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白第二天上班時,經紀人李棟忙公司的事,隻有自己和龍湛兩個人。
上午有一個室內的采訪,路從白便陪龍湛跑前跑後。
“下午還有什麽行程?”龍湛坐在商務車裏,閉著眼問。
“湛哥,還有一個時尚雜誌拍攝,三點鍾。”路從白看著手機的備忘錄,開口道。
“回工作室,我要睡一會。”
這位龍族,好像很喜歡睡午覺,路從白默默在備忘錄裏記下了龍湛的喜好。
回到工作室,龍湛直接去了裏麵的休息室,把憋屈了大半天的金色龍尾從腰後放了出來,半人半龍的躺在**。
空氣裏的龍涎香又讓他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路從白覺得自己魔怔了,怎麽自己一和龍獨處,他就變成這樣了。
路從白甩了甩頭,跟著進去幫龍湛蓋好被子,又把他亂扔的衣服撿起來,這一過程他便看到床腳那沒有被子的地方,露出來金色的尾巴尖和雙足。
竟然是金龍?!
不是說世上沒有金龍了嗎?
龍的尾巴和自己不同,可以和人形時的腿共存。但蛇無足,化成人形後,腿就是蛇尾。
路從白羨慕地看著那節龍尾,他化成蛟的話,也可以跟龍湛一樣了。
路從白盯著金龍良久,突然臉上一紅。
他想起來小冊子上的畫了,自己如果能和金龍纏成麻花,肯定進步神速。
“就纏一小會。”路從白想著,便變出黑乎乎的蛇尾。
想著要和金龍纏尾巴,他臉色越來越紅,連脖頸都染上了顏色。
要和喜歡的金龍貼貼了……
黑乎乎的尾尖試探的觸碰金龍的尾巴,慢吞吞的將兩個尾巴擰成一股麻花。
丹田處確實變得熱乎乎的,強勁霸道的靈氣掃過路從白的身體,卻沒有手冊上說得那麽有用,奇怪了。
他整根蛇都舒坦了,也不害羞了,坐在床邊,整條蛇尾緊緊纏繞住金龍的尾巴。
陽光照過來,鱗片閃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小黑蛇用尾巴輕輕蹭了蹭,好奇地歪著頭觀察龍鱗。
好漂亮啊……
龍湛感受到尾巴上奇怪的觸感,他幽幽轉醒,看向床邊路從白,和兩條纏在一起的長條。
“你在幹嘛?”龍湛眯起眼睛,語氣裏隱隱含著怒氣。
路從白沒想到龍湛醒得這麽快,他腦子還沒轉過來,便下意識開口道:“和你纏纏尾巴……”
龍湛頭頂氣得差點冒煙,這蠢蛇膽子真夠大的!他不知道這個行為對他們這種長條大妖多親密嗎!
“給我下去。”龍湛聲音冷冰冰的。
路從白一愣,不舍的看了眼龍尾,垂著腦袋從龍尾上把自己黑乎乎的尾巴收回來了。
“為什麽趁我睡著纏尾巴?!”龍湛又被路從白折騰得睡意全無,語氣也帶了幾分怒意。
路從白肩膀一抖,龍湛的怒意讓他透不過氣,幾乎快哭了。
“我想和你雙修,書上說和龍雙修可以漲修為,我想化蛟,對不起,我太自私了。”路從白捏著衣角,聲音越來越小。
龍湛眉毛豎起,他活了幾萬年,還是第一次從一條蠢蛇嘴裏聽到求愛的表白。
簡直是對他身份的羞辱!
“閉嘴!”
龍湛的金色龍尾猛地在**一甩,不滿的打在**,柔軟的床塌陷下去,路從白坐在床邊,被餘震掃到了床下。
路從白驚訝又委屈,他的屁股摔得鈍痛,此刻卻無暇顧及,龍湛眼裏的厭惡他看得分明。
“本尊修行萬年,不可能和一條來路不明的野蛇雙修,你給我出去好好反省!”龍湛怒不可遏,氣得連幾千年沒用的自稱都說出來了。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和湛哥纏尾巴了,我現在就出去,兩點半我來叫哥起床。”
路從白咬緊下唇,神色低落地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龍湛說的對,他隻是一條野蛇,還沒化蛟的廢物小蛇,金龍那麽高貴,怎麽可能和自己纏尾巴。
龍湛看著路從白一瘸一拐的背影,心裏鬱悶極了,他一個萬年金龍,竟然被一條小蛇調戲了?!
下午拍攝的時候,龍湛一直沒給路從白好臉色,路從白倒是不記仇,隻是伺候龍湛都是謹小慎微的,生怕他這暴躁的金龍前輩又生氣了。
“小路啊。”遠處經紀人李棟走了過來。
“李棟哥,你來了。”路從白問好。
“嗯,你去拿這張卡,買兩杯喝的,龍湛一會忙完你就讓他渴著?”李棟一路累個夠嗆,找了個理由讓路從白跑腿給自己買杯喝的。
路從白趕忙接過卡,剛一起身,便感受到屁股上的痛楚,也隻好忍著,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龍湛看到路從白那可憐樣,眉頭不自覺蹙起來,這蠢蛇,誰的話都聽。
“龍老師,來,看這裏。”攝影師提醒道。
……
路從白回來的時候,小臉被曬得通紅,龍湛疊著腿坐在李棟旁邊,路從白臉上的笑容趕忙收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龍湛,幫他給冷飲插上了吸管,遞了過去。
“湛哥。”
龍湛接過來,聞了聞,又看了眼路從白流著汗的小臉,特傲嬌的把冷飲又推了回去。
“我不喜歡水蜜桃味的,你自己喝吧。”
“湛哥,你不是挺喜歡這家的‘桃多多’嗎?”李棟插嘴道。
路從白腦子裏突然想起電視劇裏,那些老板刁難下屬的畫麵,委屈的接過冷飲。
“湛哥,你想要什麽,我再給你去買,別生氣了……”
路從白泫然欲泣看著龍湛,龍湛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那雙鳳眼帶著壓迫感看向李棟。
“你讓他隻買兩杯,是覺得我不用喝嗎?”
龍湛語氣平平,李棟卻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龍湛什麽時候這麽護著這個小助理了。
“我不熱,湛哥,這是給你倆買的。”李棟隻好順坡下。
“把你的這杯都喝光。”龍湛再次看向路從白,開口道。
路從白一對亮黑的眼眸眨了眨,說了聲謝謝湛哥,便喜滋滋的喝上了。
“屁股還痛?”龍湛想起路從白一下午都一瘸一拐,開口道。
路從白嘴裏咬著吸管,呆呆點了點頭,然後趕忙又搖了搖頭。
“李棟,你去和雜誌主編確定一下排版的事。”龍湛開口。
李棟正好奇兩個人的對話呢,沒想到龍湛竟然把自己支開了。
這兩個人才單獨呆了一上午,就有秘密了?
“好。”
李棟不甘心地離開後,龍湛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顆靈丹,遞到路從白嘴邊。
“張嘴,好好含著。”
路從白湊到龍湛手邊,嗅了嗅,聞不出味道,幹脆張口含住。
路從白濕熱的舌頭卷過龍湛的指尖,帶著那一點酥麻,不同於蛇身的冰冷,是帶著溫度的。
這蠢蛇,什麽都不問就敢吃,也不怕是毒藥。
路從白感受到那靈丹融化後,周轉在自己穴位,身體暖烘烘的,他感激的看向龍湛,似乎忘了龍湛就是讓自己摔了個屁墩兒的罪魁禍首。
“別感激我,我隻是不想讓你耽誤工作,影響我的進度。”龍湛毫無感情道。
路從白透亮的眸子一瞬間暗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呀,昨天給靈株也是,今天的靈丹也是。
路從白點了點頭,等到嘴裏的靈丹化開後,才悶悶道:“我知道的,不會影響湛哥工作的。”
以後一定要記住,湛哥對自己好都是為了工作,不能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