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湛猶豫了一瞬,一本正經道,“放上來,我看看傷。”

“好!”路從白眼裏瞬間亮了起來。

龍湛用餘光注視著他臉上的變化,他不懂為什麽給自己摸尾巴,路從白也可以這麽快樂。

路從白利索的脫了短褲,穿個小鯊魚圖案的褲衩,坐下來又有點害羞,“那我就趴在湛哥腿上了,有點沉。”

龍湛看了眼路從白白嫩勻稱的長腿,沒開口拒絕。

路從白肉乎乎的屁股蛋就在龍湛麵前,在他雙腿化出蛇尾前,龍湛上手輕輕拍了兩巴掌,肉一顫一顫的,龍湛連忙觸電似的收回手,老臉一紅。

“哎呀,湛哥你別打我屁股呀,疼……”路從白不知道龍湛的心思,趴好變出蛇尾,任由龍湛揉捏。

麵前的少年半妖半人,龍湛伸手抓住他的尾巴,來回撫摸,烏黑發亮的蛇尾時而在他麵前搖來搖去,龍湛把整根蛇尾都抱在懷裏降溫,確實挺舒服的。

“嗯唔……”指尖偶爾劃過隱秘的凸起,路從白猛地弓起身子,背過手去抓住龍湛作惡的手,耳垂有點紅,“湛哥,你又摸錯地方了。”

“你自己說要給我摸,現在反悔了?“龍湛挑眉,作勢要推開路從白。

路從白被龍湛的反應嚇到了,書上隻說要主動,卻沒說對方拒絕後怎麽辦,他有些無措地看著龍湛,“讓湛哥摸,我不反悔……”

他那裏是要留給老婆的,現在卻讓金龍前輩先摸了,以後他的老婆不會生氣吧。

金龍前輩的愛好好奇怪,自己是給他降溫解暑的,他怎麽總喜歡摸奇怪的地方啊。

龍湛也沒有特意耍流氓隻摸那一個地方,隻是時不時蹭過,每一次觸碰都讓路從白身體一抖。

這種奇怪的感覺,路從白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他感覺又有點喜歡……

自己身體的怪異的反應讓路從白無所適從,他趴在沙發上擔心自己的東西會被龍湛摸壞了。

摸壞了以後不能用了,路從白越想越難過,金龍前輩太欺負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蛇在屋簷下,又不得不忍……

路從白來的路上看書,要利用好“心疼”追求雙修的另一方。

畢竟是蛇妖,不想要示弱來換取同情,可沒想到現在眼淚自己跑出來。

“難受,湛哥,我不舒服,那裏別重重摸,輕輕摸……”路從白一邊擦眼淚,哼哼唧唧的。

龍湛看著他麵前哭濕的一小塊沙發,愣了兩秒,下意識拿開了手,沉聲開口道:“本尊最討厭哭哭啼啼的人,不願意給我摸就收起來。”

路從白心想自己按照這書上做的,效果怎麽這麽不一樣啊。

“沒哭,我是困的!”路從白擦幹眼淚,自證清白。

路從白擺了擺尾巴,見龍湛真的不摸了,隻好變成人形穿好褲子,“湛哥,你不熱了的話我就出去工作了,下次再給你摸。”

龍湛看著他的背影,捏緊手裏的劇本,喉結滾動,“等一下。”

路從白回過頭,眼睛腫得有點嚇人,龍湛看著他腫成核桃一樣的眼睛,有點無奈。

這個小妖怎麽這麽矯情愛哭。

“早飯味道還不錯,是你做的?”龍湛輕咳一聲,裝作隨意提起的樣子。

“真的嗎?是我做的!湛哥喜歡嗎?”路從白立馬忘了被摸隱私的鬱悶,開心道。

龍湛看他這副不記仇的模樣,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蠢蛇。

“還不錯。”龍湛說完又垂頭看劇本了。

“那以後湛哥的早飯我來負責吧。”路從白笑爽朗又心酸。

他是一條化蛟失敗的笨蛇,也是一個沒有多大能力的普通人。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和龍湛搞好關係,這樣不會失業,自己有飯吃,或許還有可能借助和龍湛雙修的機會化蛟。

龍湛抬起頭,目光犀利,“以後是多久,不要承諾你做不到的事。”

“妖是不會死的,以後就是以後啊。”路從白不太懂龍湛的話。

龍湛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路從白稀裏糊塗地出了門,忙著和李棟在舞台上準備正式表演的道具,比彩排的要正式,也更摳細節,光是背景板的位置就重新改了幾次。

休息的時候,路從白就坐在幕後的台階上,狂喝三瓶礦泉水。

自從龍湛替路從白出頭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就連正常幹活的時候,重活也都不用他做。

“路哥。”劇組裏導演助理走到路從白身邊坐下。

路從白還沒被別人叫過哥,不過這一早上已經被叫了無數次了,現在已經習慣了。

“什麽事?有工作要給我做嗎?”路從白放下水瓶,擦了擦汗,把自己手心裏的黑灰抹了一臉,有點滑稽。

“不是不是,你快坐下。”導演助理勾著路從白肩膀坐下,左右環顧一圈,壓低聲音繼續說,“是這樣,我這裏呢,有兩張梵先生畫展的票,好不容易搶來的,你呢,趁著周末和朋友去玩一玩。”

“不用,我不能白收你的東西,而且畫展……我也看不懂。”路從白連忙擺手,青蛟教過他,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收。

“路哥,你當給我個麵子,昨天導演不是傷了你嗎,你收下這個以後咱們就不計較那些了,你看行不行?”

路從白看著那兩張票,沉默了,原來是這個意思,他的尊嚴隻值兩張票錢。

“嗯,好。”路從白垂眸,認命般接過畫展的票。

票上麵畫著藍色的星空,路從白在想,這麽高檔的畫展要和誰一起去看。

路從白一直布置舞台到中午才休息,去龍湛點名要的飯館拿回了飯菜,又送去了龍湛的休息間。

路從白一早就遖鳯獨傢沒吃飯,現在肚子早就餓扁了,他得趕緊送了飯去領盒飯。

“湛哥,你的午飯。”路從白費力地把手裏的飯盒提起,放在龍湛麵前的化妝桌上。

龍湛抬頭看了一眼路從白,臉上還有沒擦掉的黑灰,也不知道多久了。

“去把臉洗一洗。”龍湛麵無表情道。

“啊?我的臉很髒嗎?”路從白說著,下意識抬手背想要擦掉臉上的髒東西,卻沒想到就那一道黑灰,被他抹得滿臉都是。

龍湛蹙眉,有些看不下去了,“別擦了,過來!”

路從白不明所以地湊過去,兩麵臉頰就被龍湛捏住了,金龍的氣息靠近,空氣中充滿了龍涎香的味道。

龍湛起身,高出路從白一個頭,那雙暗金色的眸子裏倒映著路從白的臉龐。

他拿起濕巾,表情如秋霜般,帶著與生俱來的刺骨寒意,指尖帶著炙熱的溫度,溫柔擦拭。

臉頰上的觸感濕潤,人身時,路從白還是頭一次和龍湛靠得這麽近,他捏著手指,偷偷看龍湛。

和金龍前輩好近,心跳好快……

“蠢蛇,把眼睛閉上,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龍湛手上用了點力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