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 你要到京城去幹什麽事?

兵營門外。

豔青做事,總是能超出我的預料。我原本同他約在此處,然後一起潛入的。看他的樣子,已經進去過了。

“宋匪已經押去了京城,問了他一個小兄弟,說是確實呈了供書,具體不知什麽內容。”

其實,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既是路過這裏,順道來問一聲。

通匪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我是慕容家大少爺的時候,這事就大。富可抵國的慕容家未來家主,不可能上一幫窮匪的船,木頭腦袋都知道的道理。就怕有人借機生事,有人借機想從中撈一把黑錢。

戰火四起,戰爭不斷,國家需要軍餉,層層官吏想中飽私囊。

不管怎的解決這個問題,最終都是要出錢的。

現在我已經脫離了慕容家,那便沒有的搜刮的價值。朝廷焦頭爛額的事太多了,會想著打一塊肥肉的主意,我這個丟到地上就可能找不到的小蜜蜂,沒人會再揪著不放。

費力還不一定能落到好處的事,沒人幹。是以,現在這事就不算啥事。

同豔青交換了信息,我就回了客棧。

改了裝後,進到傻妞房間,在床邊坐著看了她一會兒,才喚醒她。

“我們現在走。”

出同裏那天,父親除了公告將我從慕容家除名這個消息外,還對外放出了殺手聯盟解散,張小二要去京城謀差事這兩個消息。

兩個消息微妙地放在一起,很容易讓人把張小二和七夜飄雪聯係上。無論眾人怎麽議論,都沒有憑據,當事人不承認,再多的猜測,也隻是猜測。

想是就是,想不是就不是。

可進可退。

在武林大會上,張小二用的刀法是南詔國的段氏刀法,是第一個師父教我的;七夜飄雪很少用刀,用的時候,一般人也看不到。

我給京城裏那個懂事又機靈的舅舅修了封書信,讓豔青發了出去。大意是被宋匪坑了,家裏沒法呆了,想去投奔他,並在信尾特特告訴他,為了不連累家裏,我要改頭換麵,以後用張小二這個名字。

懂事的舅舅隻對他感興趣的事感興趣,不要說張小二,就是武林盟主是誰他都不知。所以在信裏,我專門把自己武功如何高強描述了一番,說得過武林大會的第一雲雲。

總之,一切都安排妥了。

我和傻妞依著船欄,吹著海風,想著等京城裏的事了了,就帶著她去雲遊四海,累了,隨便找個地方落腳。

有快劍小旋風這個名號震懾,一般人也不敢亂打慕容家的壞主意。

以小然的能力,家裏的生意維持還是不成問題的。

人生是如此的圓滿。

如果我知道坐這艘船會遇到兩個該死的蠢貨,出發前,就該把船弄漏了,然後繼續走陸路。

那兩個該死的蠢貨,我不認識,從談話裏判斷,應該是吳瑜的人。大概我跟吳瑜那個短命鬼的八字相克,上天總派他來攪壞我的好事。

傻妞的聽了他們的談話,不知從哪裏來了靈感,把我跟張小二聯係在了一起。

“你為什麽要跟我一起出來?你要到京城去幹什麽事?”

如實告訴她,她擔心;不告訴她,她會生氣。

我寧願她生我的氣,也不想她擔心。

現在生我的氣,我以後可以給她解釋,可以彌補。

沒了安身之處,還要為我提心吊膽,說不定會執意跟著我行動,我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些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的事情中來。

我拉著她的手說:“等我把一些事了結,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