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傑聽到劉權動問,歎了一口氣,向旁邊的呂鵬看了看。

最後見到呂鵬暗暗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前方戰事不利,那白蓮教教主神通廣大。各派高人一起前去圍剿,皆被他一起擊敗。”

劉權聽到郝傑的話,隻覺得是五雷轟頂。

他本來以為這一次各派高人一起前去,那白蓮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滅頂之災。

可是現在結果卻是兩個樣子。

“這怎麽可能?難道各門各派這麽多的高手,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抵擋的住那徐鴻儒。”

郝傑被對方問得有些惱羞成怒。

這一次要不是他擅自行動惹惱了楊恒,也許結果不會這樣,過幾天回的朝廷,皇上那裏還不知道怎麽罰他呢。

“你不必多言,這是朝廷的大事,你隻要配合我就可以了。”

劉權見到郝傑臉色不好看,急忙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坐在一旁的呂鵬,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急忙站起來緩和了一下氣氛。

“劉大人不必擔心,雖然那徐鴻儒神通廣大,但是朝廷也不是沒有應付的辦法,我們這一次就是為此事而來。”

劉權剛才得到了教訓,這一回雖然見到呂鵬的語氣很好,但是他也沒有繼續問,而是眨著眼睛看著呂鵬。

呂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最後隻能是說道:“這一次我們兩個人來,是為了請登天觀的觀主楊恒出山。”

劉權聽到這話,看了看旁邊的郝傑,心中有句話想問,但是卻沒有問出來。

他心中想問的是,上一次楊恒不是跟著你們去了嗎?半中間被你們打發了回來,這一回怎麽又要請他出山?

郝傑等人乃是人精,一看到劉權的臉色,就知道他要想問什麽,於是他說道:“上一次楊恒和各派的高人起了一些衝突,因此負氣而走。但是這一回戰場上的情形來看還真少不了他,所以上邊派我們二人前來請他出山。”

劉權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看來那麽多高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楊恒一個。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派下邊的人為兩位大人領路。”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權低著頭連看都沒有看郝傑。

這倒不是劉權想要故意怠慢郝傑,原因是他不想插手這件麻煩事。

可是郝傑和呂鵬兩個人卻不準備就這麽放過了他。

“劉大人,我聽說你和那楊道長交情莫逆,這一回還請劉大人從中斡旋,不要讓朝廷的事誤了。”呂鵬將劉權拱了拱手說道。

劉權聽完之後有些無奈,既然對方開的口,官位又在他之上,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想要推脫是不可能了。

劉權也隻能是說道:“我同楊道長,雖然說是有些交情,但是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至於能不能說動這位楊道長也是兩說。”

“劉大人不必過謙,不論劉大人能否說動楊道長,都是大功一件。”

劉權見到實在是無法推脫了,隻能是苦笑著站起身來,對他們兩個拱拱手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兩位大人在此稍坐,我去後邊換身衣服,就選兩位大人一起前去。”

說完之後,他再次拱手便轉身去了後堂。

等到劉權走了之後,郝傑和呂鵬兩個人看了看,然後都露出了微笑。

過了一會兒劉權從後邊出來已經換了一身普通的綢緞衣服,看起來像是一個富家員外。

“兩位大人,咱們這就走吧。”

郝傑和呂鵬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跟著劉權出了衙門,直奔楊恒的登天觀。

縣衙門離楊恒得登天觀距離確實是不遠,他們隻是順著大街走了幾百步的距離,然後繞了一個圈,進入一個小巷,就發現了登天觀的大門。

來到這裏的時候呂鵬用目打量,隻見登天觀的門口是人來人往,香客眾多,看來這登天觀的香火還是不錯的。

劉權帶著他們兩個人進入了登天觀,就見道在登天觀的正殿雖然是香客如雲,但是卻沒有普通的廟宇那樣的嘈雜,反而是靜悄悄的,顯得那麽莊嚴肅穆。

就在劉權他們三個在那兒探頭探腦觀望的時候,有一位女道緩緩的走了出來,對著他們三個行了一個稽首。

“福生無量天尊,劉大人,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劉權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那個楊道士的師妹,二丫。

“王仙姑托你的福,在下身體還算安康。”

二丫是模式樣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不知大人這一次來我們道觀是想上香,還是有別的事情?”

劉權看了看身旁的郝傑和呂鵬,見到他們兩個縮著脖子躲在後邊不吭氣,於是隻能是開自己開口。

“王仙姑,這一次來,我們是想見見楊觀主,還請王仙姑引薦。”

二丫皺了皺眉頭,然後笑著說道:“你們來得不巧,我師兄正在後邊閉關,恐怕不能見外客,如果你們能等的話,十天半個月以後再來一次。”

郝傑對於二丫的話是一句也不相信,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因此他上前一步,繞開二丫,用丹田之氣,向四周喊道:“楊道長,在下郝傑前來拜訪,以前多有得罪,還請楊道長不要見怪。”

二丫見到你,郝傑這樣的無禮,也有些生氣,她急忙過去擋住郝傑,然後怒聲喝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的不知好歹,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師兄正在閉關不能打擾。”

四周的那些香客們也發現了這一邊的事情,他們都轉過臉來看著郝傑,甚至有幾個對他指指點點。

郝傑雖然臉上有些發燙,但是想著這一次自己來的任務同時指導,要是請不出楊恒出山,他回去沒有好,因此也不顧丟臉了。

“王仙姑咱們也是見過的,現在朝廷有難,需要楊道長出山,還請你不要見怪,趕緊的進去通報一聲,否則誤了事,咱們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二丫卻不理這個茬,她一聲的尖嘯,馬上在左邊的屋子中就飛出來了一道綠光,落在二丫的肩膀上。

郝傑他們定睛一看,原來落在二丫肩膀上的是一個鬼嬰,現在這個小娃娃正對著他們呲牙咧嘴一陣的威脅。

如果是一般的鬼嬰,對於郝傑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構成威脅,但是現在他們看到這二丫肩上的鬼嬰時,卻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驚。

這隻鬼嬰竟然能在大白天在大太陽底下現身,可見它已經有了氣候。

再加上這鬼音現身的時候,身上一團團的雷氣在不停的翻滾,這可不是普通的陰物所能夠擁有的。

二丫見到郝傑他們忌憚的看著自己的肩膀,終於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鬼娃娃對著他們說道:“知道厲害了吧?現在你們還是回去吧,等過半個月再來。”

劉權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他們三個要說都是有些身份的,不說郝傑和呂鵬兩個人,那劉權可是本縣的父母官,結果到了本縣地頭上的道觀,連觀主都見不上,說到哪兒這都是丟臉的事兒。

最後他們三個人互相用眼色交流了一下,還是決定推舉劉權出來說話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劉權隻好向前一步對著二丫拱拱手,然後沉著臉說道:“王仙姑,在下這一次恐怕非得要見見楊道長了,你還是過去通報一聲吧,否則誤了朝廷的大事,咱們誰都吃罪不起。”

可是那二丫臉鼻孔朝天,對於劉權是看也不看。

“那是你們朝廷的大事,我們隻是普通的修道之人,和我們又有什麽關係?”

劉權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他用陰森的眼睛盯著二丫,沉聲說道:“莫非王仙姑不認為自己是大周朝的人了嗎?”

這句話可是說的有些重了,二丫要是一個回答不好,被對方抓住了把柄,最後就是楊恒出頭恐怕也會鬧得灰頭土臉。

好在二丫也是一個機靈的人,聽到對方的這麽問,馬上就沉默下來,不做回答。

就在雙方這僵持,到時候在側院門口有個人喊道:“二丫,既然是劉大人等來了,那就請他們到後邊來吧。”

一聽這聲音,幾個人都抬頭觀望,隻見到在前院和後院大門口站著一個青年的道士。

這個人大家都是見過的,正是堊登天觀的觀主——楊恒。

二丫聽了楊騰的吩咐,意味深長的看了三個人一眼,然後說道:“既然師兄已經吩咐了,那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二丫轉過身去,就直奔後院而去。

劉權等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齊齊的鬆了一口氣,接著就跟著二丫前往後院。

等他們進了後院,隻看到這裏已經是重新經過了修繕。

不過正中央那個施法的土台仍然是保留著,不過現在已經由原先簡陋的土台變成了磚木結構。

二丫帶著他們三個轉了一個圈,來到土台旁邊的一處屋子,先在外邊喊了一聲。

“師兄,人已經帶到了。”

接著裏邊就傳出了楊恒的聲音,“請各位大人進來吧。”

二丫聽了吩咐,推門帶著幾個人進了房間,隻見到楊恒在一個土炕之上盤溪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