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逃出牢籠入V一萬字第一彈

從廁所出來時,鄧明明的衣衫是淩亂的,臉上帶著饜足。

旗子也形容淩亂狼狽,不同的是他臉上表情也是狼狽。

監控室的兩個保安看著這畫麵yd的調笑了一番。

鄧明明離開了旗子的房間,旗子頹敗的倒上床,拿被子把自己罩了進去,臉上才露出驚恐來。

木藤說的是真的嗎?他簡直無法相信!

木藤把所知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自己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

而旗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該信。

惶惶之中,旗子迷糊睡去。

天使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得極其燦爛,歡快朝著旗子奔了過來。

“旗子!”

“天使!”

旗子也笑得很開心。

“爸爸,媽媽!”

天使的旁邊,突然出現了小豆豆,旗子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天使和豆豆。

然後,天使和豆豆腹部猛地出現一個大洞,裏邊的五髒六腑流了出來,血灑一地,可他們卻仿若不知,還在朝前奔跑。

旗子被嚇得一個激靈。

天使和豆豆一邊跑著,手斷了下來,眼珠落了出來,兩人才停了下來。

“嗚嗚嗚”

“哇哇哇”

兩人哭了起來。

“旗子救我!”

“爸爸就我!”

天使和豆豆哭喊。

旗子想衝過去抱住他們,奈何雙腳被定住,他想大喊,卻喊不出聲。

“天使,豆豆!”

囈語連連,旗子渾身冷汗,從夢中醒來,轉頭看窗戶,天已經亮,再看床頭的時間,分明指向了六點半。

旗子開始渾身發顫、抽搐。

“啊……”

旗子痛呼。

他的異動被監控捕捉,保安立即通知了淮吟助手。

難道是他對疫苗產生反應了?

助手迅速將事情報告給了淮吟,為了研究疫苗,淮吟的團隊,包括他自己,幾乎都是24小時耗在五號樓。

淮吟得知訊息,眼中精光一亮,從自己的休息室趕了出來,叫上四名值班助手,上了頂樓。

旗子的反應十分劇烈,整個人痛得在床上打滾,淮吟仔細觀察了他一陣,發現他眼中的痛苦不是作假,身上早已是冷汗淋漓。

因為旗子的情況是突發的而且很劇烈,淮吟等很快將旗子帶走,快得鄧明明和煤炭隻來得及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沒能好好告別,他已經被帶走。

現在,五號樓隻剩下鄧明明和煤炭了,鄧明明給了煤炭一個擁抱安慰著他,煤炭難得的也拍了拍她的背。

煤炭:“你確定這樣行得通?”

鄧明明:“總要一試。”

煤炭:“淮吟不會輕易被騙的,剛才他是先觀察了旗子才帶走他的,旗子的痛苦很明顯……他不會是真的對疫苗產生反應了吧?”

兩人假裝互相安慰時,實則是在輕聲的交談。

鄧明明:“不是,他眼裏的痛苦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來自心理。”

煤炭:“你怎麽確定?”

鄧明明:“直覺,因為我是女人。”

擁抱結束,鄧明明挽著煤炭,擔憂的看著他,嘴裏說著些什麽,似乎是在安慰他。

鄧明明:“接下來輪到你。”

煤炭:“……我無法做到旗子那麽逼真怎麽辦?”

鄧明明:“這個……你可能要吃點苦。”

鄧明明將煤炭送回了房,煤炭還有些低沉,鄧明明帶著他進廁所去洗把臉。

剛一進廁所門,確定攝像機拍不到了,鄧明明抽回挽著煤炭的手,手肘一屈,猛烈的攻向煤炭的肚子,給了他一拐子,煤炭悶哼一聲,痛得彎腰,鄧明明隨即又勾拳,再給他肚子上一記。

“夠了吧?”鄧明明不確定的問。

“夠了!”煤炭快速回道,這女人果然不愧軍人出身,即便在五號樓待了已經幾個月,戰鬥力也還沒下降。

鄧明明將“精神”不是很好的煤炭扶上床,叮囑了幾句,離開房間。

鄧明明離開煤炭房間時,旗子正被帶到實驗室。

淮吟:“給他注射。”

助手點點頭,從旁邊的透明櫃子裏拿出一支藥劑,正要給旗子注射,耳機裏傳來了聲音。

助手聽了下。

“淮醫生,煤炭產生反應了!”

淮吟皺眉,心中莫名不安。

助手卻很高興。

“淮醫生,這真是好消息,和您之前預計的一樣,四次注射也許就能產生足夠的藥物作用!”

淮吟的眉舒展開來。

是啊,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的嗎!

旗子痛得整個人都蜷縮著,動彈不得,淮吟考慮了下,決定先去把煤炭帶下來。

淮吟一離開,旗子馬上直身。

木藤沒有騙他,被送走的小老鼠們,並非是被送去其他研究所,仍在五號樓!

他環視周圍,似乎就是一間普通的實驗室,各種藥物玲琅滿目,一些瓶瓶罐罐裏裝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旗子想起木藤的話,也許,這裏麵是……

旗子拒絕深想。

一道門吸引了他的主意,他走了過去,推門,居然是可以推開的,門推開,隱藏的秘密呈現出來。

五號樓頂樓

煤炭抱著肚子表現得無比痛苦,淮吟例行詢問兼觀察,鄧明明抽空上前詢問。

“淮醫生,煤炭和旗子相繼產生反應,我會不會也很快?”

淮醫生轉回頭看他,微微笑,溫和斯文。

“放心,就算這次沒有反應,第五次也會有反應的,我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了。”

淮吟的眼中滿是自信,鄧明明還有些不放心,她拉著淮醫生的衣袖,擔憂的問:“醫生,真的嗎?”

淮吟伸出手拍拍她的頭。

“嗯,相信我。”

鄧明明咬咬唇,終於釋然,點點頭。

“嗯,我相信淮醫生!”

安撫好了鄧明明,淮吟才命人將煤炭送走。

淮吟一走,鄧明明的眼裏露出憂慮,希望她所拖的時間足夠旗子探查清楚情況。

按計劃,煤炭也被送到了樓下,旗子躺在床上,臉上的痛苦更厲害了,雙眼緊閉,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

淮吟再度下令注射,剛下完令,助手的耳機又傳來了訊息。

“淮醫生,木藤也產生反應了!”

木藤也產生反應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淮吟更加皺眉,看了眼實驗室旗子和煤炭。

“你們倆留下為他們注射,你們倆跟我上去接人。”

淮吟將四名助手研究員分成了兩組做事。

來帶走鄧明明就沒帶走旗子和煤炭那麽容易了,她畢竟軍人出身,加上藥物反應劇烈,她掙紮時手腳亂動,時不時就擊中淮吟和他的助手。

淮吟和兩位助手好不容易才壓住了她,鄧明明立即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淮醫生……”

淮吟壓下心中的不忿,仍舊微笑著安慰她,猶如真正天使。

“沒事,很快就好了。”

淮吟一邊說,一邊囑咐助手帶她下去,一路上,鄧明明還是折騰不已,耗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淮吟才將她帶到了實驗室的樓層。

鄧明明特地悄悄看過淮吟按鍵,實驗室原來在8樓。

快進實驗室時,鄧明明又鬧了一回,好不容易才將她帶進了實驗室,門打開,關上,淮吟立即發現了不對勁,還未來得及反應,被門後竄出的兩人拿瓶子砸向了頭。

瓶子碎粒,嘩啦掉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實驗室裏瞬間充滿了難聞的氣味。

鄧明明快速出手,一個手刀劈向三人之一,在三人的齊心之下,三個沒防備也沒武力值的人很快被撂倒。

將這三人撂倒,鄧明明等三人幾乎立刻鬆了口氣。

計劃的第一步完成。

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後,旗子第一時間奔向實驗室裏的另一道門,煤炭則狂熱的開始翻實驗室的文件。

一個救愛人心切,一個找證據心切,鄧明明認命的找東西去捆綁淮吟等人。

旗子小心翼翼地將天使從那道門裏扶了出來,天使罩著白色寬袍,身上並沒有“實驗痕跡”,隻是她雙眼渙散,偶爾會突然笑起來,笑得很幸福。

天使這是怎麽了?

“她一定被注射了某種藥物,使她處於一種沒有自我意識的幻覺狀態”

煤炭分析。

鄧明明:“注射?”

煤炭:“嗯,我們一下來,淮吟就吩咐人給我們注射。”

鄧明明想起小老鼠們被送走後的“平靜無聲”,原來這就是原因。

“還有一個人呢?”

鄧明明想起了令一個小老鼠,旗子猶豫得看向那道門。

“他還在裏麵?他和天使情況一樣嗎,如果是咱們順手把他也帶走吧。”鄧明明道,心想:既然能救,就盡量救吧。

煤炭停下手邊動作皺眉看她,旗子也為難了。

“木藤……我是覺得帶上他會拖累我們……”旗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鄧明明蹙眉。

“我先看看他情況再說吧。”

鄧明明便要去那道門裏,旗子忙高聲喊道:“不要!”

鄧明明看旗子,旗子眼神裏全是恐懼。

“木藤,不要去看……那裏……”

旗子艱難發聲。

好奇心是全宇宙共同的東西,鄧明明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推開門,煤炭聽了旗子的話,也對門裏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終於,門推開了。

幾架實驗台上,是前幾批被送走的小老鼠,他們身上插滿了無數的管子,身邊是無數的記錄儀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四肢上某些部位,皮膚組織是被去掉了的,紅彤彤的肌肉□在空氣中,另外一些部位,肉被削掉,露出森森白骨,還有些地方,單把經脈挑了出來,詭異恐怖。

除此以外,他們的肚子是被剖開的,五髒六腑被攤擺開來,雖然已經形同死屍,可在藥劑和“管子”的輔助下,他們的心髒分明在挑動,肌肉分明在抽搐。

他們竟然還活著!

這些人,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小白鼠!

這些小白鼠,隻有一隻天靈蓋被揭開,臉上皮膚組織也被去掉,眼睛的地方是兩個黑洞的小老鼠,心髒不再挑動,血液已經凝固,這個人,是死人。

即便見過喪屍的鄧明明,也感覺頭皮陣陣發麻,然而這還不是令她最戰栗的。

有兩個小老鼠,他們的頭部是完整的,可以很清晰的辨認出是誰——他們是第三次注射送走的小老鼠,身體已然被解剖,然而他們的臉上,卻同天使一樣,迷迷蒙蒙,偶爾露出一抹笑,似乎在想著某件幸福的事情。

他們被注射了可以致大腦迷幻的東西,他們的腦海裏,也許正在和家人晚餐,和愛人甜言蜜語,或者和朋友聚會歡鬧……

因為沉浸在幸福的想象之中,他們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解剖……

實驗室裏唯一完整的就是昨天與天使一起被送來的那隻小老鼠。

鄧明明幾乎是逃也似的從門內跑出,煤炭在她身後,僵硬的走了出來。

鄧明明的眼神在瞄到淮吟的那一刻,理智崩潰。

鄧明明衝上去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這一拳,使淮吟呻吟一聲。

“你這個畜生!”

鄧明明拎起他的衣領,扇了他幾個耳光,將他完全打醒。

淮吟睜眼,眼鏡已經被打歪,眼神漸漸清楚起來。

淮吟很快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形,痛嗬道:“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

鄧明明憤怒:“是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你!”

鄧明明你了半天根本說不出口,眼睛漸漸濕潤。

“你為什麽這樣對大家?你為什麽……要把他們……”

鄧明明的眼通紅,質問著淮吟。

淮吟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我疏忽了……但是,我並沒有做錯,我是為了全人類!”

鄧明明咬牙,拳頭揚起,淮吟卻不知悔改。

“為了全人類,部分犧牲是必要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用這種不人道的方法試驗!”

難道正常的試驗方法不能製出疫苗?

淮吟冷哼:“那種蠢方法,等疫苗指出,人類早滅絕了。”

淮吟身上以往那溫柔的形象不複存在,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全身上下,無不散發出黑暗的氣息,他的笑,不再是溫和,而是陰森。

“而且,我已經很仁慈了,為他們注射了致幻藥,又截斷了他們的中樞神經,他們到死也不會有一絲痛苦。”

鄧明明的拳頭終於落了下去,在淮吟說完這一番自以為仁慈的話時。

額上的青筋綻出,鄧明明隻有不斷深呼吸,才能冷靜下來。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就會變成這個“小白鼠”,隻差一點點!

可淮吟竟然還認為這是仁慈!

去tm的仁慈!

屬於原本“木藤”身體裏的那份暴力,讓鄧明明變得衝動。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他們還有利用淮吟逃出去,她真的很想立刻殺掉他。

一個手刀將淮吟再次放倒後,鄧明明和煤炭等準備實施下一步計劃,不過鄧明明堅持要把另一個小老鼠帶走。

現在三人中,鄧明明是主要力,煤炭和旗子隻好同意了。

再次踏進那間屋子,鄧明明的憤怒再度上升。

如果,如果不是她知道了真相逃了出來,她就會成為眾多被“解剖”的小老鼠之一,係統君真是費煞苦心“整死”她!

將另一個人扶了出來,鄧明明等扒了淮吟幾個的衣服,彼此換上,又把口罩戴上,旗子扮成淮吟,戴上他的金絲眼鏡,由於身高身材差不多,高高瘦瘦,倒有幾分像。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開始等。

因為即便穿上了這身衣服,能瞞過隔著攝像監控的保安們,也無法順利通過五號樓外邊的安保,所以他們需要等。

每天中午的那倆物資運送車,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根據鄧明明的觀察,因為那運輸車每天都來,已經和安保很熟了,基本上隻是例行巡查問候兩句,極少仔細盤查,隻要他們藏在車裏,就有機會偷逃出去。

時間開始變得無比漫長,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他們。

時針滴滴答答,開始用秒來計算。

不知過了多久,淮吟助手的耳機響了起來。

“森先生,請問你們情況一切正常嗎?”

寂靜的實驗室裏,耳機裏微小的聲音,顯得那麽的清晰!

鄧明明雙拳握了起來,煤炭緊張的盯著耳機,旗子臉色蒼白,顯然被驚嚇到,隻有天使和另一隻小老鼠,仍然無憂無慮的偶爾微笑。

旗子看了看懷中的天使,終於咬咬牙,從助手身上摘下耳機,耳機裏,詢問聲已經變得焦急。

“喂,喂,喂,請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旗子深呼吸,拿起耳機。

“不好意思,剛剛和淮醫生在忙,我們這裏一切正常。”

旗子的聲音,居然和助手的聲音一模一樣!

把耳機那邊的人安撫好了,旗子已經是冷汗一身。

實驗室裏,還是一片寂靜,他們誰也沒說話,鄧明明鬆了一口氣。

旗子以前就很喜歡模仿各種聲音逗小豆豆玩,沒想到,他竟然還可以模仿人聲。

幸好,幸好旗子有這樣技能。

鄧明明安慰自己,遇上煤炭,天使被提前送走,計劃提前,旗子會模仿,這也許是命中注定——他們一定會擺脫被“解剖”的命運。

她也該做點事了,鄧明明閉上眼,精神力拚命外放,她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更清晰的感受時間,感受外界。

實驗室的刺激,又提升了她的精神力……

仿佛經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那倆運輸車來了。

鄧明明似乎看到了那輛車開進車庫,死機下去交接,鄧明明倏地睜眼。

“車來了!”

煤炭和旗子同時看她,眼露疑惑。

“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你們隻要相信我就可以!”

深呼吸。

鄧明明:“大家準備好了嗎?”

煤炭和旗子對看一眼,煤炭握緊手中文件,旗子緊緊包著天使,兩人堅定的點頭。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戰!

如何冒充淮吟出去,他們已經商量得很清楚,可是具體施行,卻需要幾人的密切配合,但凡有一絲的意外,都會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慣例是一萬字,所以晚上十一點過時,會再有四千多字!

能看到這段話的,都是已經買了v的親們,蔬菜在這裏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看正版,

愛你們~~

(因為*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v章弄好了,咳咳,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