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逃出五號樓(入V一萬字第二彈) [ 返回 ] 手機

監控裏,“淮吟”和助手扶著一個“小老鼠”從實驗室走了出來,那“小老鼠”幾乎是倚在淮吟身上,淮吟的實驗室是重點監控地點,保安看到情況後立即開啟通話。

“森先生,請問需要幫忙嗎?”

耳機傳來聲音。

淮吟喜歡不受打擾的實驗環境,所以安保聯係的一般都是他的助手。

“不用,淮醫生預備將他送到地下的實驗區。”

“森先生”的聲音從耳機傳到監控室。

“好的,打擾了。”

安保關閉通話,繼續關注著屏幕。

“淮吟”額上冷汗滴下——“淮吟”,正是會模仿的旗子所扮。

“淮吟”站到虹膜驗證區,稍微動了動角度,“助手”假裝幫忙扶住“小老鼠”讓“淮吟”驗證,實則悄悄將扶著的“小老鼠”頭掰來麵對驗證掃描區域,隱蔽的將“小老鼠”眼皮支撐開,虹膜驗證通過,電梯門開了。

這名“助手”——正是鄧明明。

煤炭帶著天使和另一隻小老鼠,兩人仍舊迷迷糊糊的,卻勝在十分聽話,讓他們做什麽就做什麽,坦坦蕩蕩得倒更像是真正的“工作人員”。

鄧明明等的一連串行動毫無遲疑,監控室的保安沒有察覺到異常,隻是例行盯著熒幕。

進了電梯,“淮吟”伸出手去進行指紋檢驗,“小老鼠”一下子栽了過去,“助手”順勢將“小老鼠”的手指按上屏幕。

指紋驗證通過,按鍵光屏出現,“助手”按下“三”這個數字,電梯開始運行。

是的,他們的目標是三樓。

根據實驗室的資料,五號樓從七樓開始,是隱藏實驗基地,對外宣稱為病毒研究室以及研究成員的臨時居住地;七樓以下,才是五號樓真正的“臨床實踐區”,那裏住著的,才是一些真正的普通誌願者,像鄧明明他們之前以為的自己一樣。

也就是說,五號樓下邊在明,上邊在暗,一旦淮吟的研究成功出來,將會歸功於五號樓的底下臨床實踐區。

而她們之所以選擇三樓,是因為這裏是誌願者們居住的地方,有醫生有護士有研究員,人比較雜,適合混入逃跑。

幾人出了電梯,鄧明明立即察覺,這層樓的監控沒有樓上嚴密。

鄧明明帶著大家進了一間病房,將淮吟放置在病床上,然後帶著大家有意無意的避開監控,到了走廊盡頭。

監控了顯示,樓梯門似乎開了一個縫隙,但沒有人影,保安也沒注意。

幾個人竟然就這樣逃到了一樓,鄧明明開啟精神力,搜尋到了車庫所在,避開監控,幾人很快找到了車倆。

煤炭和旗子對鄧明明簡直刮目相看,猜測木藤可能是特種部隊搞偵查的,太善於隱蔽和逃跑了!

如果鄧明明知道兩人的猜測,一定會嘴角一抽,事實上,她隻是“開了掛”,經過兩個末世後,雖然她的精神力還未升致下一個等級——每一個等級的突破難度是成倍遞增的,係統君斷言她甚至頂多隻能突破兩個等級,但是,她的精神力明顯是增強了,“天眼”的覆蓋和明晰度越來越高,或許,這將是她被係統君不斷弄去體驗末世唯一的收獲了。

除了鄧明明的“天眼外掛”,鄧明明他們能逃到這裏,還有些運氣。

五號樓的安保雖然嚴密,但自打五號樓建立以來,並未遭遇過外襲和內亂,安保已經漸漸自大且鬆懈起來,很多時候不過是例行公事。

再者,五號樓七樓以上是沒有樓梯的,隻有一個需要雙重檢驗的電梯,長期的“安寧”以及過分相信科技,都讓保安們失去了一些普通而正常的判斷。

而七樓以下的安保,就遠遠沒有樓上的嚴,監控攝像密度不大,在監控室監控的保安也不多。

這就是地球上的那句老話——生於安樂死於安樂。

好不容易爬上了車,幾人幾乎是完全鬆了口氣,旗子扯掉了口罩和眼鏡,把天使緊緊摟在懷裏,煤炭也放鬆下來,把文件抱得緊緊的,鄧明明稍微歇息後,繼續將精神力外放。

旗子和煤炭沉默著等待,時間變得漫長。

很快,隻要車倆開出五號樓區域,他們就自由了!

在這一刻,旗子和煤炭已經完全忘了外邊的混亂,也完全忘了自己是A病毒患者,即便出去,他們又能活多久呢?可是病死總比被“解剖”好,大家都這樣想。

三樓,鄧明明等剛離開不久,淮吟慢慢睜開了眼,雙眼從模糊到清明,隻花了幾秒鍾,很快地,他眼中一片戾氣。

該死的,安保們竟然疏忽到讓那些小白鼠逃了下來!

五號樓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實驗就有可能停止!

他不在乎什麽“慈善”之名,他要的是醫學成就,可是那些凡夫俗子卻不斷阻擋他,他不能讓那些愚蠢的偽善者得逞!

如果不是為了那些偽善者的反對,他也不至於將五號樓分成上下兩部分,用下邊的實驗區來掩蓋上邊的實驗區。

眼看實驗就要成功了,在這個節骨眼,絕對不能出問題!

淮吟揉著脖子奔出去,大聲喊了起來。

“來人!”

淮吟通過醫職人員很快向保安傳達了命令。

整座五號樓全麵戒嚴,送物資的車倆終於發動了。

保安們開始樓上樓下的搜索。

車倆開出了車庫。

保安隊長讓大門的保安嚴查任何進出人員。

車倆停了下來,保安過來盤查。

“遭了!”

鄧明明突然輕聲喊道。

“怎麽了?”旗子和煤炭小聲詢問。

鄧明明:“淮吟提前醒了,外邊的保安在進行嚴查……”

旗子&煤炭:“……”

旗子和煤炭甚至都沒有懷疑鄧明明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們隻知道,如果保安來盤查,他們的幾人立即就會暴露。

“我想,我們當中,應該有人做餌去引開大家的注意力……”

鄧明明突然說道。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誰去呢?旗子和煤炭彼此看了一眼。

終於,旗子開口:“木藤,我覺得,你……”

煤炭也點點頭:“是的,木藤,你是特種兵,你一定可以引開他們並成功逃脫的。”

鄧明明:“……”

她什麽時候說自己是特種兵了?她看向旗子,旗子避開了她,又看向煤炭,煤炭的眼中是切切企盼。

煤炭:“木藤,我是記者,我不怕死,可是我需要出去將真相告訴人們!淮吟是惡魔不是天使!”

旗子也支支吾吾:“木藤,我……要照顧天使……”

鄧明明默然:是啊,煤炭和旗子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她呢,她其實也有事情要做,就是“送死”……

泥煤啊!鄧明明罵道。

從個方麵來說,鄧明明都是最好的人選,但是,鄧明明還是覺得有些涼薄,自己不願意輕易放棄“朋友”,倒是很容易被“朋友”放棄了……

“好,我去。”

鄧明明開口,壓住心中的不舒服,雖然她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煤炭和旗子的眼瞬間亮起來,外邊,保安已經說完了話,正要開始檢查車倆,鄧明明準備跳車。

“等一下!”旗子叫住她。

鄧明明看向他。

“木藤,把他也帶走吧……”

旗子將另一個小老鼠推給了鄧明明——就是鄧明明執意要帶走的那位。

鄧明明皺眉,在他煤炭和旗子的期望眼神中,最終把小老鼠帶上了。

他——小老鼠,即便能逃出去,旗子和煤炭也不會照料他,所以,不如死在這裏。

鄧明明不後悔帶了他下來,至少,她讓他避免了被“解剖”的命運。

鄧明明悄無聲息地推開車庫門,帶著小老鼠跳了下去。

“砰”地發出了聲響,保安聞聲而動。

“人在這!”

保安對著耳機迅速報告。

鄧明明關好車門,帶著小老鼠裝作從車底爬出來的模樣,直接朝大門衝了過去。

“站住!”

對方大喊。

槍聲響起。

淮吟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也就是說,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就滅口。

鄧明明一邊帶著小老鼠狂奔,一邊想著——還好,不用被“解剖”了,對於又一次死於槍子之下這件事,她已經不再害怕。

鄧明明帶著小老鼠將保安們引開了很遠。

“砰”

身體猛地前傾,鄧明明背部中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接著,小老鼠被絆倒了一下,連帶把鄧明明也拖到了。

血從小老鼠嘴角流出。

小老鼠不會雖然聽指揮,但是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前跑,比鄧明明更容易中槍。

兩人摔倒在地,小老鼠已經失去了行動力,鄧明明的那槍並沒有打中要害,可是她卻懶得跑了,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這個末世吧。

這樣,也好。

鄧明明等待保安衝上來,誰知身後生變,那司機知道自己的車下藏了人,嚇得下來檢查,結果發現了旗子他們,旗子和煤炭當然趕緊跑,大部分保安便撤回去抓他們了,而追鄧明明的保安看她和小老鼠已經不動了,以為他們重傷,或者已經死亡,隻留了兩個保安來收屍。

鄧明明的精神力不曾撤過,一係列的變化她全都知道。

鄧明明本不想再跑,可是……人類本能的求生*讓她再一次準備逃跑——反正,頂多就是繼續逃跑被打死,或者是不繼續逃跑被打死,有區別嗎?

保安用腳踹了踹小老鼠,小老鼠毫無反應,又踹踹鄧明明,鄧明明轉死。

小老鼠和鄧明明身上的槍傷汩汩留著血,保安斷定他們失去了行動力,收起了槍支,準備拖人,保安拖住鄧明明手臂時,鄧明明突然一發力,一個魚打挺,一躍而起,掙脫保安,將保腰間的槍支奪了過來,另一名保安立即甩掉小老鼠,拔槍射擊。

鄧明明比他快了一點,一槍打中保安手腕,又“砰砰”兩槍,打中倆保安的腿,然後轉身逃離。

旗子沒有鄧明明那樣不怕死的魄力,他沒有等保安開槍,已經舉手投降,而煤炭則橫衝直撞的想想找出口逃跑,最後卻撞在了槍口上。

等到發現鄧明明這邊生變,保安來支援時,鄧明明已經跑遠。

鄧明明發揮了自己全部的潛力,很快拋出了五號樓範圍,留下一路的血跡,保安們開著車前來追捕她,眼看就要追上,一群遊行的人在不遠處出現。

“尊重,平等!”

“尊重,平等!”

這是為A病毒患者呼籲平等的城市大遊行,這群人經過這個路過,要到下一條街,鄧明明雙眼一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鄧明明朝那群忘另一個方向遊行的人們大喊:“我是A病毒患者,有人要殺我,因為我有病毒!”

有人望了過來。

全副武裝的人在追捕這一位穿著白色袍子的女性,這附近,是研究中心,大家很容易聯想到,這可能是從研究中心逃出的病人。

政府武裝人員殺害A病毒患者——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A病毒患者組成的*武裝,的確做了許多不應該的事情,可是政府武裝借機殺害A病毒者的事情也不少見。

遊行的人完全相信了鄧明明的說辭,改變了路線衝了過來。

“兄弟們,這裏有人殺害患者姐妹!”

一個遊行者高喊著,引來了更多的遊行者。

他們當中,有A病毒患者,也有普通的人權主義者。

遊行者群情激奮起來,衝上前去對五號樓的保安進行了攻擊。

混亂,舉目全是混亂。

鄧明明趁亂逃走。

鄧明明很快逃進了一個小巷子,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脫下罩在外邊的白袍,將傷口捆綁起來,簡單的處理的傷口,她繼續逃亡。

這座城市是國家中心,秩序還比較好,由A病毒患者組成的“滅世”組織並未能滲透這裏,當然,患者們未得到尊重,人權人士的抗議不斷。

可是這樣的抗議,常常演變成無意義的暴力。

鄧明明歎氣,她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分辨好壞對錯。

那群人救了自己沒錯,可是,雖然“暴力事件”似乎因鄧明明而起,然而連她離開了也沒人發現……遊行者隻是拚命對這保安發泄。

淮吟的是非,國家的是非,病人的是非,鄧明明抬頭,天陰沉沉的——她的心,如同著天,灰色彌漫。

地球上,裴陽心心念念的等著鄧明明,他總在思考鄧明明為何變了那麽多,卻不知道,她的變化還未停止——三個末世,鄧明明的精神力雖然提升了,可是她的精神卻在漸漸崩潰,關於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毫無察覺。

大家都知道*抽得不行吧?作者一直上不了,所以憤怒的去看電視了……然後,就隻好現在才發文了……

抱歉抱歉……

好了,入V一萬字更新完畢,接下來就是從1號開始日更,更新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

本文不會太長,總共六個故事,先苦後甜,先黑暗後光明,大家都懂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