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蓮對蘇奇的病情並不了解,一聽說我要去找胡非,有些吃驚。可是有我在她身邊,走到哪裏都不會害怕的。所以,她問都不問,就跟天哥說:“你沒長耳朵嗎還不帶路”

三個人互望一眼,天哥說:“你要找的人跟我無關,你自己找去吧。”

他們隻是堂叔的保鏢,有關堂叔的事情,他們勢必竭心盡力,其他的事情,估計天王老子也喊不動的。吳影蓮隻好說:“我們要見你老大,帶個路吧。”

天哥說:“少來這一套”

吳影蓮氣得直跺腳,我說:“走吧,我們直接上去找他,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三人頓時緊張起來,一齊退回幾步不是害怕,而是守住了電梯口。天哥目光冷峻而凝重,他說:“老大不想見你,你最好別去打擾”

吳影蓮說:“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見我們呢”

天哥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沒有傳召,就等於不想見你們,那麽多屁話”態度蠻橫無禮,顯得十分不耐煩。

我說:“我要上去,試問你們誰能阻擋”

我確實是有些窩火了,話語裏透露出濃烈的火藥味。三人又退了兩步,天哥身後一位漢子說:“你們先等等,我們打電話匯報一聲。”說著,從腰間掏出手機。

“我剛好沒手機用,借用一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閃身到了他麵前,扼住他的手腕,他整條手臂猛地一麻,手機落入我手中。我說:“你們搶了我的,我搶回來,也不算過分。”

那人連說:“不過分,不過分”可能是我的動作太快,把他嚇住了。他拉著天哥的衣袖,說:“咱們先退下,讓他上去吧”

天哥瞪了他一眼,頗有些憤憤不平,他說:“老子在道上混了十多年,從沒怕過誰怕他個鳥”雙目中仿佛要放出火來,射向我。

如果他露出一絲驚慌之色,或者稍稍表露求饒之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可他確實膽識過人,我也不想讓他下不了台。就在這時候,電梯裏又走出一位黑衣大漢,他說:“天哥,老大讓他們上去”

天哥這才讓出一條路來。吳影蓮說:“真比狗還聽話”我的手緊了緊,示意她別羞辱別人,以免傷了人家的自尊。可天哥絲毫不惱不怒,隻當是過耳秋風。

堂叔在七十二樓,這個高度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周圍的建築,差不多是雄鷹集團大樓的三倍。隻見電梯內的顯示數字不停地變換,吳影蓮頓時緊張起來了,緊緊地摟著我的整條手臂。

出了電梯就是一個大廳。整層樓隻有唯一的一個大廳,放眼望去,裏麵的布置令人咂舌正中間竟然有個規模不小的遊泳池,遊泳池裏還有不少佳麗,有些竟是金發碧眼**肥臀的洋妞;遊泳池的旁邊是些健身器材。再過去,是精美的沙發,貌似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堂叔和胡非懶洋洋赤裸裸地躺在那裏,隱私的地方搭了塊毛巾,各有兩名美女替他們服務著,腳底按摩啦,鬆骨啦胡非正壓在女人身上呢

我說:“這個混蛋,一分鍾都離不開女人”吳影蓮紅著臉說:“我在這裏等你,你過去吧。”

她說著轉過身,麵向牆壁,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也隻能這樣了,因為就算我喊破嗓子,胡非也不會動一下的。

我隻好走過去,經過遊泳池旁邊的時候,裏麵的洋妞用標準的英語在喊:“hydear”聲音裏裹著情欲的氣息,即使以大洋彼岸的語言說出來,也同樣地勾魂引魄

我險些掉進遊泳池裏去,因為有女人光著身子,跳出水麵來抓我抓倒是沒抓著,不過,她們身上那白滾滾的肉球,晃動起來,的確讓人炫目

堂叔笑著說:“請坐,小朋友。”

靠太倚老賣老了吧怎麽講我也二十多了,在他眼裏竟好比上幼兒園都需要父母接送的“小朋友”,我依言坐下,胡非沉浸在情欲的世界裏,似乎並沒有覺察到我的到來。

我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來找胡非的”

堂叔手揚了揚,說:“你們盡管聊,就當我這把老骨頭是透明的吧”閉上眼睛,任憑旁邊的美妙女郎百般侍候,都不見動靜了。

我緩緩地坐到胡非旁邊去,他身下的女郎突然叫起床來,“嗯嗯啊啊”地,仿佛**就要來臨真yd無比不過,這也太假了吧,男人壓兩下也能壓出**來那女人就幸福嘍

我說:“別裝逼了,胡大少爺”

胡非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陰陽怪氣地說:“哎喲喲,吳先生大駕光臨,失禮失禮你來多久了”

“在她達到**之前”我說。

胡非的兩隻手,一上一下,在女郎的屁股和奶子上,狠狠地搓了兩下,然後拍著她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音。女郎的屁股本來仿佛煮熟的雞蛋,既圓且白,卻被他拍得紅一塊白一塊,煞是好看。

胡非說:“你有什麽事呢”

我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時被他陡然問到,反而不知如何措辭了。腦子迅速運轉起來,我說:“我想向你請教有關乾元咒的事情。”

胡非停止動作,神色興奮莫名,似乎聽了我的話,比剛才**還要爽他說:“怎麽啦你家死人啦”

你家才死人了呢,我心裏暗罵,並不說話。胡非說:“一定是的,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哈哈寶貝,等一下,咱們再做一次我太開心啦”

女郎癱軟在沙發上,軟綿綿的聲音說:“好啊,你好棒喲”

我湊上去,說:“你想怎麽樣才肯告訴我”

胡非說:“你年紀輕輕,記性怎麽如此之差呢記得那天在天台上,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我當然記得,當初他發了瘋似地喊,要我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個個死去,然後再輪到我如此惡毒的話,我怎麽會忘記呢想起來,我禁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胡非說:“現在好啦,終於等到有人要死了你也太天真了,請教我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話雖難聽,卻是實話。可能是我太當心蘇奇的安危了,在沒有任何條件可以交換的情形下,跑過來“請教”,太幼稚了。他還巴不得蘇奇死呢

我真想衝上去砸他一拳,終究還是忍住了。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停留。

胡非得意地說:“告訴你也無妨,你朋友所中的是乾元咒裏最凶的一種,中了這種法術,三代之間,逃難惡運還好,她沒有生兒育女,算是揀了個便宜。你回家是對的,趁早替她準備身後事吧”

“你怎麽知道”

胡非說:“很簡單,最近並沒有人施法,而她還是中了法術,那就表明她的情況是與生俱來的。這還不好猜嗎”

說得我心服口服,轉身走的時候,胡非一個勁地感歎:“唉沒得救了,沒得救了。可惜了如花美眷,偏偏這般薄命咿呀咿呀喲”

我心裏有個聲音在響:“不會的,不會的,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