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膽子越來越肥

初冬的子夜,夜寒露重,而且站在外麵的可是清一色年輕護衛,屏風後趙政霖的唇角揚起。柳明溪全身上下隻裹了一塊布巾,她敢這樣往屋外走?

柳明溪當然不會就這麽出去,可這裏卻是他的地盤,讓她和他共處一室,這未免也太……她腦子裏混沌一片,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複雜的感覺。

她默默背過身,準備要走。

身後那人卻忽然一聲低喝,“站住”

柳明溪不解地站定,“做甚?”

那人理所當然道:“把本王的布巾還回來。”

柳明溪麵上一燙,她的心噗噗噗地跳得厲害。好吧,她記起來了,此時的她不僅在趙政霖的屋裏,方才用了他的浴湧,身上還裹著他的布巾。

想到這裏,她趕緊紅著臉去找自己的小包袱,準備換了衣服就將布巾還給他。

結果找了一圈才赫然發現那小包袱竟然不在這間屋子裏!她明明記得將那個小包袱放在案邊的木椅上,可是那裏卻空空如也。

而屋子裏隻有他和她,根本就沒有旁人!

她氣呼呼地質問道:“趙政霖,我的包袱去了哪裏?”

趙政霖朝她輕瞥一眼,不緊不慢地反問,“這裏有你的東西?”

柳明溪一滯,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隻恨恨地迸出一個字來:“你!”

趙政霖也不說話,隻飽含深意地覷了她一眼。

柳明溪望著趙政霖那張極度礙眼的臉,忽然反應過來,她這話說得似乎有問題。

他問的是,這裏有你的東西?

自己竟然答了個你。

更絕的是,他沒有否認。

而且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她感到腦子裏有點亂,事實上,她自打遇上趙政霖,腦子就沒有清醒過。

“嘩啦”聲響起,趙政霖就那樣光**身子,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一絲不掛地向她走來,這簡直是,簡直是豈有此理!柳明溪的小臉漲得通紅。

忽然看到他這樣赤身站在她的麵前,腦袋裏頓時轟的一聲,柳明溪徹底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呆了。

她能說他有**癖嗎?可人家在自己的屋子裏,她一個外來者有資格說三道四?

何況人家惟一布巾,如今還裹在自己身上。

倘若還給他的話,就輪到她赤條條了。

柳明溪酡紅的小臉低垂,不敢直視眼前人。她似乎思慮頗多,又仿佛什麽都沒有想,最後,她隻是怔怔地站在那裏,完全忘記了應該作何反應。

趙政霖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越過她,從擺在床邊腳踏上的藤奩中取了塊新的布巾擦拭一番,又隨手丟給她一套他的寢衣。

柳明溪才發現原來他的人已經準備好了沐浴後可能會用到的物品。可她方才大約是把眼睛長在頭頂了,竟然連那麽大的藤奩都沒有注意到。

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她又羞又窘,二話不說,直接拿了他的寢衣去屏風後更衣。

等到她換了寢衣出來時,趙政霖也已換上了寢衣,他的身材挺拔修長,一身玄色軟綢衣,更顯得他玉麵如冠,眉眼分明。

他向來不愛笑,唇角總是有意無意地輕抿,雖然冷漠,卻也無法否認這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英俊容顏。

趙政霖看到她時,他幽暗的眼眸微微加深,臉上的表情更是晦暗莫名。

少頃,他笑了,薄唇微揚,就連那雙向來沉靜深邃的眼彎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他的聲音略顯低沉暗啞,“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

柳明溪穿著趙政霖的寢衣,卻是太寬大了些,鬆鬆垮垮的,若是她的手鬆開來,必定會領口大開。

他的褲子實在太長了些,當然她原本也是要穿的,隻不過還沒等她穿上,手中那條超長的寢褲就已被地上那一大灘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水漬給沾濕了。

這可是大冬天!所以她一咬牙,幹脆不穿那條濡濕了近一半的褲子。

此時,她單薄的寢衣底下空空如也,一雙生得筆直的修長美腿竟然露出了大半,看起來很大膽,很養眼,還很誘人。

雖然是冬夜,他還剛沐浴完,所用的浴湯還偏涼,但是趙政霖忽然就覺得有些燥熱。而且隨著她的靠近,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在他灼熱目光的注視下,柳明溪硬著頭皮走過去,**有兩條錦被,她毫不客氣地占據了其中之一,又幫他將另一條展開鋪好。

抬頭卻見他仍然站在那裏沒有挪腳,她不解地問了句,“還不歇息嗎?”

趙政霖悶悶地嗯了一聲,吹熄了閃爍的燭火,隻留下一室的黑暗。

柳明溪緊緊抱著錦被,躺在**絲毫不敢動彈。

一片漆黑中,她感到床往下沉了沉,她渾身緊繃的挪了挪身子往牆壁靠。

聽到他摸黑窸窸窣窣地拉好了床帳,而後躺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樣才好,她暗暗鬆了口氣。

柳明溪已記不清那三年中,他們是否也曾經這樣平靜地躺在一張**過夜,想來是沒有。可是如今他們的身份如此尷尬,卻會……她忽然感覺到那人動了動。

一條粗壯的胳膊探進了她剛剛溫好的被窩中,緊接著,她身上的錦被忽然被大力掀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氣息,令她渾身別扭,還有些臉熱。

柳明溪在觸到他灼熱的體溫時,不自覺地渾身一顫。她本能的想要離開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空間,他火熱的身子卻不容抗拒地貼了上來。

那雙溫熱的大掌輕輕地從她微蜷的**往上遊移,輕揉、摩挲著她的俏臀,幾乎是在同時,一條粗壯的大腿已不容拒絕地分開她的雙腿,橫在她的腿間。

她的心驀然一沉,在她記憶中,但凡趙政霖夜間找她,從來就沒有其他的事。

柳明溪越是了解他,就越為當年的自己感到不值。這樣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男人,真沒有丁點值得她歡喜的。她心中澀澀,故作淡然地說了句,“別,我還痛著。”

趙政霖的聲音有些粗嘎低沉,想不令人想入非非都做不到。他說:“你想什麽呢?本王隻是幫你暖暖被窩。”說罷他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她身上僅鬆鬆垮垮地穿了一件他的寢衣,輕薄的料子底下是她日漸豐滿的妖嬈身段,肌膚細膩如脂,再加上她披散開來的秀發,讓人浮想連綿。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興奮與衝動,像個獵人般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獵物,讓她退無可退。可是他的心仍然無法抑製地跳得越來越快,他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終於,他捧起她的小臉,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