韓懷義給他思考時間同時做好打算。

因為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誰也不是傻子。

果然,柯維納很快拿出了決定,他道:“查理閣下,我看到了你的雄心,這樣吧,取消保證金,我相信閣下,以及您的能力,那麽我們在監督委員監督下,博彩業總毛利的百分之十作為政府所有。”

“你很聰明,我也不墨跡,可以。”

世界在不停發展,現在以每年50萬拿下,回頭人家會發現你把他當二傻子耍。

那樣對長期合作其實不利。

所有的真正長期合作,是基於大家都公平得利,而不是一方委屈。

韓懷義的敞亮讓柯維納徹底放心了,查理對澳門隻有生意之心。

另外基於查理這種態度,他也不可能在毛利上玩鬼,因為他不屑也不必。

“那麽。。。”

“合作愉快!具體細節讓下麵人談吧,我來看看澳門。”韓懷義起身。

他沒有說賭牌什麽的,這是強權的葡人拿出來的花招,商人得競標然後才可以獲得資格,巨大的競標首先就給予了對方吸血的資格,接下來才是百分比的毛利劃分。

那其實才是真正的賭王和葡萄牙人的最終合作模式。

事實上,博彩業經過從晚清到民國的發展,在何的時代,才正式實現對澳門各地區賭博的壟斷經營。

晚清時,雖然也有“專營”,但不同地區還是分散的。

在1961年時,葡萄牙政府製定了新的法令,何就是在這個新法令下經營自己的生意,他是完全按照現代公司的體製和管理模式組建了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

其次,按照當年葡萄牙政府的投標要求,需要投資建設一流的專業博彩場和高級大酒店,從公司名稱,到招標書,都要把旅遊和博彩掛鉤?形成產業捆綁式發展。

如今我們現在看到的葡京酒店(HotelLisboa),就是澳門博彩業現代化的體現。

而在他的時代之前?政府隻是在招標中撈錢,但從他之後,政府還從法律上規定了讓博彩公司承擔社會義務以抵消其對社會的負麵影響。

例如,何經營的公司還要投資澳門工商業?發展澳門基礎設施建設等等,而這些做法在晚清或民國時期基本沒有。

何時代博彩業現代化的最後一個方麵是出現了澳門賭博監察委員會?它的職責就是依據法律法規?對政府從投標、發放賭牌?到博彩公司的經營過程?進行全麵監管。

它改變了傳統博彩公司與政府分配博彩收入的方法。

因為當時是用博彩毛收入乘以固定的百分比來決定政府的收入?所以政府就必須掌握博彩公司真實的毛收入情況?這就迫使政府必須越來越重視監督機構的建設。

從這個過程內?就能看出賭王和葡人的反複撕扯。

看不見的硝煙背後是無數的刀光血影。

和韓懷義現在拿出來的東西相比,他自然做的不夠?可是他當時已經做到最好。

甚至可以說,沒有人能在他的條件下比他做的更好。

而韓懷義不然?他背靠瓦坎達,以及強勢的軍隊?他的地位自然不同。

何是踩著刀尖拿著刀和對方打。

他卻是直接將刀子放在對方的眼皮底下,而對方手裏什麽都沒有。

所以他根本不必提及賭牌這些東西?因為他已經拿到了,那就是被他捆綁在私人產業上的博彩業永久經營權。

至於他主動拿出的,分紅,以及建設。

與其說他在給對方讓利,還不如說是在為回歸打好堅實基礎呢。

反正這些東西葡萄牙人帶不走!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韓懷義這麽做的話,還能給予其他人一種,他收斂了的感覺。

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到處張牙舞爪的人,一個混蛋偶爾做一件非常講究的事,哇,這個混蛋人真好!

也就在韓懷義和對方達成協議,大家你好我也好之際,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原先廣州《越華報》負責人陳式銳來到了澳門。

並且在澳門創辦了一份報紙叫《精華報》。

馬尼和傑瑞一開始都沒注意。

話說這些破報紙關他們什麽事?

查理將澳門的賭權拿下後,他們正要將已經開始沒落的三角洲的力量轉移過來。

此年間,美國法律越發健全,尤其是稅收政策方麵。

他們開始對富翁加碼,這導致很多的享受二戰紅利的企業主開始頭疼,而南美方麵的敗家子們一輪一輪的給收割後,總算低調了。

於是現在三角洲的生意比過去少了最少三成。

這裏麵還有個原因,美國加大對拉斯維加斯方麵的操作,這對三角洲也有很大影響。

問題是,那裏馬尼的產業很多,新羅馬總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於是他們才開始往澳門移動,準備開始收割亞洲的傻缺們。

澳門此刻還很破舊,基建決定後續服務基調,所以他們都很忙。

但是在香港的韓懷義卻發現了不對勁得地方。

尤其某日,一個人找上門來,他是張仁奎的外孫。

他說:“韓爺,能否請你幫個忙。”

“說。”韓懷義示意,對方拿出了一份精華報,上麵寫滿了對紅色中國的誣蔑攻擊。

韓懷義心裏有數但先問他:“仁奎是44年走的?”

“是,外祖父走後不久,外祖母張石氏也跟著走了。”

張石氏?那是石金濤的女兒石宜玉吧,再聽到這個名字,韓懷義回想前塵恍如隔世,他還記得自己跑去石金濤家大鬧的那個傍晚,那年他剛穿越來此,才十七八歲,那時候應該是光緒二十九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