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拙本想提一嘴打算以後在上海開一家分店的,看趙光明什麽反應。

假如可以的話,又可以薅係統的羊毛了。

但就在這時候,旁邊的郭姍姍突然對趙光明說道:“下半年我爺爺在上海的旗艦店就開業了。

你的錢要是沒地方花,就當成投資砸進去吧。

雖然不知道收益會怎樣,但總比存銀行要強很多。”

嘖,徐拙不知道郭姍姍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但不管如何,拉趙光明投資的事兒,就這麽黃了。

果然,郭姍姍的話音剛落,趙光明就說道:“也行,反正我還沒找好投資項目,把錢投在那裏也不錯。”

徐拙薅羊毛的計劃徹底落空。

顯然,這是係統不給機會了。

不過不給就不給吧,原本新店的任務給了五年期限,還早著呢,係統肯定不會讓自己這麽簡單的就把主線任務給解決了。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郭姍姍吃得差不多了。

她擦擦嘴,拿著手機看了看消息,這才看著徐拙問道:“聽說,你在京城認識了一位超級有錢的老爺爺,隻要你做出一道菜,他就送你一套四合院。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喲,這事兒連上海那邊的人都知道了?

徐拙笑著把認識邵鈞儒的過程給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搖頭說道:“這個事兒看似很簡單,但實際上卻很難。

首先就是這道菜幾乎沒有提示,全靠邵爺爺的主觀感受來判定。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當時用的什麽食材,所以隻能抱著試試的態度去做,至於能不能成,那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郭姍姍一聽就說道:“這確實挺難的,我上中學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寫那種自由命題作文,就給一段話,然後根據這段話來寫作文,題目自擬,題材不限什麽的,寫的我夠夠的。”

這丫頭像個爺們一樣跟徐拙聊了起來,倒是趙光明,一直皺著眉頭,思索著邵鈞儒出的這個難題。

事關三億現金的事兒,沒人會掉以輕心。

這會兒正好郭姍姍點的香煎鵝肝端了上來,趙光明指著這份鵝肝,看著徐拙問道:“你有沒有試過鵝肝?

要說比豬肝細膩的肝髒,我覺得鵝肝正好複合,而且鵝肝比較肥碩,做湯的話香味兒應該更濃,吃起來也更美味。”

徐拙愣了一下,覺得可以試試。

不管是不是鵝肝,都值得嚐試一下,畢竟相對於豬肝這種平民化的食材來說,鵝肝就顯得高端了很多,比較符合當時的那種場合。

現在回憶一下邵鈞儒的話,說是從涉外招待處借調的廚師,那用鵝肝的幾率就更大了。

畢竟老外喜歡吃的菜品就那幾樣,而鵝肝又是他們的心頭好,涉外招待處準備有鵝肝挺正常的。

那邊的廚師喜歡用鵝肝,也挺正常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邵鈞儒在國外學習好幾年,飲食方麵也稍稍會有點西化。

這種情況下請他吃飯,自然得是中西結合為主。

所以,用鵝肝的幾率遠超過用豬肝。

甚至徐拙覺得涉外招待處的廚師,長時間給老外做飯,真給一塊豬肝的話,說不定還不會想到做成肝膏湯。

因為平時接觸得少,冷不丁見到的話,說不定就會做成鹽水豬肝或者土匪豬肝之類的菜品了。

徐拙越想越覺得鵝肝的幾率大,所以吃完飯之後,他匆匆和趙光明兩口子告別,就開車去魏家酒樓,打算用鵝肝試試。

原本他想去徐家酒樓的,但徐家酒樓這會兒應該沒有準備清雞湯,加上老徐對肝膏湯這道菜沒有魏君明熟悉,所以徐拙還是去找了魏君明。

至於做這道菜用的鵝肝,徐拙剛剛在西餐廳已經拿到了。

畢竟是名人,加上不差錢,所以很容易就從這家西餐廳的後廚,買了兩塊據說是進口的鵝肝。

來到魏家酒樓之後,徐拙剛準備去後廚,迎麵就遇到了袁康。

“你拿的這是什麽啊?看著肥膩膩的。”

袁康瞄到了徐拙手中提著的鵝肝,不過這會兒鵝肝外麵有一層真空包裝,所以袁康沒看出來。

徐拙提著在手中晃了晃說道:“鵝肝,跟我幹爹研究一道美食需要用到,有興趣沒?有興趣的話一塊兒嚐嚐去。”

袁康搖搖頭:“算了吧,這麽肥,吃一點兩天就白練了。”

瘦身成功之後,加上有個女神女朋友,所以袁康變得節製了很多。

原本徐拙想拉個沒嚐過肝膏湯的小白鼠呢,結果對方居然不上套,便就此罷休。

他提著鵝肝去了廚房,這會兒已經過了高峰期,後廚不太忙,魏君明也趁著這個時間,在後院支起一張躺椅,在上麵躺著打盹兒。

徐拙過來的時候,把正在打盹兒的魏君明給吵醒了。

“幹爹,剛我跟朋友一塊兒在西餐廳吃飯,覺得當時有可能用的是鵝肝,所以我想試試。”

魏君明對那道菜也很感興趣,一聽徐拙的分析,立馬打開旁邊的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那現在咱就試試。”

兩人回到後廚,把鵝肝拿出來之後,開始準備製作。

後廚有現成的清湯,各種配料也很齊全,所以做起來倒也容易。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這些鵝肝不是新鮮的,而是真空包裝的,為了能夠讓口感和味道更好,魏君明把鵝肝先在清水中浸泡了一會兒。

這樣不僅能夠讓鵝肝變得更加舒展,同時也能去除鵝肝中的一些雜質。

比如表麵上的那些粘液之類的。

浸泡過後,魏君明拿著菜刀,開始按照做豬肝的方式,用刀背砸鵝肝。

不過剛一開始,他就發現了問題。

這些鵝肝相對於豬肝來說,不僅脂肪更多,而且非常滑膩,砸的時候很容易讓菜刀滑開。

另外就是,因為鵝肝裏的脂肪太多,所以砸出來的肝泥,基本上全都是白膩膩的脂肪,跟用豬肝砸出來的完全是兩種形態。

砸得差不多的時候,魏君明一邊往外挑揀筋膜一邊納悶:“這麽肥,做出來的肝膏湯應該會很膩。

這真的會是鵝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