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孤單的坐在樓頂邊緣,看著下麵忙碌的警察和醫生,忽然有種自己已經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錯覺,微微有些眩暈,甚至激發了腎上腺素,身體微微顫抖了一會,慢慢冷靜下來。

陸誌明是抓到了,但是得把他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陸家人知道陸誌明失蹤後肯定會花大力氣尋找,周魚留在這裏“打架”除了避免陸誌明消聲匿跡外,還有吸引陸家人的目的,倒是成功了,但是對方也及時做出了戰術變更,叫來了警察。

警察的事周魚無能為力,他那塊“免死獎牌”份量不算輕,但警察裏也有對方的人,這方麵的博弈隻能靠素姐。

取消【盲目】,他又吃下一顆黑泥丸子,從樓房外下樓,外麵有防護網,天色又黑,停工的樓房沒有照明,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下來到二樓,手機終於震動了一下,是一通短信,發信人的號碼是字體中的那些標誌,有蜘蛛、飛機、貓、閃電、自行車等,一看就是雞哥搞的鬼,短信內容隻有一個地址。

周魚是坐陸誌明的車來的,不可能搶輛警車開著走,隻好關了手機,用【暗淡】和【空白】移出去,步行往新開發區外走去。

花了二十多分鍾才走到外麵,又等了好一會才攔到出租車,乘車來到短信裏的地址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個地方靠近城邊,比較偏僻,出租司機也是看了他好幾眼,瞧著他不像個壞人才願意把他拉到這的。

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路邊停著很多車,其中就包括陸誌明那輛捷豹XJ,這就是留給周魚的標記。

車停在一個倉庫門前,大概已經很久沒用,緊閉著的大鐵門上鏽跡斑斑,無論是明鎖還是暗鎖,鎖眼都被鐵鏽給堵住了,有鑰匙也不可能打開。

周魚看了看兩頭,沒有人,直接翻牆跳到了裏麵。

門後的空地上雜草叢生,庫房的門沒有關嚴,有縫,裏麵有微弱的光。

用【盲目】看進去,庫房裏什麽也沒放,很空曠,庫房中心放著把折疊椅,陸誌明坐在上麵,被緊緊綁著,頭上還套著個黑頭罩,正在用力掙紮,旁邊不遠處放著根蠟燭,已經燒了一小半。

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周魚走進庫房,把門關上。

聽到動靜,陸誌明停下來,轉著腦袋尋找聲源,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他赤著腳,鞋子找不到了,一隻襪子塞在嘴裏,另一隻綁在嘴前,防著他把嘴裏那隻吐出來。

周魚放輕腳步走到他麵前,重重拍在他肩上,同時“哇”的叫了一聲,陸誌明被嚇得魂飛魄散,猛的一掙,發出了一聲痛呼。

他是被登山繩綁住的,綁得很緊,他這麽一掙,繩子勒進肉裏,疼得厲害。

周魚猛的把陸誌明的頭罩扯下來,順便揪下來一小撮頭發。

陸誌明眯著眼睛轉著腦袋,卻找不到人。

“我給過你機會的。”周魚幽怨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陸誌明又被嚇了一跳,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我給過你機會說話的,可是你拒絕了,這世上沒後悔藥,你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吧?”周魚又拍了拍他的肩。

陸誌明繼續嗚嗚嗚。

“該怎麽處理你呢?”周魚轉到陸誌明麵前,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直接殺了吧……太便宜你了,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放了你吧……我有病才會放了你,總之先打一頓吧。”

說打就打,他站起來,一拳向陸誌明鼻子上打去。

陸誌明沒想到他打得這麽幹脆,眼睛都來不及閉,鼻子就重重挨了這一拳,整個人被打得往後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周魚走過去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扶起來,說道:“這一拳你服不服?”

陸誌明鼻血直流,神誌還很清楚,微微點了點頭。

周魚又問:“那你覺得設陷阱埋伏我,讓我被兩百號人圍攻,挨一拳算是負到責任了沒?”

陸誌明目光呆滯,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他覺得這還不算是負到了責任,可又不能點頭,否則又要挨打,隻好僵著脖子一動不動。

“唔……鼻梁歪了,應該挺難受吧?”周魚捏住被他打斷的鼻梁,扶正,拉開架勢又是一拳。

陸誌明又摔在地上,鼻子的疼痛已經輻射到整個臉部,眼神空洞,大概是在回憶自己一生。

周魚又把他拉起來,又去扶他的鼻梁。

鼻子歪了很疼,但是扶正的時候更疼,鼻血已經把陸誌明嘴前的襪子染成了紅色,胸口也滿是鮮血。

“現在負到責任了沒?”周魚再問。

陸誌明虛弱的點了點頭。

周魚歪著頭想了一會,說道:“我覺得還不夠,不過我有點心軟了,決定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要是你表現好我就不打了,要是你表現不好我就追加。”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勒在陸誌明嘴上的裸子,很嫌棄的扔到一旁,又把他嘴裏的那隻也拿出來,說道:“你應該挺聰明的,能猜到我想問什麽吧?”

“我……我不知道他們在哪。

”陸誌明有氣無力的說道,他這小半生應該還沒受過這麽大的痛苦,隻覺得自己快死了。

“哦,那挺遺憾的,咱們繼續玩。”周魚說著又要把那團襪子塞回去。

“我是被逼的!我在幫你打聽的時候被梁宇叔發現了,他要把我趕出陸家,我隻能這麽做。”陸誌明突然哭了起來。

“咦?你怎麽知道女人的眼淚是我的弱點?沒辦法,隻好讓你變成女人了。”周魚視線移向了陸誌明的襠部。

“我……我真的是沒辦法,隻能照他的吩咐去做。”陸誌明夾緊雙腿,急切的說道。

“果然是個笨蛋,你站錯陣營了啊,陸家不會對你怎麽樣,我會啊!你怕得罪陸梁宇,找我商量不就行了?陸梁宇不在乎你,不會和你一起商量對策,我會啊!在車裏,在工地門口,你有無數機會和我說,那麽多機會都錯過了,弄得裏外不是人,果然是個笨蛋。”周魚歎著氣說道。

“我把你帶進陷阱,他們……他們現在相信我了,我可以回去繼續幫你查。”陸誌明鼻血流得太多,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問題是陸家人相信你了,可我不敢相信你了。”周魚想了想,問道:“你知不知道什麽比較好的處理屍體的方法?”

“我……下次我親自帶你找到他,不會提前離開,要是再騙你,你可以直接殺了我。”陸誌明見周魚都想到處理屍體這件事了,更加著急。

“這倒不錯,可是你太笨,要是再被發現,陸梁宇可能會連你一起坑,坑我一次是你的錯,坑我兩次就是我的錯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今晚倒是有件事你可以幫我。”周魚忽然想到個好辦法。

“什麽事?要我做什麽都行。”陸誌明看到了一絲希望。

“說得好像我想對你怎麽樣似的……”周魚嘀咕了一聲,又道:“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你那輛車送我行不?”

“車?”陸誌明愣了一下,用力點頭:“你要錢要車都行,我什麽都給你。”

“呃……你幹嘛總說這種詭異的話?聽得我冷汗都出來了。”周魚抹了抹額頭,替陸誌明鬆了綁。

陸誌明沒有跑,活動著被綁得發麻的手腳,呆呆的看著周魚。

“還能開車不?”周魚收起繩子,拿起折疊椅和蠟燭,轉頭向陸誌明問道,親切得像個老朋友。

“可以。”陸誌明點了點頭,仍不知道他的用意。

“那就走吧,咱們兜風去,別擔心,我現在沒有揍你的想法了,雖說揍你兩拳還是便宜你了,當然,你要是覺得能從我手裏跑掉,也可以試試,我不追,但是會在某天夜裏出現在你臥室……啊呸!我怎麽被你傳染了。”周魚啐了一口,往外走去。

陸誌明一臉茫然,周魚的態度轉變太快,讓他有點受寵若驚,又擔心周魚是在玩什麽套路。

來到倉庫外麵,周魚打開捷豹XJ的後備廂,把椅子、繩子和蠟燭一起扔進去,關上,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他來的時候就看過了,鑰匙就放在駕駛座上,門也沒鎖,應該是放這等人來偷的,陸誌明見他坐在車裏,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逃跑機會,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坐進了駕駛室裏,做出了非常正確的選擇。

“走吧,去出城老路。”周魚係好了安全帶。

陸誌明發動汽車,行駛了十多分鍾,來到了出城老路上,周魚前不久才開車來過這裏。

“我需要你做的,就是為我製造不在場證明,有警察問起,你就說我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沒有去過什麽開發新區,一會車開快點,撞路邊上,這樣就可以解釋你為什麽流鼻血了,撞車的理由就說路上突然竄出隻貓,你隻是為了避免撞到它,急打方向才撞牆的,該賠的賠,你也不缺那點錢,這件事做好了,我就徹底原諒你把我帶進陷阱裏這件事,要是做不好,見到警察還要胡說八道,或是說得不夠好引起懷疑……後果自負。”周魚說著係上了安全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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