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意思!”於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後臉上現出了一絲倨傲道:

“你們都知道我有一個大哥於海吧?”

“知道!”李老二和王四狗點頭道:“聽說你大哥在府城青龍幫做個小嘍囉。”

“那是老黃曆了!”於斌大手一揮道:“如今我大哥已經被青龍幫幫主提升為頭目,大哥已經捎信過來,讓我過去幫他。”

李老二和王四狗眼睛就是一亮,王四狗搶先說道:“於哥,這樣的好事你可不能夠忘了我們兄弟兩個。”

“是啊,於哥!以我們三個的交情,於哥你不會忘了我們吧?”

看到剛才還直呼自己名字的兩個人現在稱呼自己為於哥,於斌的臉上就現出了傲然道:

“怎麽會忘記你們兩個好兄弟?今日請兩位兄弟過來,就是想要問問兩位兄弟願不願意隨我去府城發財?”

“當然願意去,什麽也不說了,於哥,我們兄弟兩個敬你一碗酒。”

“好,幹了!”

“砰!”

三個酒碗碰到了一起,然後三個人一飲而盡。放下酒碗,於斌臉上現出憤怒之色道:

“兩位兄弟,八爺的仇我們先放到一邊。等著我們在府城混出頭來,早晚會找八爺將這個仇報了。”

“對!到時候讓打行那幫子人看看誰才是老大。”李老二和王四狗的眼中現出怨毒之色。

“八爺手下兄弟眾多,如今我們是不能夠報仇,但是我們可以先找羅平報仇。”於斌的眼中現出了怨毒之色。

李老二和王四狗對視了一眼,王四狗猶豫著說道:“於哥,那羅平的身手可是不凡,上次是把羅平給灌醉了。如果羅平沒有醉,我們三個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上林村那裏是他的家,到時候他喊一聲,恐怕我們都離不開上林村。”

“我沒有說要去上林村!”

“那於哥的意思是?”

於斌的眼中現出了陰毒之色道:“你們還記得羅平的兩個兒子吧?”

一提起羅平的兩個兒子,李老二和王四狗的眼睛就紅了,他們兩個當初可是被羅信和羅青狠狠地虐了一把。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羅信每隔半月就要從上林村來縣城陸家借書。都是羅青陪著羅信,我們三個人就在半路上將他們兩個殺了,讓羅平體驗一下喪子之痛。”

李老二和王老四沉默了,於斌的眼睛一瞪道:“怎麽?怕了?瞧你們那點兒尿性,竟然怕了兩個小孩子。”

“我們不是怕那兩個孩子。”王四狗漲紅著臉道:“我們是怕陸家。”

“陸家?我們殺了就離開縣城去府城,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幹的,陸家也不會知道,有什麽可怕的。再說了,你們認為陸家會給一個借書的小屁孩報仇?而且還是一個死了的小屁孩?給一句痛快話,幹不幹?

不幹,喝了這碗酒,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省得哥哥將來牽連到你們。

幹,我們就去殺了羅平的兩個兒子,然後找地方一埋,直奔府城發財。”

李老二和王老四又猶豫了,於斌的話中意思十分明顯。不幹,就不會帶他們去府城。以他們兩個如今的狀況,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恐怕會餓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想起了這一年來遭受的痛苦,惡向膽便生,將牙一咬道:

“於哥,幹了!”

“好,這才是好兄弟,滿酒,我們幹了。”

月底。

農忙時分。

羅信又要進出去陸家借書,即使是農忙時分,羅平也安排羅青和羅信一起前往縣城。兄弟兩個依舊各自手中拿著一根臘木杆用來防身。

這個時節,正是農忙之時,野外的行人非常少,往往行走半個時辰也看不到一個人影。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羅青和羅信經過一片樹林,前後都沒有人跡。不過羅青和羅信從這裏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也沒有放在心上。

“嗖嗖嗖……”

三條人影從樹林中衝了出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幾息的時間就衝到了羅青和羅新的身前,成三角形將羅青和羅信包圍在中間。

羅青和羅信也是自幼練武,遇到這種突**況倒是也沒有慌張,而是背靠背站在了一起,雙手持棍向著對方望去。這一看,兩個人心中就是一沉,三個人他們都認識,正是於斌,李老二和王四狗三個。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沉,這李老二和王四狗的實力不知道如何,但是那於斌既然能夠在當初成為八爺之下的第一高手,雖然後來父親去了打行,將其壓了下去,卻也可以推測出於斌的實力不低。

自己和大哥聯手對付於斌一個恐怕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還加上李老二和王四狗兩個人?

而且羅信能夠從三個人的眼中看出殺意,心中就是一跳,這三個人是想著在這裏將自己兄弟二人殺死。能夠堵在這裏,可見他們已經不是計劃一天兩天了。

此時羅青也是緊張到了極點,雙手緊握著臘木杆,目光緊盯著於斌喝道:

“於斌,你想要幹什麽?”

趁著大哥喝問的時候,羅信迅速地向著周圍掃了一眼,周圍根本看不到人影,心中便是一沉。那於斌聞聽羅青喝問,卻是哈哈大笑道:

“兩個小兔崽子……”

羅信知道此事不能夠善了,這三個人的刀都亮出來了,而且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今天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麵。所以當於斌剛剛說出幾個字的時候,羅信就果斷地出擊了。

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三個人的對手,唯一的機會就是突然襲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羅青和羅信畢竟是兩個小孩子,就算於斌三個人對他們兩個起了殺心,心中也難免輕視,特別是麵對羅信的那個王四狗。他所麵對的羅信隻是一個剛剛九歲的小孩,讓他這種打行出身的人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但是,就是這個他沒有放在眼裏的小孩,還在於斌說話的一瞬間,向著他猛然就衝了過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就近,雙方的距離也不過三步左右遠。所以羅信隻是默不作聲地竄前了一步,雙手緊握的臘木杆就如同一杆長槍一般地刺向了王四狗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