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白驚喜地望向龍湛,似乎還不太敢相信,他咬著唇小聲試探:“真的嗎?湛哥答應和我纏尾巴?”

龍湛沒想到路從白這麽好哄,他搖了搖龍尾,從嗓子眼裏發出一聲:“嗯。”

路從白變出黑乎乎的蛇尾,那裏的傷好了大半,他坐在龍湛身邊的沙發上,用黑蛇尾一點點纏住金色的龍尾。

“貼貼……”路從白破涕為笑,將兩根長條扭成麻花狀。

這應該也算雙修了吧,雖然沒有全身都纏在一起,但是修為也會一點點漲,又很舒服。

做蛇不能太貪婪,龍湛對自己已經很好了。

“就這麽喜歡和我纏尾巴?”龍湛有點摸不透這個蠢蛇的想法。

路從白點了點頭,有點羞赧似的,**了**雙尾。

龍湛一臉黑線,看著路從白那一臉滿足的樣子,隻好任由他這種幼稚的做法。

“以後除了我,不用聽其他任何人的話,別人問你,你就說你是龍湛的人,知道了嗎。”龍湛語氣嚴肅。

路從白正襟危坐,聽著龍湛訓斥自己,小聲道:“那個人說,湛哥你的服裝沒人準備,我怕你生氣。”

龍湛正想要說什麽,路從白又開了口:“我就是不想湛哥不開心。”

龍湛看著他一臉真誠,眼色晦暗,卻也沒說什麽。

龍湛垂頭看了眼那黑不秋溜的蛇尾,覺得和這個蠢蛇這樣纏一次尾巴,自己的智商也會被他傳染得和他一樣。

以後不能再纏了!

“尾巴的傷怎麽樣了。”龍湛開口道,“放上來,我摸摸看。”

路從白不疑有他,隻當作龍湛是為了不影響工作,要檢查自己的傷。

黑乎乎的蛇尾被龍湛握在手裏,輕輕揉弄。

屋子裏的龍涎香突然又醇厚起來……

“湛哥,你摸夠了嗎?”

路從白被摸得氣喘籲籲,幽怨地看著龍湛,他還沒纏夠尾巴呢。

“你不願意?”龍湛挑眉道。

路從白撅了撅嘴,不情願的嘟囔道:“沒不願意,就是想和你纏會兒尾巴……”

纏尾巴能漲修為,這樣不能。

“一會再纏尾巴,聽話。”龍湛摸著光滑冰涼的蛇尾,覺得格外舒服,哪能這麽快撒手。

“好吧。”路從白哪有說不的權利。

尾巴敏感的地方好幾次被龍湛觸碰到,酥酥麻麻的,路從白每次想提醒龍湛時,那人就又把手移開了。

倒像是故意欺負他。

空氣裏的龍涎香聞多了,路從白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奇怪,壓抑不住嘴裏淺淺的呻吟。

很快路從白的臉上染上一層薄紅,他的蛇尾軟嗒嗒的垂在龍湛的腿邊,身體一倒,就要摔到沙發下麵。

龍湛眸色一暗,伸手攬住了路從白的腰。

好軟。

路從白意亂情迷,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趴在龍湛肩頭,渾身乏力,還以為是龍湛摸了自己的副作用。

“湛哥,不、不能再摸了,好奇怪……”路從白討饒道。

“嗯,不摸了。”

罪魁禍首龍湛,一臉平靜地看著懷裏的路從白。

龍湛把金色龍尾和黑色蛇尾放在一塊,任由那黑蛇尾纏上自己的尾巴。

一龍一蛇纏尾巴,一直纏到龍湛即將上場才結束。

“下次再哭,也不會給你尾巴纏了,僅此一次。”

離開前,龍湛一邊換下被路從白抓皺的西裝,一邊正經道。

路從白失落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的,龍湛不喜歡和自己纏尾巴,都是為了工作。

路從白戴好工作牌和鴨舌帽,準備去前排的觀眾席找個空座,看龍湛彩排。

他剛一入場,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從白!你怎麽也在這兒?”是青蛟。

路從白看到觀眾席第二排的青蛟,跟著坐了過去。

“我的藝人老板在這兒,我是工作人員。”路從白晃了晃胸口的工作牌,“你還喜歡看話劇嗎?我之前怎麽不知道。”

“看什麽話劇。”青蛟眼珠子一轉,湊到路從白耳邊,低聲細語道,“我是收到了情報,說今晚這裏會有龍出現,我來看看。”

青蛟一邊說,口水都流下來了。

路從白尷尬的笑了笑,想起來剛才自己還和青蛟嘴裏的那條龍纏尾巴……

路從白並不擔心金龍的安危,那是萬年大妖,別說青蛟了,就是十個青蛟……

“我帶了蛟族的兄弟們一起來的,這次肯定勝券在握,弟弟,到時候我把龍心血和龍的護心鱗都給你,助你化蛟。”青蛟突然開口,打斷了路從白的思緒。

路從白臉色瞬間慘白,腦子裏混沌一片。

台上的燈光突然暗下來,射下一道朗讀者的光,從高處的樓梯上,款款而來的正是龍湛。

他一身歐洲王子的華麗服裝,皮鞋踩在舞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好像踩在路從白心尖上。

路從白一邊驚歎於龍湛精致的演技,一邊又提心吊膽擔心青蛟認出這條金龍!

龍湛那雙金色的眼眸,立體的五官,讓他本身更加貼合這個人物,台下的觀眾無不屏息凝神,觀看著這場精妙絕倫的演出。

青蛟看著手機裏自己小道消息得來的龍人形畫像,掃視著台上和觀眾席。

“找到了!”

青蛟一開口,路從白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誰呀,你、你別是看錯了。”路從白結巴道。

“不會錯的,就是剛才上場的那個王子身邊的騎士。”

路從白一臉疑惑,騎士?哪個騎士?

按理說,青蛟的消息網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是查到的卻是另一條龍。

難不成,A市不止金龍一條龍?

路從白看著青蛟和觀眾席裏互相使眼色離開的人,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