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一個嬰兒的哭聲可以摧毀兩個成年人的神經,十六個年齡在二到七歲之間的小孩同時嚎啕大哭,就算“醒耳”程度不如嬰兒,威力仍是非常巨大的。

負責搜索船艙的那兩個人就體會到了這種威力,他們推開門,才剛叫了一聲“小孩在這裏”,所有小孩就同是哭了起來。

年紀大的帶頭哭,年紀小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害怕,也跟著哭,哭聲陡然爆發出來,把那兩人嚇得退了一步。

“不許哭!”被小孩子的哭聲嚇到,其中一人惱羞成怒,大步走進艙室裏,朝那些小孩吼道。

他這一嚇,小孩們哭得更凶了,年紀最小那幾個是真的被嚇壞了,扯著嗓子大嚎,眼淚鼻涕口水齊下,甚至聽不出來是在哭還是在尖叫。

像是在害怕那個人一樣,孩子們都轉過頭,背向了門的方向,繼續哭。

進門嚇呼他們的人覺得心煩意亂,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幾分,可是又很為難,他手裏提著把砍刀,總不能一刀一個把這些小孩都砍了。

回過頭去想向同伴求助,卻發現門口的同伴不見了,急忙走到門外看了看走廊兩頭,沒找到人。

“大鬆!”他叫了一聲,聽到走廊盡頭那個方向有人應了一聲,可艙室裏的哭聲太大,聽不清楚,於是回頭對船艙裏的小孩吼道:“老實呆在這裏,誰要是敢出來,我把他扔到海裏喂魚!”

把門重重關上,哭嚎聲頓時小了,令人神清氣爽,他又叫了同伴一聲,可這一次沒能聽到回應,走到窟窿前,往裏麵看了一眼,聞到了裏麵難聞的氣味,捏著鼻子退了一步。

沒看到大鬆,他又拿出手電往裏麵照了一下,還是沒能看到人,於是站在原地猶豫起來,不伸頭進去是看不到密室全貌的,可是把腦袋伸進去,萬一有人躲在裏麵偷襲怎麽辦?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有人說話,把他嚇了一跳:“葛子,你在幹嘛?”

回過頭去,葛子看到去駕駛艙檢查船隻情況的同伴,麵露喜色,急忙招了招手,說道:“孫咂,快過來,大鬆不見了,搞不好被人暗算,扔裏麵了,你進去看一眼。

被叫作孫咂的人快步走到窟窿前,也打開手電往裏照了一會,說道:“你和大鬆一起的,他不見了幹嘛要我鑽?要鑽你自己鑽,我給你把風。”

葛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你抓著我褲腰帶,我要是被偷襲了,你馬上把我拽出來。”

“行,就幾秒鍾的事,你怕個毛。”孫咂抓住葛子後腰的褲帶。

葛子打開手電又往裏照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頭伸進了窟窿裏。

密室裏一個人都沒有,他鬆了口氣,就要把頭縮回去,可就在這時,孫咂的手抖了一下,接著頂住了他的屁股,整個人趴到了他背上。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葛子用力晃了晃身體。

孫咂起身,退開,同時也鬆開了他的褲帶。

葛子順利的退出來,直起腰來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滅火器迎麵撞來,來不及出聲、來不及躲避,滅火器狠狠砸在他臉上。

葛子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

…………

一隻滅火器收拾了三人,周魚覺得這東西的戰鬥潛力無限,如果撬棍是物理學聖劍的話,滅火器就是寒冰巨錘,不僅能砸人,還可以噴出濃濃寒霜,迷惑敵人、擾亂視線,而且還是壓力容器,在極特殊情況下還可以充當炸彈。

拿出繩子把打暈的這兩個綁好,又從一間艙室的床底下把先前敲暈的人也拖出來綁好,把他們塞進密室裏,他提著滅火器轉身走到船艙的舷梯口。

不能使用夢符,看不到外麵的情景,是件非常麻煩的事,周魚發現自己已經對夢符有了依賴感,這倒也正常,畢竟是那麽好用的東西,不產生依賴感才應該覺得奇怪。

可是進入半夢半醒狀態實在麻煩,他雖然跟著皮郎中學了一點針灸,可背後的穴位不可能自己紮到,紮歪了不會有效果,甚至可能出現負麵效果,如果能找到一種無害方法,能隨時進入半夢半醒狀態就好了。

小心翼翼的走上舷梯,周魚站在門後,透過門上的觀察孔往外看,視線有限,玻璃質量較差,外麵的光線又不好,看了半天他什麽都沒能找到,剛想伸手把門打開,觀察孔對麵忽然出現了一張臉。

隔著玻璃對視,門裏和門外的人同時驚叫一聲,同時退開。

門外的人立即開始叫人,周魚則一把拉開艙門衝了出去,避過那人砍過來的一刀,又是一滅火器甩那人腦袋上。

他唯一擔心的是對方有槍,如果隻是拚冷兵器,他十足的信心能把這些人全部打倒,在月城裏培養出來的戰鬥意識可不是吃素的,此時沒有臂甲,但手裏還有別的武器,隻要對方沒槍……

沒有槍,但是那些人有弩。

土製的十字弩,威力雖然不如合金製造的那些現代弩,但殺人是不成問題的。

“嗖”的一聲,一支弩矢擦著周魚的肩膀飛向後方,射弩的人拉好皮筋,又拿出一支弩矢放進矢槽裏,如果周魚還能用【空白】,他可以輕鬆移到對方身旁,把弩搶過來,再把那人揍暈。

用不了夢符,他就隻好退回船艙裏,鎖好門,再回到密室。

弩的威力不可能打穿艙門,鎖上之後那些人就很難進來了,金屬艙門也不容易撞開。

問題就是這個從密室通往貨櫃的暗門,這個暗門也加固過,可上麵的鎖隻是很普通的滑扣鎖,此時還完好無損,可經不住太大衝擊。

果然,對方剩下那兩人撞不開艙門,其中一個就跑進了貨櫃裏,開始用重物砸艙門。

滑扣鎖的質量可夠差的,沒幾下就被砸彎了,周魚爬到另一側爬到梯子上,貼在天花板上,耐心的等著,等到艙門被砸掉,等手電的光束照下來。

滑扣鎖終於被砸壞了,一邊是鎖柱被砸斷脫落,另一邊是鎖身變形脫落,密門上的合葉是最先壞的,因此整個門都掉下來了,砸在地上。

手電的光束會暴露手的位置,在看到光束的同時,周魚的手像出擊的蛇一樣,猛的伸出去抓住對方手腕,用力往下一扯。

對方驚叫了一聲,手電掉了下來,可是人竟然撐住了,這下換周魚驚訝了,對方有武器,一隻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就拿著武器,如果對方去砍他的手腕……

扯的力量不夠大,那就用體重好了,周魚放開梯子,整個人墜在對方手臂上,那人驚叫連連,居然還是沒有被扯下來,隻是這一次他必須用手拄著地,沒辦法再砍周魚手碗了。

可甲板上還有一個人,等那人過來後,他就真的危險了。

必須先處理掉一個,周魚回想起第一次到月城時,太白用戰鐮夠在天花板上,吊著躲避蜘蛛大潮後,翻身站在天花板上拔戰鐮的那個動作,也收腹抬腳站在天花板上,用力一蹬。

終於,貨櫃裏的人被扯進了密門,和周魚一同摔在地上。

周魚是背朝地,感覺眼珠子都差點被震爆了,另外那人是臉著地,臉幾乎砸爛了,估計顴骨都摔碎了。

嗖!

一隻弩矢突然射進來,釘進了周魚的手臂裏,與此同時,警笛聲響起。

海岸巡邏隊的人終於到了。

周魚的手臂幾乎被弩矢刺穿,傷口很小,估計一晚上就能好全,可是手臂微微有些發麻,說明弩矢上是塗過東西的。

周魚急忙把弩矢拔出來,起身鑽出窟窿,在鑽的過程中,小腿又被一隻弩矢蹭了一下,蹭破了皮,微微有些發癢。

衝到那些小孩藏身的艙門前,周魚敲了敲門,說了聲“是我”,門很快就開了。

他摔進門裏,半邊身子麻木了,口水也從嘴角流出來。

“鎖……鎖好。”周魚含糊不清的說道。

紅領巾重新把門鎖起來,外麵響起了快艇發動的聲音,但是已經晚了,海岸巡邏隊已經用船上的燈照向他們,快艇是快,可要甩掉海巡隊的船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周魚躺在地上,四肢無力、雙眼散瞳,聽覺遲鈍,紅領巾在搖晃著他,他卻感覺不到,隻覺得身體在晃**,什麽都看不清,也沒辦法說話,眼皮子越來越重。

“還好是麻藥,要是毒藥我就真完了。”他的意識仍然清晰,思維並沒有受到影響,隻是身體完全處於麻醉狀態,可以上手術台了。

又躺了一會,周魚忽然想道:“對了,意識清晰,身體‘昏迷’,不也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嗎?”

他閉上眼睛試著使用了【盲目】,果然有用,可是視線太過模糊,什麽也看不清,而且由於身體徹底麻醉,他也不知道別的夢符能不能用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能從這方麵著手,找到更方便、更快捷進入半夢半醒狀態的方法。

當然,麻醉是不行的,身體動不了,他要半夢半醒也沒什麽用。(未完待續。)

...

看過《夢境邊緣》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