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她現在大概正在享受一整年都難得有一回的美好假期。.qbxs8.net

酒德麻衣稍微有些抑鬱地在人流之間穿行,今天的她難得沒有特別豪華的出行規格和打扮:一身純黑色的ol裝、全框眼鏡、一個小提包加紅色厚底高跟,就是全部了。

和辦公室女郎沒有多大區別的ol裝能夠將她的身份偽裝起來,全框眼鏡則單單是為了掩飾她過於逼人的女王氣場。

那個看起來應該裝著一整套化妝用品的小提包裏實際上裝著一把袖珍手槍和一對肋差。

難得要拾起傳統忍者的作風啊。

毫不在意那些因為她遮掩不住的傲人身材而被吸住眼神的部分路人,酒德麻衣熟練地穿過各個大街小巷,將自己的身影隻暴露在那些會誤導調查者的監控之下。順著早就規劃過的複雜路線,她成功地將所有尾隨者全部甩開,同時也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所謂忍者,就是一群有著忠誠的殺手;作為殺手,無疑需要精通偽裝和逃脫。

“篤篤——”

叩了叩麵前這棟不知名民居的大門,並不出意料地無人應聲。

畢竟門前的按鈴都老化到無法使用的地步了,院子裏更是雜草橫生,甚至從石磚的縫隙中長出,將道路遮掩起來,宛如深山中被廢棄的古建築。

正當酒德麻衣考慮直接翻上二樓窗戶進入的時候,門開了。

“啊,久等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麵容憔悴的青年男子慢吞吞地將門打開,了無生氣的雙眼深深地陷在黑眼圈當中,活像一個熬了三天三夜瀕臨猝死的網吧少年。

縱然見到酒德麻衣這種等級的美女,他也沒有力氣多關注一眼。

僅僅確認麵前有人程度的粗略掃視過後,青年毫不猶豫地轉身返回屋內。

“這個門建成之後還沒有人走過,所以大家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入口。”

一邊聽著憔悴青年有氣無力的奇怪解釋,酒德麻衣一邊跟著走進房屋。

淡淡的黴味在外界空氣的通入下驟然翻騰起來,奇怪的陰濕感令她想起從前因為任務要求而不得不前往的城市下水道的感覺。

很奇怪的是,房屋內連任何一件稱得上是家具的事物都沒有,入眼處皆是灰撲撲的水泥地板和原色木質結構,完全一副剛剛落成的模樣。

而那個憔悴的青年則熟門熟路地使勁拍了拍某處的牆壁,當他的手掌按在其上不動幾秒之後,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水泥牆居然平滑地分成了兩半,露出內部鐵灰色的具有未來科幻風格的簡潔電梯廂。

“你是boss介紹來的那個人吧,坐這個電梯下去,boss就在大廳裏等你。”

說完也不等酒德麻衣發問,便徑直走向了另一側的牆壁,相同的步驟後又經曆了一係列快速的虹膜掃描、骨骼掃描、血液采集識別後,迅速消失在了另一個長相相同的電梯廂之中。

如同上下班打卡一樣閉著眼睛都能完成的熟練動作,足以表明那個青年經曆了這套流程太多遍。

“……”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心中當然有著各種疑問,不過經曆過各種大風大浪的她也不會被這能夠震驚到普通人的保密措施感到訝異,也不會叫住那個憔悴欲死的青年詢問究竟是什麽情況。

隻是有點奇怪。

步入鐵灰色的電梯廂,檢測到乘客進入的下一個瞬間廂門便無聲地閉合在一起,如鏡的電梯內部沒有任何按鍵,連樓層數也沒有顯示,整個電梯便開始快速地向下運行。

畢竟是個奇怪的人叫她來的。

“叮~”

與一般的電梯沒有兩樣,悠揚的抵達聲,還有自動滑開的廂門。

下一個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寬闊的銀灰色大廳,和一個站在大廳中央的紫色人影。

“歡迎~歡迎,酒德麻衣小姐。”

熟悉的猩紅色猙獰笑容,和拙劣的化妝後慘白的臉頰。

長長的衣擺因為幅度誇張的轉身而高高蕩起,不詳的綠色豎發張揚地聳起,分界處刻畫出線條分明的鬢角和臉型,顯出一種邪惡的魅力。

左手扶右胸,右手虛脫帽,身體稍微前躬同時點頭。

原本充滿風度的禮儀在他的動作下總有種怪異的錯覺。

“所以,你是邀請我來參加化妝舞會的嗎?”

酒德麻衣嘴上完全不落下風,但她心裏其實很清楚,自己對於這個瘋子狀態下的家夥非常忌憚。

單純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瘋子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事實上,這確實是我的想法,不過不是現在。”

仿佛樂隊指揮一樣的手勢,墨瑟空揮了揮手指,然後做了一個有力的啟奏動作。

天花板上細小的孔洞中投射出一束又一束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後,形成了一副充滿整個大廳的精確結構圖。

最上方是一棟不起眼的民宅,也就是酒德麻衣進入這裏的地方。然而在整個結構圖中,那棟普通民宅所占的體積不到百分之一。

地下,一個有著數百個房間的密密麻麻的集中建築群,才是這個結構圖的真正主體。

能夠看出,這個建築群的規模甚至匹及半個新宿區,而為了將偌大的工程完全塞入地下空間,甚至還占用和改變了東京的地下排水通道。

至於建築中的房間究竟有何用處,那微縮的圖像中其實已經用各類高精密度的儀器和各式各樣的標本表示地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研究所,一個規模不輸於世界上任何組織研究所的地方。

一股寒意湧上酒德麻衣的心頭。

“其實我本人並不滿意這個破爛設計,因為它不夠漂亮,沒有美感,粗暴地就像某隻蝙蝠的問話風格……不過非常時期也隻能非常對待,想要收獲更好的結局,適當的忍耐是必要的——”

“這話純屬放屁。”

並不是酒德麻衣的打斷,而是這個瘋子一樣的家夥自說自話。

煞有介事地說明道理,然後又對待笑話一樣地反駁和狂笑。

癲狂的笑聲回蕩在空空的大廳中,當事人也毫不介意酒德麻衣冷冷的表情,隻是一個勁地自己笑著。

“瘋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時候需要做的不過是輕輕一推~砰的一聲!就什麽都辦成了。哦,當然,我們的化妝舞會也是如此。”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

難以應付怪人的酒德麻衣終於不得不直接突入正題,如果繼續胡扯下去,可能這個瘋子的瘋話可以說到天荒地老。

“實際上,我隻是想要邀請美麗的女士您參加這場準備在今晚舉行的化妝舞會。對了,暫不提供‘不’的選項。”

翠綠的瞳色中蕩漾著無數對混亂和邪惡的追念。

“畢竟,這可是一場盛會的開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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