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把自己杜撰來的光明菩薩的來曆和這個富商說完之後,便告身告辭離開縣衙門。

祥符縣劉縣令和那個一直沒有透露名姓的富商,將楊恒送出了衙門外,直到楊恒不見了蹤影,這才重新回到衙門的客廳。

等到兩個人重新落座之後,那個縣令拱手對這富商恭敬地問道:“郝大人,你看這個道士能不能為朝廷所用?”

原來他們剛才表麵上經認可了楊恒,並且將令牌送到楊恒手上,其實那隻不過是忌憚楊恒的實力。

那富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後搖搖頭說道:“不好說,不過這也沒有什麽關係,隻要是他不給朝廷搗亂,朝廷給他一份供奉,兩廂安寧也是不錯的。”

可是這個縣令卻搖搖頭說道:“這個楊道士剛才說的話不可能是真的,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他是突然出現在祥符縣的,以前沒有在世間行走過。”

這位姓郝的富商聽了縣令的話,嗤嗤的一笑。

“這不可能,剛才他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握著天醒珠,寶珠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說明他說的乃是真話。”

劉縣令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並不怎麽在意,“你說的那寶貝我不了解,但是我想著,萬一這個道士有什麽躲避的方法,那以後出了岔子,咱們怎麽和上邊交代?”

這位郝姓富商聽完之後,站起身來,在客廳裏走了幾圈,然後搖搖頭說道:“我的天醒珠不會出問題,這是我師門的一件寶貝,已經流傳了幾百年,這麽長的時間,從來就沒有一次的失誤。”

那縣令見他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畢竟這件事自己隻是在從旁輔助,真的出了問題,最後板子也不會先打在自己的屁股上。

“既然是這樣,那麽在下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再說楊恒在離開了縣衙門之後,直到轉了一個圈,拐進一個小巷之中,離開對方兩個人的視線,這才在頭上抹了一把冷汗。

剛才那個富商,明顯是用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方法,來探測自己說話的真假。

本來楊恒以為這一次自己的謊話一定會露餡,不可能逃得過這一關的,結果事實讓卻讓他大吃一驚。

對方的法術好像出了什麽問題,對自己的話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楊恒懷著忐忑的心情,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登天觀。

等楊恒進了門,發現這裏再一次人山人海。

看這樣子在門口至少堆了幾百人,許多人根本就擠不進道觀去,隻能是在外邊等著裏邊的人出來,才能夠再次進人。

不過這些人好歹也是認識楊恒的,一見他回來,急忙的拚命的向兩邊擠去,勉強的給楊恒讓出了一個通道。

楊恒就在這窄窄的通道之中,穿行了好長時間,這才進了道觀,來到院子裏,不過這一看院子裏的人也是不少,和道觀外也沒什麽差別。

就這樣,楊恒再一次用盡力量擠了一身臭汗,這才來到那三清大殿裏,到了這裏楊恒才算是輕鬆下來。

因為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人敢亂擠,在三清祖師的塑像前,隻有十幾個人在那裏跪拜上香。

而二丫站在供桌的一旁,不停的敲著木魚,搖著三清鈴。看起來已經有氣無力了,看那樣子,自從楊恒走了之後,她就沒有休息過。

楊恒急忙走過去,拍了拍二丫的肩膀,然後接替了她的位置,開始在那裝模作樣。

就這樣來前來上香的人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這才散去。

等到楊恒關了道觀門之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想站起來了,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比昨天晚上和別人大戰,還要讓楊恒感到難受。

而二丫見到楊恒坐在那裏直喘氣,急忙倒了一碗水送到楊恒的麵前。

“道長喝點水吧,你從早上回來還水米未進呢。”

楊恒趕緊把水端過來,一口氣就喝完,說實話,他從早上到現在,說了一白天的吉利話,現在嗓子都開始冒煙兒了。

“趕快吃飯吧,我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楊恒喝完水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二丫準備晚飯。

“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可以開飯。”

楊恒聽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跟著二丫來到了石桌旁,一見到石桌上已經擺了三四個小菜,然後就是一大碗稀飯,饅頭更是堆了一籃子有十來個。

楊恒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一坐在石凳子上拿起稀飯就大喝了一口,然後抓著一個饅頭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消滅了。

在吃完飯之後,楊恒便打發二丫收拾碗筷之後休息。而楊恒自己卻來到了後院。

昨天的那一次大戰,可以說是驚心動魄,幾乎把楊恒這新道觀的後院折騰的不成樣子了,甚至有幾間房坍塌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的原因,楊恒搭著那個土台卻完好無損,而且供桌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因此楊恒也是發了狠,準備今天繼續進行釘頭七箭書,一定要把那個對自己不利的人咒死。

楊恒走到祭壇前,準備拿祭壇上的寶劍,然後開始行法,但是這一找,卻不見了桃木劍的蹤影。

最後他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在昨天大戰的時候,那把桃木劍已經是折毀了。

最後楊恒沒有辦法,隻能是用自己的寶貝來代替,這寶貝就是楊恒從來不離身的那劍仙的配劍。

楊恒拔出背後的仙劍,腳踏魁罡,同時手中的仙劍開始向天空中揮舞,每一次停下的時候仍然是特定的方位指向不同的星辰。

等到這些前奏完了之後,楊恒仍然是畫符,然後焚燒之後對著草人就是三拜。

在楊恒這一邊拜完之後,在幾千裏之外的那徐鴻儒,又一次感覺到一陣的疲憊,就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而這時他體內的一魂一魄再一次離體,一瞬間,就來到了楊恒的祭壇前,融入了那個草人之中。

楊恒睜開陰陽眼,向那草人望去,隻見到在草人之內灰蒙蒙的有一個人形的物體開始不停的凝實,楊恒見此情景,知道這一次做法再次成功,招來了對方一魂一魄。

接著楊恒再次拿起了銅釘,蘸著公雞血,就紮在了這個人形物體的身上。

楊恒的銅釘紮在了對草人的身上,千裏之外的徐鴻儒再一次疼得大叫。

不過也因為這疼痛暫時的讓徐鴻儒清醒了一些,他勉強撐著身子睜著迷茫的眼睛,對站在自己一旁關心看著他的小二,說道:“快去找佛母,救命。”

那小二一聽徐鴻儒的吩咐,不敢怠慢急忙,而是出了臥室直奔後山。

等到她來到佛母修行的那個山洞前的時候,卻發現佛母的那兩個侍女,各持兵刃站在洞口前。

這兩個人雖然是伯母的侍女,但是身份卻和徐鴻儒差不多,因此小二不敢有任何的驕傲,她先向前去,對著二人施禮,然後才說道:“兩位師姑,我奉教主之命前來求見佛母,還請兩位師姑傳稟一聲。”

這兩個侍女互相看了看,然後對著二丫說道:“你來的不是時候,佛母現在有大事要辦,不見任何人。”

小二一聽就急了,那一邊徐鴻儒的樣子看來是不大好了,可耽誤不起時間。

“還請師姑進去通報,教主現在有些不大好了,要是教主不幸逝世,對我教來說,乃是重大的損失。”

那兩個侍女聽完之後也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們也知道徐鴻儒對於白蓮教的重要性,但是佛母卻在今天早上已經發了命令,說是任何人都不見,她們也不敢違背。

正在她們在洞外僵持的時候,突然在洞內傳出了一陣疲倦聲音,“帶小二進來吧。”

這兩個侍女聽了洞內的聲音,急忙轉身向洞內行了一禮,這才帶著小二進了山洞。

她們在山洞之中,左拐右拐,終於是再一次來到了佛母修行的大個山洞之中。

等到她們三個進入山洞,抬頭再看佛母的時候,都是大吃一驚,因為現在的佛母是麵色蒼白,臉上也起了皺紋,頭上的青絲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變白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自從拜在佛母門下的時候,佛母的樣子就從來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二十多歲的一個少婦模樣。

要說感情,對佛母感情最深的還是她的這兩個侍女,她們自從七八歲的時候,就跟在佛母身旁伺候她的生活,現在已經十幾年了。

這兩個侍女,見佛母這樣子就兩眼圈通紅,有些把持不住。

還好佛母精神還不錯,對著她兩個人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著什麽急,我這隻不過是練功出了一些岔子,過兩天就恢複了。”

這兩個聽了佛母的話,再看佛母精神確實不錯,這才放下一些心來,各自站在石蓮花的兩旁,用關心的眼神看著佛母。

佛母見她們兩個這樣執拗,也就不再說什麽,而是對著下邊的小二問道:“你不在教中修行,來我這裏有什麽事?”

小二急忙跪倒在地說道:“回稟佛母,師傅剛才在昏睡中醒來,疼的大叫,讓我前來找佛母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