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鐵血戰役....真的會安排一個五品宗門跟我們一戰?”在金頂婆婆麵前,作為年紀還不夠大見識還不夠廣的峰主,破甲峰峰主一改從前的霸氣,變得內斂克製一些,如此發問了。

“嗯,一般來說是最弱的五品宗門。”

“那若是不一般呢?”月之鏡問。

金頂婆婆反問一句:“為什麽要問這麽尷尬的問題?曆朝曆代我們宗門什麽氣運,你不知道麽?”

什麽氣運?

跟某位孤道峰弟子神似的氣運——那種走哪都倒黴的勁兒。

月之鏡:“好吧,我知道了,估計是五品裏麵的中上遊宗門,如果是中等了,已經算我們走運了吧。”

很好,心裏有數就好。

在方有容走後又頂替了自家掛掉弟弟職責位置的金頂婆婆穩得一匹,淡淡道:“關於鐵血戰役的內容,大概率是三千鐵騎戰場見血,不死不休,直到滅掉對方全部人為止,不接受投降,全死光的人既敗。”

“厲害厲害,金頂婆婆真是博聞強識,對這種事都如此清楚。”

“厲害個屁,以前宗門參加過越級鐵血戰役。”

眾人驚訝,咦,還有這回事?

不對啊,很早以前宗門可沒什麽品級,連最低級九品都木有,還是這幾年挖糞塗牆變態式進階。

“按理說我們宗門沒滅,當時贏了?既然贏了,怎麽又掉到沒品的階等,那....”

當年我們越級挑戰的是幾品來著?跟誰打來著?

各種問題還沒來得及問。

金頂婆婆忽然陰森森一笑,“相信我,後麵發生的事情你們不會想知道的,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眾人硬生生打了一個哆嗦。

惹不起惹不起,不問了還不行嘛。

眾人退避三舍,紛紛閉口不言。

長亭晚瞥過上麵坐著的田大壯,這廝倒是聰明,全程安靜宛如空穀幽蓮美男子。

不過估計憋得也很困難。

“裏麵怎麽說,同意了?”

長亭晚閑散一問,金頂婆婆點點頭,“剛剛傳音我了,同意。”

其實還懟她這種屁事還要問,當然同意啊,官方認可的打架這種千載難逢的好事呢,必須上!

既然同意,金頂婆婆就起身了,拿了喻令跟宗門品令後操作....

嗡!喻令化作一道光束,直射天際,在天際不知多少高的地方飛梭過遙遠的空間,直達更遙遠的地域,到達更遼闊更深不可測的所在。

那邊,即將安排審核考察,並且...鐵血戰役!

這就行了?

“接下來,我們該去安排了。”

眾人紛紛起身去忙碌,這可不是小事。

要麽上要麽滅,宗門之大事呢!

他們一走,留下三個天牢外放保釋人員,田大壯起身,到底還是沒忍住,湊到金頂婆婆麵前賊兮兮問:“誒,婆婆,當年宗門掉品的事兒..其實你也不知道吧,嘿嘿嘿。”

金頂婆婆的矮胖身體僵了下,轉頭深深看了田大壯一眼。

田大壯跟著身體一僵,正想逃。

轟!

長亭晚捂了下耳朵,堵截殺豬般的慘叫,小心避開四濺的血,步步生蓮一般慢悠悠拉開門走出去。

太慘了,真是太慘了,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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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好的人,不僅可以偷看人家內衣內褲,還可以四處搜索白骨精屠殺撿裝備材料,沒了遮掩的必要,嬌嬌跟秦魚沉迷於獵殺無法自拔,他們的心情波動綜合可能就一個內容——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本來要聚集白骨精還要廢精力跟時間,得虧天藏境的大佬們用了手段催引出這麽多白骨精,好人啊!”

秦魚這人一向是利益型的擁護者,損她利益的時候,罵對方十八代祖宗,益於她利益時...當麵誇,背著罵。

就是這麽能屈能伸。

“魚魚,我們現在都可以一波幹一百隻白骨精了,好多碎骨晶呢,你要不要吸收啊?”

“收啥啊,沒牧蘭髓了,而且日後有的是時間,可這麽好的獵殺環境可不多。”

秦魚的主要目標還是黑骨將,從戰場遺跡外圍瘋狂殺入中段區域,已被她獵了七八頭,不過到了中段區域,她就囑咐嬌嬌收斂一些了。

“這戰場遺跡可不是天藏境的後花園,它原本就存在很久了,埋著當年那麽多可怕的人物屍骸,鬼知道都養出了什麽東西。”

秦魚還是很敬畏從前那些大佬的,參考下天牢裏麵那那些老變態就知道當年聖人時代黃金時代的一個個妖孽屬性如何了。

嬌嬌也是個慫貨,聞言憨憨點頭,一麵跟秦魚低調獵殺悶聲發大財,但一人一貓性子挺極端的,一麵慫時,卻又不斷走中段往深處的路線,越接近深處,就越感覺到裏麵的恐怖。

秦魚琢磨了,也試探了,發覺她加上嬌嬌,在中段位置直可以橫行了,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避開所有不想遇見的人,但假如是她遇見的....

第六天,也就是秦魚到中段位置的第三天(她在外圍就混了三天),她遇見了想遇見的人,於是她沒有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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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遺跡,曾是殺戮廢墟之地,屍骸無數,破滅之物質,城牆法寶等等,黃沙厚土半掩半埋,曾有沙丘插旌旗,也有血肉鋪裝荒野。

這是一個戰場,如今也隻是遺跡,比起芙蕖沙海的荒蕪跟茫茫,它更多了幾分蕭瑟。

那種浮於表麵的蕭瑟,掩於底下的肅殺。

都是曆史滄桑的味道。

當然了,進來的人哪有幾個還有文藝心腸去領會這個,要麽獵殺,要麽被獵殺,

周盡川是北部陵燕閣的少閣主,在進入戰場遺跡之後,憑著自身實力也在外圍殺了一通,遇到了兩個同為陵燕閣弟子的師弟,聯手起來,。

但也算小心了,因為他知道有很多人還是自己惹不起的,畢竟中老一代都難對付,而青年一代的....他自問除了少數人,沒人能是他敵手。

“除了嫪元、莫金樽、舒嫚這些人,還有那個魏芫。我不懼任何人。”

其實指名道姓的都好幾個了,再加上“這些人”,後麵還有多少鬼知道,不過周盡川還是很強的,否則也不會在北部天藏之選中拿下第七名。

底下兩個師弟雖然不喜他的性格,嫉妒對方乃少閣主出身,占盡資源,但也沒法否認對方的天賦跟實力,因而也恭維了幾句,但還沒把恭維的話都說完。

“師兄,前麵....”

兩人很驚恐。

周盡川卻比他們更早察覺到,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前方有人,一個他剛剛提到的人。

莫金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