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方一愣神的功夫,那僵屍再一次跳躍而起,從上而下,伸著兩隻黑黑的鐵手,直奔那虎頭山老大的頭顱。

虎頭山老大見此情景,急忙舉起手中的鋼刀前去招架。

這一回雙方又碰在了一起,不過那虎頭山的老大隻覺得手上一麻接著虎口崩裂,他手中的鋼刀就再也抓不住了,然後被那僵屍擊出去了幾丈的距離。

那虎頭山的老大也是在江湖上搏殺過多年的,手中的鋼刀已被擊落,他就知道不好,於是也不再和僵屍糾纏,輕輕地腳尖點地,就想退回自己的陣營之中。

可是他的速度快,那僵屍的速度比他又快上幾分,還沒等他轉過身去,那僵屍的雙手已經到了,這一回他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了,隻聽得哢嚓一聲,那僵屍的鐵手已經從他的背後插進了他的身體,接著往回一拉,那虎頭山老大心髒就被僵屍抓在了手中。

咱們說的慢,其實兩個人動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些跟在虎頭山老大身後,準備衝過來的黑衣人,還沒有等接近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的當家的,已經被對方的一個高手給除了。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他們沒有想到,以虎頭山老大的功夫,在對方麵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就像是一個嬰兒想要挑戰大人一樣,直接被大人一巴掌給拍死了。

他們愣在那裏,但是,那僵屍卻沒有停止,她一甩手扔下了手中的心髒,然後猛的一個跳躍,就衝到了黑衣人中間,接下來就是一次殘酷的屠殺。

那些黑衣人剛開始還想反抗,各舉刀槍,奔著這僵屍就衝過來了。

可是在幾下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大為什麽這麽快就被打殺了。

眼前的這個女子分明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金剛,無論他們是刀砍斧剁,對方是閃都不閃,隻是對方一伸手,自己這邊的兄弟就有一個人要倒下。

那這還怎麽打?

這些黑衣人中有些機靈的,現在已經溜到了圈子最外層,隻要是那女子向自己衝過來,他們立刻就能逃跑。

而這個時候唯一沒有動手的那個江南飛鷂子,現在心裏也開始忐忑起來。

要說輕功,那是沒話說,別說是江南,就是在江北他也能稱得上子號人物。

可是真的要動上手,以他的功夫比起那虎頭山的老大,以及那個林鐵槍來,他是差得遠了。

現在,虎頭山老大已經喪了性命,而林鐵槍已經被那個孫壯姑纏住,自己這一方的高手,就剩下那他這一個人了。

要說讓他上去和那個黑衣女子對戰,那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

就是那虎頭山的老大,這樣強的功夫,也隻是一瞬間就被那個女子給殺了,他要上去恐怕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一次他們動手,可是受人之托,無論如何也不能半途而廢,否則的話,回去之後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看來要想完成任務,隻能是另辟蹊徑了。

這個飛鷂子眼睛一轉,然後就看向了戰場上的後邊,那一群老弱婦孺。

在飛鷂子想來,對方陣營中有兩個大高手,已經是非常難得了,現在對麵恐怕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乘著那個黑衣女子被那群手下纏住的功夫,自己出其不意,也許能夠擒住敵人的首腦,到時候就能不戰而勝。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飛鷂子眼睛中興奮的光芒越來越深,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在戰場上琢磨了一下,突然隻見腳尖點地,身形就像是閃電一樣劃過了一道奇異的弧線。

而這個時候,正在屠殺那些黑衣人的僵屍,好像也發現了飛鷂子,隻見她也向前一衝,就擋在了飛鷂子的麵前。

不過這飛鷂子的輕功確實是厲害,眼見著這僵屍到了自己的麵前,他竟然輕輕的一滑就躲過了僵屍,繞到了她的背後,接著也不和這僵屍糾纏,再次腳尖點地,直奔楊恒她們這一邊就衝了過去。

那飛鷂子隻是眨眼間就越過了幾十丈的距離,來到了楊恒他們這一邊。

而那個縣令現在已經傻了眼,現在有什麽人來抵擋著飛來的敵人?

而二丫見到對方直奔自己而來,微微的一笑,然後一拍自己的肩膀。

接著人們好像就看到了一陣波動,然後這個波動就像是閃電一樣直奔半空中的飛鷂子。

那個半空中的飛鷂子,可是沒有陰陽眼,根本就看不到,其實是有一個鬼嬰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接著那飛鷂子就覺得他體內一陣的空虛,本來在半空中的身形再也穩不住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還沒有等他起身,他就覺得自己身上的氣血好像被某個東西抽幹了一樣,現在他已經渾身無力貪軟在了那裏。

而二丫現在微微的一笑,對著飛鷂子的方向招了招手。

接著就有一個無形的波動,再次回到了二丫的肩膀上。

楊恒站在那裏看著二丫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還是像原先那樣愛出風頭。

這一下戰場上的形勢發生了變化,對方的三個頭,不是被纏住就是身首異處,最後一個還癱軟在地,無法行動。

而那些戰場上的嘍囉們已經被那僵屍殺的有些膽寒了,現在沒什麽可說的了,逃命要緊。

因此他們是一哄而散。

那僵屍本來還跳躍的想要追趕,不過好像得到了什麽命令,馬上又停止了行動,然後幾個起落,回到了人群之中,落在了二丫地身後。

而現在在大路上,也隻有孫壯姑和那個林鐵槍還在那裏對陣。

不過隨著形勢的變化,那個林鐵槍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和孫壯姑打了,他現在眼睛四處瞄著,就想瞅個工夫趕快逃了,省的被那個橫練的高手給堵住。

不過孫壯姑現在已經把她的功夫施展到了極致,一把鋼槍圍著這個林鐵槍上下翻飛,讓他一時還是脫不了身。

楊恒本來是想看著縣令陷入絕境,最後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寶貝藏在身邊,現在被二丫已破壞了,沒辦法隻能是趕快速戰速決,省得耽誤一會兒的晚飯。

於是楊恒心念一動,那在二丫肩膀上的無形波動,再一次飛馳,直奔那林鐵槍。

這林鐵槍正和孫壯姑交手著呢,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就是一軟,接著就再也使不上力氣,手中的鋼槍也抓不住了。

也是他戰場經驗豐富,順勢他就倒在了地上,躲過了孫壯姑連續刺出了三槍。

不過倒在地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而孫壯姑的手中的鋼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

那個林鐵槍見此情景,慘淡一笑,然後說道:“動手吧。”

孫壯姑搖了搖頭,然後把鋼槍向後縮了一縮,接著回答,“我不是你的對手,剛才要不是你讓著我,我恐怕有八條命也沒有了。我孫壯姑雖是女流,也知道恩義!你走吧。”

說完之後,孫壯姑就把手中的鋼槍完全縮了回來,又向後退了幾步。

那個林鐵槍看了孫壯姑一眼,然後欣慰的點了點頭,之後,勉強的爬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附近的樹林中。

孫壯姑看著這個林鐵槍消失的方向,眉頭連續跳了幾下,因為這個黑衣人的招式,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這簡直和父親傳給自己的槍法一模一樣。

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這個人的槍法太過熟練精通,恐怕就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和他對敵也不是對手。

難道這是自己師門的長輩?可是她也沒有聽父親提過呀。

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師門的長輩,誰又會在剛才生死搏殺的時候,連續饒過自己的性命。

就在孫壯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個縣令現在已經在後邊咆哮開了。

“孫姑娘不可放了那個賊人,趕緊將他拿了,咱們送到官府之中也是大功一件。”

孫壯工的思緒被人打擾了,不悅地向那個縣令看了一眼,然後就收起了手中的鋼槍,慢慢悠悠地重新回到隊伍裏,也不理那個知縣了。

這個知縣見孫壯姑不理他,有些不悅,不過最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之後對自己身旁的一個婦人,示意了幾下。

那個美婦人笑了笑,便很快走到了孫壯姑的身旁。

這女子也是十分善於交際,沒幾下的功夫就又把孫壯姑哄得眉開眼笑,好像和剛才的不悅沒有發生一樣。

楊恒看著場上的形勢微微的歎了口氣,這個孫壯姑雖然武藝高強,但是社會曆練很淺,完全的被這個縣令拿捏在手中。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情,自己也管不著,接下來楊恒就指揮隊伍開始繼續前行,至於這官道上的屍體他管也不管。

這也是楊恒故意留下的破綻,要是以後官府來查看,到底為什麽死這麽多人,自然會追上他們。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自然沒事,但是那個縣令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雖然也是一個官,但是,隻是一個七品,在這附近的官府沒有必要為他這個小官而遮掩死傷十幾人的大事。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縣令就是想不露出破綻恐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