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嫣不可置信外加憤怒的瞪著尚雅靈,“你騙我!”

說著,她就朝著尚雅靈撲了上去,那架勢好像要活撕了她一般!

紫衣瞬間閃到尚雅靈的麵前,抬腳毫不客氣的踹飛了白雨嫣,繃著臉站在尚雅靈身邊。

“你就不能晚一點出現啊?”尚雅靈把抬起來的腳放下,有點小小的鬱悶。

她可是好不容易在逮到機會可以一展拳腳的,連這麽一個小小的機會都不給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啊?

紫衣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夫子。”難道你不知道,你一展拳腳就要脫臼的麽?

尚雅靈不甘的瞪回去——誰說的,我現在好很多的好麽!

短暫的閑聊結束,尚雅靈走向白雨嫣,“白小姐,所以現在,你是要說還是不說的呢?說的話,你還能有一線生機,不說的話,現在就可以死了。”

紫衣很配合的亮出了冷光閃閃的刀!

這麽流氓的話,讓白雨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那個人是……”

嗖!

冷箭射來!

準確無誤的紮進了白雨嫣的心口,不過幾秒鍾就開始口吐黑血,等紫衣上前查看的時候,人已經翹辮子了。

尚雅靈眨了眨眼睛,還有點點緩過神,所以白雨嫣就這麽死了?

沒有一點驚喜的就這麽死了……

不是應該垂死之際,在說出一兩個似是而非的線索才對麽?

咋不按照套路走呢!

侍衛追著冷箭射來的方向追了過去,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隻能無功而返。

尚雅靈轉頭問紫衣,“能把箭射的這麽好的人,京城裏頭應該沒有幾個吧?能查得到麽?”

“京城當中的確沒有幾人,但是最近焦老將軍主持甄選武功不錯的人才,京城湧入了不少江湖人,這其中能射出這樣箭的人,也有不少。”紫衣為難道。

  奇逸從旁道,“現在查下去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不然怕是要寒了那些想要為國效力的年輕人了。”

“……”尚雅靈翻了個白眼。

這種事情我還能不知道?還有啊,說什麽年輕人,說的你好像很老了一樣。

奇逸尷尬的摸摸鼻子——夫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可給我點麵子。

給麵子麽?這個簡單……

尚雅靈誇張的朝奇逸行了個大禮,“草民辦事不周,才會導致白雨嫣被人所殺,請皇上責罰。”

嚇得差點就跳起來的奇逸,冷汗連連,忙搖頭道,“夫子做得很好,很好,這個也不是夫子能預料的了得,那個什麽……夫子不用過多自責。”

“多謝皇上體恤。”尚雅靈壞笑著抬起頭,衝著奇逸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怎樣?給你麵子了,你就不能給力一點,兜住了啊?!

奇逸哭笑不得,暗笑自己這個皇上當得可真夠憋屈的。

想父皇就是一個什麽正經事都不幹的花匠,人家遇到他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的,怎麽到了他這裏,他矜矜業業的為國賣力,咋就成了這樣的待遇了呢?

越想,奇逸這心裏頭越發的不是滋味。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當了皇上還有人拿他當普通人對待,也是一件挺幸運的事情,不然真的跟孤家寡人似得,那他還不要無聊死了?

  奇逸讓侍衛將白雨嫣的屍體給收了。

而尚雅靈對白雨嫣的屍體很感興趣,讓奇逸把屍體的送到王府去,讓半桶水仵作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白雨嫣到底是什麽把上官菲的臉,這麽完美無缺的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這裏有個白雨嫣,那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個什麽阿貓阿狗的,提前研究一下,以防萬一。

“這些宮女太監也是無辜的,攤上了這麽個狠毒的主子。”尚雅靈幽幽歎道,“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他們吧。”

奇逸點頭讓侍衛去辦。

好好安葬的結果,頂多就是在亂葬崗上挖個坑埋了。

這個年代人命如草芥,想要活得體麵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而後,尚雅靈就準備回王府了。

進宮一趟,她處理了白雨嫣是挺爽的一件事,不過成家兄妹兩的變化以及無辜被殺的宮女和太監,讓她對這個皇宮感覺不適,想要趕緊離開最好。

“夫子,現在還早,你不用這麽著急著走吧。”奇逸又在賣可憐,“你看我這偌大的皇宮,就我這麽孤零零的一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夫子,你就這麽忍心看著我孤獨的一個人麽?”

“忍心。”尚雅靈毫不留情麵的直接道。

說完,抬腳往外走。

奇逸急忙上前,“夫子,夫子,我得了一樣東西,很稀奇,有沒有興趣看一眼啊?”

“……”尚雅靈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兩眼,三眼……

奇逸的神經下意識的繃緊,幹笑道,“夫子,你幹什麽這麽看著我?我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而是全部都不對勁。”尚雅靈眯起眼睛,揪住奇逸的衣領,“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三翻四次的不讓我出宮,是不是外頭出什麽事情了……”

話沒說完,尚雅靈就見奇逸的手抬了一下。

  脖子一疼,雙眼一黑就昏過去了!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尚雅靈心裏頭唯一的念頭就是的肯定是齊翰漠出事了。

所以他才會說起假上官菲的事情引她好奇,所以奇逸才會在她要離開皇宮的時候百般阻攔!

該死的齊翰漠,明明說好不會再隱瞞她任何事,又騙她!

尚雅靈倒下,旁邊早就等著的女侍衛將人扶住。

“去吧。”奇逸揮揮手,讓他們抓緊時間把人送到鎮國公府去。

按照原定計劃是要給尚雅靈吃一些摻了迷藥的茶,讓她睡著然後把人送到鎮國公府去準備,結果出了上官飛這麽一檔子事給打斷了。

而後尚雅靈又發覺奇逸的異常之處,擔心被察覺出蛛絲馬跡,奇逸情急之下能把尚雅靈給劈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尚雅靈跟齊翰漠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

現在奇逸有時候麵對尚雅靈的時候,就是說不了謊話,感覺隻要一說出來就會被拆穿,然後要被狠狠的教訓一頓,當然了奇逸也隻能在心裏這麽想,表麵上還是維持著皇帝該有的淡定。

一路趕回鎮國公府,老早就在鎮國公府等候的唐新玉等人,早早的穿上了喜氣的衣服,就連久不出門素衣素麵的曹碧秋,也換上了一身喜氣的衣衫,站在唐新玉的身旁。

成家兄妹兩和三兒也換上了紅彤彤的衣服,花了點妝,喜氣洋洋的。

“怎麽晚了這麽多,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唐新玉著急的直皺眉頭,招呼家裏又有力氣的婆子,將昏迷了的尚雅靈背進了她的院子裏頭。

因為時間太趕了,鎮國公府鬧哄哄的。

紫衣一時忘記了提醒扶唐新玉等人,尚雅靈是被打暈的,不是迷暈的,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都已經走遠了。

紫衣急忙追上去,抓住人群裏頭的吳嬤嬤,“吳嬤嬤,夫子是被打暈的,沒有中迷藥,隨時都有可能醒過……”

“你怎麽不早說!”吳嬤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著嗓門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尚雅靈的院子。

裏頭的人正七手八腳的扒掉尚雅靈的衣服……

拉扯之下,尚雅靈身子被帶動搖搖晃晃的,一下子就把她給搖醒了。

打眼一瞧,站在自己麵前擼起袖子的人是曹碧秋?

尚雅靈有點蒙,轉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一臉興奮的唐新玉,然後低頭看了眼被扒的隻剩下的裏衣的自己,“……我是不是產生了當幻覺?”

正當這時,吳嬤嬤大吼了一聲,“讓開!”

尚雅靈下意識的往吳嬤嬤的方向看去,就被一陣白煙甩了一臉,下一秒又是暈暈乎乎的昏過去了。

這個夢……怎麽這麽詭異呢?

吳嬤嬤見尚雅靈重新陷入了昏迷狀態,這才鬆了口氣,麻利的掏出幾顆藥丸讓曹碧秋等人服下,“這個解藥,大夫人,要抓緊時間了,吉時馬上就到了。”

曹碧秋點頭,擼起袖子繼續把尚雅靈拔了個一幹二淨。

而後就是穿喜服的過程了……

看著卡在尚雅靈腰上死活都上不去的喜服,曹碧秋抬手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汗,“這穿不上去了,怎麽辦?”

吳嬤嬤看著尚雅靈腰間突出的一塊肉,怒其不爭的瞪了眼毫無知覺的尚雅靈——都讓你少吃點甜食了,改了都穿不上,現在可怎麽辦?

“我來!”唐新玉豪氣萬丈的揮開眾人,走到尚雅靈的身邊。

一邊提著卡在尚雅靈腰上的喜服,一邊自信滿滿的跟眾人道,“穿上去就行,拜個堂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說著,咬牙用裏往上一提……

嘶啦!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喜服破了一個大大的口子,一個根本沒法在短時間內彌補的口子。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就陷入了一遍的慌亂……

在這個時候,曹碧秋想起了尚雅靈的生母跟尚文博成婚的那件喜服還在庫房裏放著,“靈兒的身量比她娘要小一些,把那件拿過來改一改應該就能穿了。”

過往提及尚雅靈的生母,曹碧秋都是咬牙切齒,而今再提起的時候,竟然能如此的平靜。

就連曹碧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抬頭對上唐新玉投來的目光,坦然一笑,“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庫房取,你們打針先準備好了,有些細微的地方肯定還要修一下。”

“老奴跟您一道去。”

吳嬤嬤跟著曹碧秋一道趕往庫房。

往事已矣,不論是吳嬤嬤還是曹碧秋,過往的事情都都已經過去,現在的生活才是他們最該珍惜的。

到了庫房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現在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