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染上了一股溫熱,尚雅靈一個激靈恢複了神智,略帶緊張和慌亂的捂著自己的耳朵,瞪著齊翰漠,“你幹什麽啊!我耳朵很敏感的,你要是繼續這麽撩撥我,信不信我變身大灰狼把你一口給吞了啊?!”

齊翰漠聞言一臉平靜的掃了她一眼,“你的小身板怕是吃不下。”

“吃一頓吃不了,那我不能分幾次吃啊?!”尚雅靈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自信的昂起頭,睨著齊翰漠,“這個世界最不能輕視的就是一個吃貨的胃,你永遠都不能可能準確的計算出一個吃貨的食量到底有多大!”

“……”齊翰漠忽而笑出聲,“既然要吃,那便吃吧。”

說著,還很有儀式感的把自己送到了尚雅靈的麵前。

尚雅靈頂著一張紅成番茄的臉,尤其是對上齊翰漠那雙熒光藍眼眸的時候,她的心髒就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連身體的活動都跟被施了魔法一樣,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剛才不是挺自信,怎麽現在又退縮了?”齊翰漠收回身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眨了一下眼睛,眼睛霎時間就回到了原來的黑眸。

眼睛顏色的變化就跟一個開關似得,瞬間就把尚雅靈迷迷糊糊的意識拉回到了正常的範疇。

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尚雅靈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跟齊翰漠問起迎春樓的事情。

“王爺,那個迎春樓的事情真的是韋皇後幹的嗎?查到的能跟之前張解士府上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嗎?”尚雅靈想著如果能有證明這兩件事是同一人所為的話,那就算是韋皇後地位尊貴怕是也難從其中脫身了。

齊翰漠卻告訴她一個最新的情況,“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迎春樓走水的事,牽扯道奇逸,整個事件已經上升到了黨爭問題。”

這話的意思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尚雅靈還是很清楚的get到了他的意思。

大意就是迎春樓那些受到傷害的姑娘們已經微不足道了,是不會有人去關注她們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奇逸跟韋皇後為首的派係之爭當中去了。

尚雅靈憤憤不平,“怎麽能這樣!難道她們的命就不值錢了,誰不是爹生娘養啊!從出生活到死也都是一樣的時間,難道她們死了還能上天不成?!”

“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但這件事你不能插手。”齊翰漠很冷靜的要求尚雅靈。

什麽?!

好不容易才來了這麽一個線索,讓她插手不管?

尚雅靈炸毛,激動道,“不行,這件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管……”

可想到她現在對外的多重身份,貿然查收這件事的確不太合適,甚至很可能會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

諸葛雲靳的徒弟同時又跟王爺和四皇子奇逸交往過密,這個時候站出來不是來權衡雙方利益關係的,反倒非得對事件的起因——迎春樓走水的事情徹查到底?!

她的態度模糊了,那朝廷那些站隊的人估計也會發生混亂,更有甚者會讓至尊位置上的那個人對她產生負麵情看法。

 

 短短的一瞬,尚雅靈就把利害關係分析了個夠,頓了頓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就算這件事不能白在台麵上來辦,難道就這麽放過韋皇後啊?!”

說老實話,尚雅靈隻要想到要讓韋皇後逍遙法外,她心裏就跟被貓抓了一樣,各種的不舒坦。

齊翰漠搖頭,淡淡道,“本王並未說,就這麽放過韋皇後。”

“所以……你有什麽好主意了?”尚雅靈湊過去,滿眼期待的看著齊翰漠。

“沒有。”齊翰漠動手一般是兩個原則,打,繼續打!

對於宮廷裏的那些宮鬥什麽的都不太擅長,他又不能真的派個人把齊國的國母打一頓,這要是傳出去了對齊國皇室的名聲有損。

尚雅靈沒好氣的翻了白眼,“你都沒有什麽好主意,還在這裏說什麽啊?”

說著,她賊兮兮的拍著胸膛毛遂自薦,“漠漠呀,要不然,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畢竟我是個女人,女人對付女人比較有招!”

擔心齊翰漠不肯答應,尚雅靈還舉起四根手指那天發誓,鄭重其事的看著齊翰漠,“我保證,絕對會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辦完,一定不影響你們明麵上的計劃!”

齊翰漠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答應,但也不是全部都讓尚雅靈自由發揮,而是派了一個人全程跟在尚雅靈的身邊,盯著她一舉一動。

雖然心裏有點小小的不悅,她又不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既然答應了,那她尚雅靈還能做出反悔的事情不成?!

不過,看在結果是好的,尚雅靈也就沒有再去計較這點小問題了,高高興興的回到了鎮國公府。

短短的一天,鎮國公府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因為尚文博的死整日以淚洗麵的曹碧秋重新複活了。

剛出了院子就被唐新玉身邊跟著的另外一個丫頭給懟了,得知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唐新玉居然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將她取而代之了!

一怒之下,立刻將自家老爸草表鏈給叫到了鎮國公府,言談之中威脅老夫人。

如果他們不把鎮國公府的掌家權重新還到曹碧秋的手上,那他們就要從鎮國公府“撤資”,而且還要收回之前送給鎮國公府的一大批賺錢的產業。

病重的老夫人被氣了夠嗆,現在是看她不經事,連她都不放在眼裏了!

可現在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刻了,她不能失去曹家的支持,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曹家的要求,當即將鎮國公府的掌家權交到曹碧秋的手上……

曹碧秋重新獲得掌家權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一眾心腹下人,毫不猶豫的衝進唐新玉住的院子,將她院子裏這些天貪墨的錢財盡數給收走了!

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帶著氣,動作可不是什麽輕拿輕放,基本上等曹碧秋離開的時候,唐新玉的院子就跟進了賊一樣,亂七八糟,慘不忍睹。

一直躲在自己院子裏為彩燈節準備的尚芙琴,這會兒也興致勃勃的跟著曹碧秋在鎮國公府裏跟高傲的孔雀一樣,巡視來巡視去,生怕別

人不知道,她們永遠都是鎮國公府最有權力和地位的人!

古代的馬車坐著可不好受,尚雅靈這個從未來穿越過來,水土不服的人就不用說了。

就算是唐新玉這個生在古代長在古代的本土人都有點受不了……

趕車的車夫說了聲“夫人,到了。”

唐新玉就像是聽到了幸福的樂曲,由著彩蓮攙扶著立馬就下了馬車,仰頭看著鎮國公府,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即時感,歎道,“總算是回來了,累死我了,我得好好洗個澡……”

“夫人,我記得上次老夫人給您的百合香還有些,待會兒給您點上……”彩蓮扶著唐新玉往鎮國公府裏走,完全忘記了尚雅靈也是跟他們一道回來的。

尚雅靈樂得清靜,省的唐新玉在她麵前又說謝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還得看在尚建平跟唐圓的麵子上不能跟她計較,簡直能把人給憋死。

“小姐,我們也下去吧。”張國立又化身成了“假米兒”。

“……”尚雅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是沒搞懂張國立這麽一個東北大漢的個頭,到底是怎麽把自己縮小成這麽個嬌小玲瓏的小丫頭片子呢?!

張國立很是無奈的有提醒了句,“小姐?”

“啊?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發個呆而已……”尚雅靈敷衍的笑了笑,又看了張國立,然後才從馬車上下來,走進鎮國公府。

  好死不死,尚雅靈剛踏進鎮國公府的大門就遇上了巡視到大門口的曹碧秋母女兩。

尚雅靈故作緊張忐忑的低垂著頭,聲音細若蚊吟,“大夫人,姐姐……”

“怎麽?是不是以為有唐新玉跟撐腰,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啊?”尚芙琴一通的冷嘲熱諷。

這心裏的白眼都翻出了天際,但為了自己的人設,尚雅靈隻能低頭不語,裝出一副“我很可憐,很可憐,不要欺負我的模樣。”

而後,尚雅靈就聽見尚芙琴十分嘚瑟的宣告,現在鎮國公府的掌家權又落回了曹碧秋的手上……

尚雅靈震驚的抬頭——臥槽,那唐新玉豈不是要傷心死?

這麽一想,她的心情就好了一丟丟,可是轉念想到曹碧秋母女兩也不什麽省油的燈,寶寶又不開心了。

在尚雅靈得知這個鎮國公府掌家權易主的同時,唐新玉也剛好踏進自己的院子,看到一片狼藉到連自己都認不出的院子,嗷嗚一聲原地暈死過去了!

“我警告你,以後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惹我不開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尚芙琴還以為尚雅靈震驚的小表情是在害怕她們,繼而更加的自鳴得意了。

尚雅靈默默地垂下頭,靜靜的打心眼裏無視她——嘚瑟吧,可勁的嘚瑟,等到彩燈節的那天,姐姐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慘敗!

反倒是曹碧秋低聲喝住了尚芙琴,冷聲對尚雅靈道,“過幾日便是彩燈節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娘!”尚芙琴不可置信的瞪著曹碧秋,“你要讓她跟跟我們一起去彩燈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