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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諾狄斯抱著嬌嬌進門,正好遇上那位藺國大管家用詩歌朗誦般的聲音說萬俟寶寶的黑曆史。

那一瞬間,她留意到好多女修都揚眉吐氣一把。

平不平胸其實不重要,大家都是女修,更懂尊重,主要是萬俟寶寶平常太不是人了。

多少人被她懟過?

隻是秦魚承擔主要火力而已。

現在黑曆史被爆,尷尬不?

萬俟寶寶起先身體一僵,但很快咧嘴一笑,“以後還是會繼續吃,有本事你們也吃啊。”

諸多女神:“...”

盈盈可握挺好的,不必了。

萬俟寶寶厚顏無恥,其他人卻未必扛得住,院裏氣氛一度扭曲,堪比無差別大範圍攻擊。

好在阿瑟諾狄斯進來了,吸引了眾人注意力,尤其是那至尊靈魁,提溜一下飛快瞟了下嬌嬌跟阿瑟諾狄斯,但也沒說什麽。

蕭庭韻目光掃過她懷裏的嬌嬌,嬌嬌瑟縮了下,用尾巴遮住自己的臉。

“沒有什麽進步?”阿瑟諾狄斯問道。

蕭庭韻:“聽了一兩個時辰的八卦秘史算麽?”

那還真是挺辛苦的。

阿瑟諾狄斯話不多,既然來了,就安心等著。

等老管家把辣麽長的八卦名單給念完了,薛笙穩著氣度沉聲問它是否滿意,可否將古帝陵的入口機密告之。

“沒哦,還差一些呢。”至尊靈魁在天羅地網裏麵扭了扭屁股,問那老管家:“誒,還有嗎?”

老管家也是好氣度,不管心裏怎麽想的,也隻露出為難之色,“已盡所能。”

還想咋滴,這裏誰的黑曆史沒被掀過?就極少數了。

但他們懷疑這至尊靈魁就是故意耍他們的。

“這麽多八卦,難道還不夠?你不給出一個標準,如何能填滿?莫非是溜著我們玩?”

魔君冷笑質問。

南宮寐老早就不爽了,不爽到竟第一次附和魔君的看法,“我看它就是在拖延時間,保不準是想著歪路子脫身。”

其實不是這兩個大爺憤怒之下的質問,其實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

真特麽是活久見了,一個好好的藏寶精怪,別的不好,好人家八卦,你變態啊!

被眾人怒目而視討伐的至尊靈魁半點不怕,反叉腰輕哼:“你們才變態呢!你們以為我隻是單純八卦嗎?那是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我的天賦能力!你們知道是啥嗎?知道嗎?!”

理直氣壯振聾發聵的質問,得到了奶聲奶氣更加理直氣壯的回答。

“天賦是不單純的八卦?”嬌嬌就見不得除了自己跟秦魚之外的人這麽牛皮,於是叉腰懟過去了。

至尊靈魁:“...”

你特麽說的很有道理,我差點無言以對。

“你個大肥貓,你懂個屁!我的意思是我八卦,不是為了八卦而八卦,不是為了這些內容,是因為這些內容可以給我的天賦充當能量,你們懂嗎?就跟豬餓了要吃東西保持體力一樣正常...”

“嗷嗷嗷,對對對!”嬌嬌立馬同意他的看法,“跟豬一樣!”

麻痹,氣死我了!

至尊靈魁氣不過,立馬恨恨道:“你們不信是吧?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們提供八卦,隻要我願意,我可以知道很多人的秘密,因為我的天賦就在於此!隻是需要這種能量而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們懂不?”

顯然不懂,尤其是那隻大肥貓翻白眼的樣子。

至尊靈魁氣炸!

“啊!我就知道你們不信!看著啊,亮瞎你們的狗眼!”

然後它當著所有人的麵,踩著天羅地網的網麵,兩腿一分,臀部一蹲,喝!來了一個紮紮實實的馬步!

然後它的超能力天賦就啟動了。

紮馬步的雙手撐開,於是就顯露了,顯露了....

某一個巨大的自然林海,那夢幻的,唯美的地帶,抬眼便是一簇簇密集的星光花樹,花瓣聯袂,亭亭而蓋。

一個女人雙手環胸,站在枝頭倚著樹幹,看著上空花海,似在想念什麽,側臉美麗而雍容,萃了周身華光,斂了紅塵繚亂,隻剩那垂眸一刹的悵然。

再一轉眼,距離那高大花樹遠處的另一顆花樹之上,塑了精致纖細的銀白殿宇,這殿宇隻是偏殿,但宇中王座上有一個精靈,他附身坐著,雙手抵著大腿,指尖交叉,安靜又永久地遠遠望著那一處。

她在看星光花海,他在看她。

那一夜,每一夜。

四合院忠,氣氛似異樣,有人目光來回掃著德蘭凱勒斯特跟蕭庭韻。

前者尊貴清冷依舊,後者淡漠平靜,不為此事動搖半分。

仿佛畫麵裏那種幾乎呼之欲出的傾慕情愫隻是一片雲,渺茫而難以捉摸。

這兩個人滴水不漏,有人試圖從其他人身上看出幾分來,倒也看出了,那大白胖子跟其他人似乎很驚訝,對此顯然不知,但阿瑟諾狄斯是知道的。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隻是她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也沒什麽可值得說的。

都不說,至尊靈魁感覺有些丟麵子,何況嬌嬌因為怕蕭庭韻尷尬,就主動提及:“你這人好變態,這種事也放出來,你就不能弄點有格局的,比如世界大局,民生經濟,為生靈一世,不能總想著自己眼前一畝三分地,要有大!局!觀!”

媽呀,太爽了!難怪魚魚那麽喜歡擺高姿態瞎幾把扯淡。

嬌嬌暗爽時,至尊靈魁忽然眯起眼,冷笑了下,“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的確要有大局觀,我還缺三分之一的八卦能量,前麵那些八卦,越強的人,資質越強的,或者對各個世界的局麵有大影響的人,他們的八卦尤其有價值,吞一個能頂別人十個!所以那個青丘...”

嬌嬌一驚,猛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正要阻止,但來不及了。

至尊靈魁再紮一個馬步!

喝!

某個房間。

某個人坐在床上,帶著虛弱又美麗的笑意,吃著瓜,說出那麽幾句話。

沒頭發,傾國傾城,徒弟也好看。

那笑容,眾人恍惚中品出幾分味道——她的笑,也是在品味某兩個和尚的美貌。

所有人刷刷看向無色師徒。

無嗔麵色古怪,有些不定,無色抬手落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讓前者瞬時鎮定下來,稍有愧色,而無色則是穩如泰山,笑著看著至尊靈魁。

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蕭庭韻則是看了一眼軒羅白幾人,軒羅白菊花一緊,低頭躲到後麵去。

嬌嬌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我說你多厲害呢,就這點屁事,這對我家魚魚算個啥,不就調戲一下區區大小兩個和尚嘛!”

眾人:“...”

大小兩和尚:“...”

至尊靈魁斜瞥他,“別挑釁我,我是一個禁不起挑釁的人。”

然後氣運丹田,仿佛便秘患者一樣猛然再紮一個馬步。

這一次,這個馬步紮得比平常厲害很多很多,那種氣勢讓天羅地網都為之一震。

嬌嬌也一驚,臥槽,這又出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