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各自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楊恒命人將馬鐵頭等人送到了附近的官府,便又一次開始啟程。

這一回大家卸下了包袱,在路上的時候有說有笑,特別是二丫,纏著那個孫壯姑,讓她給自己講一講江湖上的故事。

孫壯姑對於這個小妹妹也是有些喜歡,所以把她帶在身旁,為她講一講江湖上要注意的事項。

就這樣大家一路前行,很快就又到了傍晚時分,關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

那縣令的仆人早就去前方打聽清楚了,在那裏有一個小村莊,可以讓他們投宿,因此大家也加緊腳步,想要在天黑之前到達住宿的地方。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官道兩旁湧出了上百名黑衣人,這些人各持兵器,一下子就把楊恒和縣令這幫人圍在了中間。

縣令見此情景,已經嚇得渾身發軟,有些站不住了,而楊恒也是見過大世麵,在沙場上走過幾遭的,對於這小場麵倒是不放在心上。

孫壯姑現在手持兵刃,一下子跳到了隊伍的最前邊,橫著手中的鋼槍對著遠處的黑衣人喊道:“是綠林上的哪路朋友?報個萬兒吧。”

“好,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在下是虎頭山當家。”

“某家乃是江南飛鷂子。”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鐵槍是也。”

別人聽這些名字並不覺得有什麽大事,那孫壯姑聽到這三個名字,心下就是一驚。

原來這三個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豪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手硬功夫,因此馳名江湖。

如果隻是來了一個的話,孫壯姑還可以抵擋,可是這三個人一起到了,恐怕自己就自身難保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明知不敵也要上去試試手,否則的話讓他們小瞧了自己。

因此孫壯姑一揮手中的鋼槍,對著對麵的人一指。

“你們都是綠林上的俊傑,怎麽幹起了攔路搶劫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也不怕丟了臉麵。”

“小姑娘你不必多言,那個狗官今天帶的東西我們一定要得到,你識相的趕快離開,不然的話今天你也逃不了性命。”

楊恒在後邊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心裏就盤算開了這個縣令到底帶的什麽東西,竟然三番五次遇到了劫殺。

昨天的事情還沒有了,今天在路上又碰上了打家劫舍的。

楊恒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向那縣令看了看。

這縣令和楊恒的眼光一對立刻就好像是被針蟄了一樣,然後避開了。

這一下楊恒更加肯定這縣令心中有鬼。

因此楊恒也不著急了,就準備站在這裏看戲了,他倒要看一看這縣令最後怎麽收場。

就在這個時候,前邊的孫壯姑又說話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哪一路英雄與我過上幾招。”

說完這些之後,孫壯姑揮了揮手中的鋼槍。

對麵的那些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眼睛中閃過了一絲金光,接著就跳出了隊伍,來到了孫壯姑的麵前。

這個黑衣人身材高大,手臂粗獷,手中還拿著一柄和孫壯姑非常相似的鋼槍。

孫壯姑眼睛中一閃,之後也不答話,挺槍便刺。

那個黑衣人急忙抬槍抵擋,這兩隻鋼槍,就在半空中相撞。

隻聽到“當啷”一聲,震的附近的山崖都開始有些顫抖。

再看場上的兩個人,孫壯姑被震出了一丈開外,那個黑衣人隻是退了三步。

孫壯姑見此情景,眉頭一皺,知道對方力氣強過自己不能和他們拚,因此接下來她施展出了小巧的功夫,那把鋼槍就像是雨點一樣向對麵的黑衣人紮去。

這黑人也不示弱,抖開自己手中的大槍左遮右擋就像一麵盾牌一樣,無論孫壯姑打出多少槍,他都能從容應付。

站在人群中的楊恒看著場中間的兩個人對敵,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了有些不對頭了。

這兩個人雖然打的激烈,但是隻有孫壯姑在不停的進攻,而那個黑人隻是遮擋從來不還手。

這哪裏像是兩個人在對敵,分明是師傅在指點徒弟啊。

而場上的孫壯姑也明顯發現了這種情況,她現在已經羞得是滿臉通紅。

自從孫壯姑學成他父親的武藝以來,行走江湖,雖然也碰上過高手,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動狼狽。

對麵的這個黑衣人分明是把自己當猴耍。

想到這裏的時候,孫壯姑不由自主的就分了心,手中的鋼槍也開始亂了起來,不像剛開始那樣氣勢嚴整。

而對麵的那黑衣人自然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隻見到這黑人突然向前一搶手中的鋼槍,像毒蛇一樣,直奔孫壯姑的咽喉。

那孫壯姑雖然分心,但是功夫還在,餘光一瞟,隻見到一道寒光直奔麵門,她心中就是一驚,接著拚命的向後一個鐵板橋,那鋼槍攜著寒風從她的麵門而過。

接下來孫壯姑也不敢再抵擋,一個鷂子翻身,就跳出了圈外。

到了這時,孫壯姑已經是嚇得有些心驚膽戰,她沒有想到對方的功夫比傳言中還要厲害。

哪個黑衣人並沒有繼續追擊,他手擎的鋼槍,對著孫壯姑說道:“女娃娃,我見你功夫不差,又是個女流之輩,隻要是你不趟這個混水,我放你離開。”

孫壯姑聽完之後心中一陣的羞怒。

“住嘴,我孫壯姑雖是女流,但是也知道禮儀廉恥,讓我拋棄朋友,那是妄想。”

說完這句話之後,孫壯姑又抖了抖手中的大槍,然後堅定地說道:“今日有死而已,不必廢話。”

說完之後也不再廢話,持著手中的大槍,再次跳入圈內。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繼續挺槍和孫壯姑大戰。

他們這一站又是幾十個回合。

而這個時候,在黑人群中那個自稱虎頭山當家的人,對這場中就是一陣的大喝。

“老林,怎麽樣?怎麽對付一個小丫頭這樣的放不開手腳,如果你不行,讓到一邊,由我來收拾他。”

被稱作老林的黑衣人,一邊用手中的鋼槍抵擋著孫壯姑,一邊回頭來說道:“說什麽廢話。他們那邊不是還有人嗎?這個小姑娘我自有道理,你們不必多管。”

那虎頭山的老大聽了這話,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和他爭執,而是提著手中的鋼刀來到了陣前,對著楊恒他們大喝。

“對邊的人聽著識相的話,放下兵器投降,我們有好生之德饒你們的性命,否則的話今天你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楊恒聽到對方的喊話,裝作害怕的樣子對身旁的那縣令說道:“怎麽樣?你到底有什麽東西?給了他們就是,否則的話,咱們的命就全搭在這兒了。”

這個縣令現在也是滿頭的大汗,但是仍然咬著牙對楊恒說道:“不是,我就是一個小縣令,身上帶著些家私,哪裏有什麽寶物。還請國師趕緊出手,保咱們的性命。”

原來,這個縣令是把希望寄托在楊恒的身上。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在縣令下來,楊恒既然能被朝廷封為國師,自然是神通廣大。

對付眼前的這些毛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現在的楊恒問想弄清事情的原委,自然不會出手,因此他假裝無奈的長歎一聲。

“唉,非是我不想出手,隻不過這段時間修行出了岔子,一時間身軟力疲,恐怕上去也不是這些人對手,我看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說完之後楊恒就把頭轉到了另一邊,不在理這個縣令了。

縣令見此情景,臉上的汗冒更多了,他一邊在用手擦著汗,一邊在旁邊一直的哀求。

可是對麵的那個嗯虎頭山老大,可是沒功夫和他們在這糾纏,見到對方沒有回答,立刻一揮袖子,幾十個嘍囉,便隨著他一起向這邊衝來。

而這時站在一旁早就躍躍欲試的二丫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突然地向前一指,跟在二丫身後的那個僵屍,立刻跳了出去,直奔衝在最前麵的那虎頭山老大。

那虎頭山的老大啊,見到有人跳出來,直奔自己而來,以為是哪個高手終於忍不住了,因此他揮著手中的鋼刀,一個力劈華山,就直奔眼前這個人的頭顱。

而那僵屍麵對迎麵而來的鋼刀是躲也不躲,生出兩個手,直奔虎頭山老大的胸腹。

那虎頭山老大心下就是一驚,對麵這個人,這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呀。

自己可是有大好的年華要過,還有無數的美食要吃,還有無數的小妞要享用,怎麽能在這裏和對方同死。

因此,這虎頭山老大急忙變招力劈華山變成了順水推舟。

見到寒光一閃,那柄大刀就劃了一個弧線,直奔伸向自己的兩隻黑手。

結果鋼刀和對方的一隻手碰在了一起,發出了“哐當”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

隻聽這聲音就把對麵的這虎頭山老大嚇了一跳,接著他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僵屍另外一隻襲擊過來的手,這才算是逃的性命。

等他再次爬起來之後,遠遠的提著鋼刀,用忌憚的眼神,看著那身穿女裝的僵屍。

因為這個虎頭山的老大可不知道他對麵的是僵屍,他還以為是哪一位江湖上的高手,已經把一身橫練的功夫練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