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大家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分散不如擰成一股麻繩,力氣才會更大,先生,您說是吧。”尚雅靈樂嗬嗬的隨口說道。

山海道人又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回過身誠懇的跟齊翰漠和奇逸拱了拱手,“方才有失禮的地方,還望王爺和四皇子原來則個。”

微愣了一下,奇逸有些尷尬的擺擺手,“之前本皇子也有失禮的地方,先生不要介意。”

而齊翰漠則是一臉冷漠外加無動於衷,好像山海道人道歉的對象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似得。

山海道人神色轉好了幾分,又一次深深的拱了一次手,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外人走了,奇逸急忙湊到尚雅靈的身邊,八卦的簡直不要不要的,跟那些無所事事的中年婦女一般,沒其他的事情隻能八卦人家的私事。

尚雅靈嫌棄的往後退開了幾步,吐槽道,“你現在的樣子真應該讓那些幕僚看見,看他們還會為了幫你登上皇位拚命麽。”

“得了吧,他們要不拚命倒好了。”奇逸哭笑不得的訴苦道,“夫子,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腦袋都要被他們煩的快要爆炸了,要不是這些人中間有父皇派來的人,我早就把人趕出府了!”

說著,還很狗腿的衝尚雅靈笑,“本皇子有夫子幫忙出謀劃策,那還需要他們來多什麽事啊?夫子,你說是吧。”

尚雅靈冷嗬嗬的斜眼看了他一眼,突然垮臉,冷冰冰的拋出兩個字,“不是!”

“夫子,你可不能這麽對我,怎麽說現在咱們都是半家人了,再過不久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的是不是。”四皇子奇逸最近的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了,連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不用想,這家夥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則也不能成這幅德行過來求尚雅靈了。

尚雅靈下意識的瞅了一眼齊翰漠,至於為什麽要下意識的看他,這就搞不清了。

就跟心電感應似得,在尚雅靈看向齊翰漠的時候,他的視線也正巧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尚雅靈看著齊翰漠沉沉墨色的眼眸,忽然覺心口一緊,麻酥酥的發現幾天不見,他的眼睛變得更好看了。

而齊翰漠則是專注的看著尚雅靈,自始至終尚雅靈在她的眼裏都是獨一無二的。

兩人就這麽無視了奇逸的存在,在曖昧的氛圍中對視著……

奇逸氣惱的不行,無形中就被這兩人狠狠的強塞了一把狗糧,簡直要虐死他這單身狗了。

“我說兩位了,你們是當我這個喘氣的不存在嗎?”奇逸很鬱悶的看了兩人一眼。

“……”尚雅靈連忙收回視線,證據的咳了兩聲,轉移話題,“剛才你不是問我,跟山海道人說了什麽嗎?”

“恩,你跟他說了什麽?”奇逸很是疑惑。

這個山海道人,從一開始來他府上,他就知道人是父皇身邊的人了。

這段時間,也讓霍複和其他人去旁敲側擊了一下,希望能從他的口裏得點什麽消息,尤其是後頭知道他在背地裏給那

些幕僚敲邊鼓,讓他們挑撥自己跟齊翰漠的關係,就更加氣惱這人了。

隻是這山海道人說的話站在的大眾的觀點上一點毛病沒有,私生活上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生活小興趣讓人詬病的,就是拿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找人家麻煩。

再有就是,這人是真有才,而且還是很固執的有才人。

說出來的話,就跟砸進水泥裏的釘子似得,硬邦邦的,想改變他的想法——沒門!

可尚雅靈就跟人家說了兩句話,人家這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邪門了!

尚雅靈一聽就樂了,拍著奇逸的肩膀,準備說事……

然後,就感覺旁邊打由齊翰漠的方向射來一道涼颼颼的視線!

不等尚雅靈的手收回來,奇逸就先一步往後退開了點,一臉打趣的看著尚雅靈——剛聽我皇叔打算在彩燈節之後上鎮國公府下聘禮,這會兒還沒娶進門,就開始盯上了啊?

尚雅靈嗬嗬幹笑了兩聲——這特麽的,她也不想的好麽!

先是有肢體上的碰觸,這會兒兩人還“含情脈脈”上了,齊翰漠的臉頓時就沉下去了。

之前的那股涼颼颼的冷氣,驟然又下降了好幾度。

兩人渾身打了一哆嗦,默契的相視傻笑一陣,轉而回到了正經的話題上來了。

尚雅靈首先對山海道人這個人進行了分析,“那位先生是真的有才,而且是個憂國憂民的有誌之士,按理說,他扶持你,對付王爺這都符合邏輯,隻不過現如今齊國的現狀堪憂,他老人家心裏門清,表麵上看似他好像一直在針對你跟王爺之間的關係,但走的都是比較婉轉的路子,這條道沒走死,給了活口……”

這山海道人是皇帝齊澤明的人。

若是真想對奇逸跟王爺之間的關係做點什麽的話,沒理由放著各種陰謀詭計不搞,找這麽十幾個老書生在四皇子奇逸的耳邊叨叨叨叨,能起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嗎?

“……並不能。”尚雅靈慢條斯理的走到最近的一處椅子坐下,跳著二郎腿喝著蓋碗茶,“根據過去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對王爺的所作所為,山海道人這麽做肯定不是他授意的,那麽這麽做的唯一可能就是他自己決定要這麽幹。”

奇逸皺了皺眉,“他又怎麽知道我跟皇叔之間的關係沒有搞僵?現在可是整個京城都知道我跟皇叔都鬥的如火如荼,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本來挺嚴肅的話,而後他自己又給說笑了。

這京城裏的流言就是多,自從他進皇宮演了一出戲,假意跟皇叔關係惡化之後,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語就沒有聽說,其中甚至還有一條很可笑的傳言。

說是他跟皇叔爭一位女子而反目……

“你說的這事我也聽說了,不止如此,我還聽說了一個更搞笑的,說是你手裏平時不是拿了一把骨扇嗎?然後王爺覺得你這一年四季都扇風,扇的他煩了,一怒之下就跟你鬧掰了……”尚雅靈最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了。

  順道還佩服了一下古人的想象力,真的完全不輸於二十一

世紀的網絡段子手啊。

真的是啥都能想得出來!

奇逸哭笑不得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骨扇,又轉頭看齊翰漠,挑眉道,“皇叔,皇侄我一年四季搖著骨扇可不是裝模作樣的,這可是我貼身的兵器,皇叔你是不會嫌棄的,對吧。”

可惜齊翰漠一點都不給麵子,冷著臉砸出一個字,“煩。”

“……”奇逸的臉黑了。

尚雅靈噗嗤樂了。

這會兒奇逸委屈的視線就看過來,尚雅靈抱歉的擺擺手,言語中帶著幾分笑意,“你這骨扇當真是武器來的?怎麽平常都不見你用過?”

奇逸很是遺憾的攤了攤手,“我倒是想,隻可惜沒有這個機會。”

想了想,尚雅靈覺得這話也對,先前隻是一個閑散的皇子也就罷了,遇上點危險還能有點機會自己上,這會兒成了皇位的主要競爭者,地位身價不同了。

他身邊的防衛水平肯定也是水漲船高,人家過來襲擊他,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估計就被團滅了。

尚雅靈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很給麵子的讓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皇叔。”奇逸往齊翰漠那邊一看,唰的打開扇子,搖啊搖!

好一個溫文如玉的儒雅公子哥兒……

尚雅靈不得不感歎,這奇逸不逗比的時候,還是很吸引女性眼光的,放在二十一世紀比那些個光有臉沒有型的小鮮肉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若是那天她的夢想有了見鬼的機會,那她一定要把這個時代的各色小鮮肉裝一麻袋,扛回二十一世紀開一家影視公司,專拍古裝劇,弘揚我們偉大的曆史文化。

堅決不讓他們拍什麽都市時裝劇,愛來愛去,一盆狗血緊接一盆狗血的爛劇!

雖然尚雅靈看的不是奇逸,但她是看著奇逸想的夢想見鬼的事情……

這擱齊翰漠看來,她看的就是奇逸!

王爺不開森——本王在這,居然還看其他男人!這個男人不可原諒!

然後,一言不合就開打。

這下尚雅靈頭一回看到了奇逸出手開打的樣子,還是那骨扇外形沒什麽變動,但在一招一式劃過空氣的時候,就會有一道淡淡的閃爍的藍尾巴一閃而過!

那樣子可美膩了,動作若是再快些,就跟下了一場不規律的流星雨似得,以奇逸為軸心繞啊繞……

這個特效可以給滿分!

齊翰漠一邊跟奇逸套招,一邊忍不住留心旁邊觀戰的尚雅靈,隻見她視線自始至終都在奇逸的身上。

王爺怒了!

本來隻是在套招,這會兒直接真上手了!

砰!

奇逸以一種很慫的姿勢摔坐在主位上,頭發絲都亂了,很有淩亂美……

“皇叔,夫子看的是我手上的兵器,看的不是我,這不是我的錯啊!”奇逸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委屈。

“……”尚雅靈蒙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這個跟我沒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