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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黛兒吃驚地大張著小嘴,隨後便道:“小哥哥,放我下來。黛兒不知……”

說到這裏,她的一雙眼中已經變得霧蒙蒙,眼看著眼淚就要流下來。說實話,羅信此時抱著黛兒,身後的傷口還這時疼痛,但是看到黛兒欲哭的模樣,便笑道:

“就是小傷,沒看到都能夠將黛兒抱起來嗎?”

“真的?”黛兒認真地望著羅信。

“當然是真的。”羅信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太好了!”黛兒兩隻肉呼呼地小手就拍在了一起。

“小姐,你還是下來吧。畢竟信哥兒受傷。”陸忠此時已經注意到羅信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

“噢!”

黛兒便應了一聲,羅信也順勢將黛兒放到了地上。黛兒拉著羅信的手向著裏麵走去。陸忠沒有將他們直接帶到書房,而是帶到了客廳,畢竟這次有周玉和張洵在。

進入到客廳之後,陸庭芳坐在了主位上並沒有站起來,羅信四個人上前施禮,陸庭芳淡淡地點頭,然後示意他們坐下。待羅信四人落在之後,陸庭芳便望向了周玉道:

“周公子,今日前來可是周兄有事?”

“不是!”周玉急忙回道:“是因為信弟受傷,路上人雜,家父不放心,讓小侄送信弟前來。”

“嗯?”

陸庭芳的目光就望向了羅信,目光中露出了關切。羅信便隻好將事情的緣由又簡單地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張洵的作用。陸庭芳望向張洵的目光就充滿了讚賞,點頭含笑道:

“不錯,我們讀書人就應該有浩然之氣,你做得不錯!”

張洵當即就激動的滿臉通紅,站起身形朝著陸庭芳就是一禮道:

“學生謹遵垂訓!”

陸庭芳便擺擺手,既然周玉並不是奉周知縣之命前來,陸庭芳也就沒了心思在這裏陪著幾個小孩子,便對羅信道:

“信兒,伯父還有些事情,你帶著他們幾個去書房吧。挑完書,可自去。”

“是,伯父!”

羅信恭敬地站了起來,周玉等三人也站了起來,陸庭芳便擺擺手起身離去。他這一離去,四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黛兒也活躍了起來,拉著羅信的手就往外走,口中還清脆地說道:

“小哥哥,講故事,講故事!”

羅信便笑著被黛兒拉著往外走,羅青木木地跟在了後麵,周玉和張洵對視了一眼,眼中俱都露出羨慕之色,心中暗道:

“信弟和陸府絕對不是借書那麽簡單的關係啊!”

陸管家含笑跟在了後麵,《西遊記》這本書的書名他聽過,內容還真是不知道。便也想著跟去書房聽聽。

幾個人一進入書房,周玉和張洵神色就是一愣,因為在書房內還有三個女子。其中兩個女子一看衣著就知道是兩個丫鬟,但是此時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卻絕對不是丫鬟。不僅僅是她的衣著,還有她的氣質,坐在那裏隱隱地透露出一絲跋扈。看到羅信進來,眼中現出了一絲喜色,但是隨後有變成了完全的倨傲。這個女孩不是別人,卻正是那位娟兒小姐。

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羅信也從陸管家的口中得知,這娟兒小姐是黛兒的表姐,家裏經商,借居在陸府。

那娟兒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周玉,眼中現出一絲驚喜。周玉在陽林縣知名度還是很高的,平時走在路上,也被娟兒見到過一兩次。知道眼前這位是知縣的公子,便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再無一絲跋扈之氣,反而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蹲身施禮道:

“奴家見過周公子。”

“哦!”周玉急忙還禮道:“小生見過小姐。”

然後他便向羅信望過去,那目光的意思是:“這是誰啊?”

羅信卻根本就不搭理他和娟兒,從懷裏取出上次借的書,直奔書架。讓娟兒氣得一個勁兒磨牙。見到周玉好奇地望了過來,又急忙換做淑女狀。

“周公子,這是我表姐!”黛兒上前拉住娟兒的手,小大人般地對周玉介紹道,然後還指著張洵道:

“這位是張公子!”

“見過張公子!”

“見過小姐!”張洵臉紅紅地說道。

此時娟兒的心很為難,按理說書房內出現了兩個陌生男子,她應該離去,但是又舍不得羅信的故事,一時之間便躑躅在那裏。陸忠的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暗道:

“這表小姐也太不懂規矩!”

在這個時代,十二歲的女孩已經不屬於孩童了,需要懂得規矩。見到娟兒還在那裏躑躅,陸忠的心中便更是不屑。

“這商人之女就是沒有規矩!”

沉吟了一瞬,便對黛兒開口道:“小姐,今日信哥兒受傷了,就不要信哥兒講故事了好不好?”

聽到羅信受傷,娟兒詫異地向著羅信打量,黛兒卻是咬著嘴唇想了一下,便點頭道:

“好,小哥哥,下次給我講兩章!”

“好!”羅信也覺得身體不適。

“拉鉤!”黛兒伸出了小指彎彎,羅信也伸出小指和黛兒拉鉤道:“下次一定給黛兒講兩章。”

娟兒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躑躅讓陸忠不喜。而陸忠在陸家的地位卻不是她一個表小姐能夠得罪的,便低著頭隨著黛兒離開了書房。

她們這一離開,書房內就剩下了羅信他們四個人。羅青依舊靠著門邊站著,而周玉和張洵卻是直奔書架,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本觀看著。羅信身體不適,所以很快地就選擇了一本,然後對周玉和張洵道:

“我們走吧!”

周玉和張洵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手中書,然後一起離開了陸家。走出了陸家的大門,周玉卻沒有立刻和羅信告別。因為他剛才已經看到羅信從陸府借的書是《五經傳注》。

他的心裏一方麵吃驚羅信學習的程度達到如今精深,另一方麵也十分羨慕羅信能夠從陸府中借書。他剛才已經看到了,陸府的手中都夾著一些紙片,而那些紙片中寫著很多陸庭芳對於書中精義的理解,這才是最珍貴的東西,如果能夠讀到陸庭芳對於書中精義的理解,會對他有著很大的啟迪作用,所以他和張洵的臉上都現出了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