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嗎?”

“那樟林裏麵有瘴氣,應該也有陣法,不好貿然進去,準備好再說。”

秦魚靠著樹,手掌拂去手背剛剛被樹葉掖動沾染是水珠。

葉衡看她臉色蒼白,依見還未痊愈的病態,有些不適應,便說“反正已經找到地方,不如休息下吧,或者秦小姐別進去了,畢竟你qiang傷未愈。”

這個世界怕是沒人知道秦魚經曆過跟蕭庭韻一模一樣的毒病,隻以為她的病態是前些時候的qiang傷累積。

“這兩個人是門派出身,裏麵就是門派所在,旁門左道手段很多,你確定自己能應付?”

葉衡隻能沉默。

雖然一個個帶qiang也作戰經驗豐富,但葉衡知道這世上奇人異事諸多,不是qiang械就可以輕鬆對付的。

“準備吧,小心一點。”秦魚撫了眼,坐在樹下休息,沒一會,在林中竄走的嬌嬌就抱著一堆野果到秦魚跟前了,嗯,尾巴還卷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給我的?”秦魚笑問。

“不是,這些是我的,這個才是你的。”嬌嬌把十之吃的劃到自己那邊,隻給秦魚留了一顆山楂。

這廝的溫柔體貼保持不過三天就原形畢露了。

嬌嬌卻一點也不心虛,“反正下次你再死的話,我還是會對你好三天的。”

秦魚謝謝你啊我的小祖宗。

葉衡很快安排好了人,也各自用濕潤的巾帕捂住口鼻,之後一群人一起進入了樟林。

瘴氣是防住了,可這林子看起來不大,卻有一種繞來繞去走不出去的感覺。

有陣法?葉衡不通此道,還好有秦魚,秦魚怎麽說也學了這麽久的卸嶺技法,外加五感厲害,很快就有了結果。

“前麵好像是出口。”前鋒刺探有了發現,朝後麵的秦魚跟葉衡通知後就帶幾人往外開路,秦魚看了一眼外麵,的確發現那十幾顆樟樹後是通明的空地。

不過那幾人出去了,沒聲了?

秦魚眉頭一縮,拉了下葉衡的袖子,葉衡扭頭看來,看到這人打了個手勢。

外麵出事了!

葉衡掏出qiang來,讓眾人警戒,也在秦魚的指揮下繞開那通往出口的小道,反而往邊上潛伏出去。

等他們安全出了樹林,卻看到前麵三個試探者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葉衡握緊qiang支,正要詢問秦魚,忽聽到風聲,接著感覺到後背有兩處位置好像被石子打到一樣,還有古怪的刺感,隻一瞬間他就感覺渾身發軟,兩腿穩不住身體,就要跪下似的。

“葉協統!”那些下屬就要上去,卻被秦魚叫住了。

“別過去,過去你們就跟他一樣了。”

什麽!一群下屬震驚,不敢動,但也擔心葉衡會出事。

“急什麽,隻是被打中了麻穴而已。”秦魚上前一步,抽了一根長長的樹枝,用這樹枝在地麵上挑了挑。

好像挑動了什麽,在陽光下,竟有波光粼粼似的,是銀絲!

這銀絲一動!旁邊樹木之上竟嗖嗖飛出好些不大的石子,就跟子彈一樣射出,射打在地麵上,發出砰砰砰聲。

如果剛剛他們過去了,觸動這些銀絲,這些石頭恐怕就打在身體上了,不過這怎麽就能確定打在他們穴位上呢,如果不打在穴位上,也傷不了人吧。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

秦魚撿起一顆石頭,發現這石頭內部有一小孔洞,孔洞裏麵還藏有銀針。

當石頭打在上,通過撞擊力,裏麵的銀針飛出,刺入衣服,進入

“這機關暗器有點意思,不知貴派大名什麽?道上規矩,總不能茫然無知冒犯了。”

秦魚這話說完,過了好一會也沒回應,這空地,這林子,好像沒有似的,但前方雲霧繚繞,總覺得藏了什麽。

葉衡半跪在地上,一邊克製體內的酥麻昏沉感,一麵警戒。

陡然,他聽到渺渺聲音。

“既然知道是道上規矩,就不知道先自報來路?”

這人聲音冷酷,態度很不善。

秦魚笑了下,把玩著手裏的小石子,說“卸嶺箭客。”

“卸嶺?最蠻橫沒章法的卸嶺也出得了你這樣刁鑽的人物?”

“說笑了,摸金校尉不也出了不一般的人物嗎?”

摸金校尉?!!葉衡一驚。

林中也走出兩個人來,不就是那兩師兄弟!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摸金一派?”

“排除法而已,猜來猜去隻要你們可能性最大,當然,最重要的是蕭庭韻手底下的情報分析,也認定你們最有可能是摸金一派。”

秦魚輕描淡寫,把功勞都推給了蕭庭韻那邊,是不想鋒芒太甚,雖然她看到這兩人出入帥府的身法時就已經確定他們的來曆。

但這師兄弟還是忌憚秦魚的,對視一眼,說“蕭庭韻的事跟我們無關,而且我們還沒跟你們蕭家算我們師弟出事的事情。”

“我倒希望兩位對自家師弟的感情還能更深一些,算得也更徹底一些。”

那個師弟明顯憤怒,大罵“狗娘的!你說什麽!”

秦魚微笑“明知道最大嫌疑是日本人,卻也不敢去調查,隻把責任把本國人身上推,這算是趨吉避禍的本能?”

師弟大罵,直接衝了過來,那師兄拉都拉不住,而且估計也有心試探秦魚的底細,也就沒上前,但也就兩個眨眼的時間,那師弟回來了。

落地,鼻青臉腫。

“師兄,這娘們好厲害啊!”

娘們兩個字剛落聲,砰!子彈落在他兩腿中間。

秦魚指尖勾著手qiang,睨著他。

師兄有些把握不準秦魚的虛實,尤看她qiang法這麽厲害,又不像是門派中人的手段。

就憑他,恐怕也難以對手。

就在糾結中,師兄忽說“你們應當也清楚蕭庭韻中毒的事情跟我們無關,而我們師弟被殺也非帥府之責,各自退讓一步,彼此不相幹最好,如果你們執意糾纏,恐怕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們。”

如不是葉衡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他定要好好跟對方“談一談”。

從來沒有一個所謂門派敢這麽對到北平軍閥的。

“我沒聽錯嗎?你是在威脅我們?”秦魚死過一回,心態變化比較大,最近說話一向慢條斯理,不見火氣。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藍色中文網”,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