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揭開真相
惡事做多了，難免會心虛。
羽生說：“既然太太如此有底氣，那就不妨去你家的地窖看一看，也好保家中平安。三老爺，您說是吧？”
三老爺受這隻母老虎的打壓已經多年，自個心愛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娶進家門的，她總會想方設法的讓這些女人離開三老爺，前幾年，還有一個被她給扔在了地窖裏，自生自滅。這事全家上下人盡皆知，隻因那女子並未娶進家門，都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眼下於三老爺家陰氣重，這不是能掩蓋得了的。旁人瞧不見，羽生和榮妮兒還能看不見嗎！本來三人就是來找這秦氏的，一般做了壞事的人，心裏都是有一道梗的，不經意間就會露出馬腳。羽生和榮妮兒自一進三老爺家的門，就覺出來很是不對。他們隻需，一點點撕開秦氏的假麵。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但是沒有把鐵打的事實放在秦氏眼跟前，她是不會承認的。隻見那秦氏不慌不忙的回座位上坐著了，她打量著榮妮兒，說了句：
“年紀不大，淨是假話！你哪隻眼睛看見有地窖了？天冷，你們還是走吧。”
施玉童伸開手到處指著說：
“看看吧，這人啊，做了虧心事，可不好承認！”
秦氏坐不住了：
“哼，你又是哪根蔥，又欠掐了不是？指什麽指，放下你的狗爪子。”
羽生說：“既然三太正有機會治她一治，也好以後將昨天的那個女人娶回家，做個小，三老爺自然是同意的。
秦氏已經氣成了一個悶葫蘆，一言不發，三老爺瞄了她一眼說道：
“為了家中平安，三位隨我過來吧。”
秦氏扯著三老爺的衣袖說：
“老爺，你怎麽聽別人一派胡言！”
瘊婆子也不幹淨，她也急急忙忙的扯著公鴨一樣的嗓子喊著：
“老爺使不得啊老爺，這不是去驚擾霍小姐的安寧了嗎！”
三老爺甩開秦氏的手，沒有理會這兩人，又叫了幾個男性家仆過來，直接帶著榮妮兒和羽生施玉童三人去了廚房旁邊的地窖。地窖的圓形石蓋子緊緊的蓋著，壓在地窖上麵，石蓋上麵已經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無人打掃。秦氏和瘊婆子也跟了過來，秦氏亂了手腳，對著瘊婆子喊道：
“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過去！”
瘊婆子得了秦氏的利，很是忠心，比誰家的管家狗腿子都要強上百倍。瘊婆子聽了使喚，一頭衝上前去，一屁股坐在石蓋上麵，石蓋上麵的雪被她這一坐給壓得癟了下去，瘊婆子張牙舞爪的嚷嚷著：
“我坐上麵，看你們誰敢過來！”
秦氏一副苦瓜相，全沒了平日裏威嚴的模樣，倒像一個病態的母老虎發了點底氣不足的威風，她拍著腿說：
“怎麽整出來這樣一個笨法子！真是要了命了！”
三老爺怕是這些年來最威風的一次，他像模像樣的說：
“把瘊婆子拉下去，看好太太！”
三老爺再懼內，他畢竟是一家之主，眼下是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他不會放過的。幾個男家仆聽了他的吩咐，便去架瘊婆子，瘊婆子踢著腿，揮舞著胳膊，掙紮著一把拽過來一男人的手，使足了勁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那男人吃痛的抽回來了手，三老爺見此說道：
“把這個瘋婆子綁了，嘴封了！”
於是兩三個男仆人十分硬氣的把瘊婆子五花大綁，撩在了地上，瘊婆子費勁力氣也是掙脫不了，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一直盯著秦氏，像是向她求救。秦氏見瘊婆子這幅樣子，也是沒有辦法，她自己都被人控製著，走不上前一步。不過秦氏到是安靜，就那樣半死不活的盯著那井看。石蓋死沉，幾個男仆人合力才給掀開了。幾個男仆人都嚇得向後退了幾步，羽生榮妮兒和施玉童，以及三老爺都被驚到了，隻見石蓋背麵畫著一個鎮鬼符，三老爺雖知霍小姐被這惡婆娘給推下去了，但是卻沒想到她如此狠毒，竟要她困於地窖不得超生。三老爺轉過身走到秦氏麵前，秦氏一改方才的鎮定模樣，她仰著頭，斜眼看著三老爺，又奮力掙著胳膊，三老爺說：
“放開她。”
秦氏滾下一滴眼淚，依舊那副樣子對三老爺說：
“她死了，你都要護著她，卻從來不管，我的心是怎麽一次一次碎成渣的！”
三老爺揚起手扇在秦氏臉上，秦氏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倒在瘊婆子身邊。秦氏摸著臉，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地麵，一聲不吭。此刻，隻剩下瘊婆子得嗚嗚聲。三老爺走了過來說：
“讓你們見笑了。接下來讓人下去還是？”
施玉童自告奮勇的說：
“我下去，羽生在上麵保護好榮妮兒妹妹吧。”
羽生攔著他說：“還是我下去，不是一個東西，不好對付。再說了，你這新呢子大衣，下去的話就成破的了。”
榮妮兒不會讓羽生一個人下去降服那些東西，也不會讓一個不懂法術咒語的人下去以身犯險。榮妮兒說：
“你們都別爭了，既然下麵危險，我和羽生一起下去。施兄在上麵守著我們也放心。”
這地窖原來主要是在冬季存放一些東西的，下去時不需要梯子，因為在兩側已經挖上了一個個整齊的垂直向下的方形小洞口，以便人用腳踩著，手扒著，下去再爬上來。由於這地窖幾年未打開過石蓋，也未下去過人，羽生和榮妮兒為了安全一些，便在腰上係上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拴在旁邊一棵樹上，再由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拽著。羽生身著棉袍，腳踏棉鞋，胸前斜挎著榮妮兒才給他做的長方形布包，雙手臂支撐著地窖邊沿便試探著下去了半截身子。沒一會，羽生就已經下去了，下麵不但比較暗，而且還有一股發黴的氣味，十分濃重。他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裏麵的光線，隻覺得裏麵黑乎乎的一片，左右邊應該都是有一片地方的，因為看著邊沿處，是向裏挖著的。他在下麵喊著：
“榮妮兒！你包裏還有沒有蠟燭火柴了！下麵太暗！”
榮妮兒邊下去邊喊著：
“帶著呢！”
到了地窖裏，榮妮兒拿出來火柴蠟燭點上兩根，地窖裏原本黑乎乎的一切頃刻間便明堂了起來。這裏麵倒真是有一片地方呢，左邊放著一些黴掉的紅薯和蘿卜白菜，右邊整整齊齊的靠著地窖的土牆邊排列著三具女屍體。三具女屍都是坐著樣子，兩邊年輕些女子的屍體都朝中間一婆子的屍體靠著，頭也向那邊耷拉著。不過三人的手臂卻是蜷縮著的狀態，雙手抽筋了一樣，向著脖子的方向。在她們的右邊地窖地麵上還有一具辨別不出來模樣身穿湛藍旗袍的白骨，紅燭之下，這樣的景象很是詭異。雖然地窖裏比外麵稍微暖和一點，但是在冬季還是比較冷的。興許是天冷時間短的原因，這三具女屍模樣清晰可辯，羽生和榮妮兒走近一些，還清楚的看見了她們三者脖子上麵的勒痕。施玉童在上麵喊著：
“有是什麽發現？需要下來人嗎？”
羽生和榮妮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對方心裏想的什麽。明明這裏陰氣如此重，不過，倒是沒有看見幾個人的魂魄在這地窖裏。而且外麵雖然冰天雪地，但是卻有一些陽光，又有那麽些人，它們是不可能出去的，隻有一個可能。羽生和榮妮兒便從包裏各摸出來兩張符紙，朝著頭頂上方舉著，雖然夠不到地窖頂上，但是，那幾個魂魄也是不敢近身的。羽生和榮妮兒抬頭往上一看，隻見那四個人的魂魄正整個的附在地窖頂上，臉麵朝下正怒視著羽生和榮妮兒，其中一張陌生的麵孔就是那位霍小姐吧！果真生著一副好樣子，怪不得，三老爺喜歡她呢！這四個邪物周圍都散發著陣陣怨氣。但是由於他們拿著符紙，這四個邪物才沒有敢近身，或許是它們也怕被降服，隻能附在地窖頂上。施玉童在上麵沒有聽見任何回聲，也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他不免有些著急，又喊道：
“羽生！榮妮兒妹妹！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