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徑:“那邊是冽鹿東部無闕的人,他們入了五個人,第五刀翎,方有容,青丘,白澤跟贏若若。”

莫金樽:“為什麽要跟我提及他們?他們不是我對手。”

俞徑沉默了下,道:“自不是大師兄你對手,但我認為他們不可小覷,其中那個青丘,修行不到四十年。”

莫金樽:“看起來跟飯沒吃飽天天抱著一隻胖得跟豬似的肥貓還天天被人打吐血重傷那個?”

俞徑:“...”

看來宗門的情報傳遞功能挺不錯。

秦魚掐掉傳音,對嬌嬌說:“接下來考核什麽的,如果有機會遇上這小子,往死裏打。”

個小賤人,嘴巴太毒了。

嬌嬌舉起小拳頭:“現在可以嗎?”

他要錘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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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死人啊。”不少人憂心忡忡。

白澤卻很亢奮,他就不耐煩測驗什麽的。

“我更喜歡動刀動槍。”他如此說。

秦魚:“我們兩個差不多,我喜歡動手動腳。”

不,差很多。

黃金壁陰謀論了。

——我懷疑你是出於對自己烏鴉嘴的信任。

——你本就想獵殺白骨精。

秦魚沒否認,事實上,她感覺到第五刀翎跟方有容好像也有點...喜歡這種考核?

好吧,固然沒說各自吸收碎骨晶的效果如何,但秦魚已經看出了白澤跟贏若若的進步,但另外兩人她看不破。

無闕真是個好地方啊,她心裏暗暗想。

既然宣布了,天藏境一向喪心病狂,可不會給眾人心理緩衝的機會,直接趕人進戰場遺跡,順便還開了一個近距離的傳送口子,也就是直接進遺跡邊沿,至於是進是出就看自己咯。

“早起早睡,好好考試,保重身體。”那死胖子在邊上反複叮囑,跟老母親一般。

輪到秦魚的時候,她問了一句,“前輩,天藏境負責收屍嗎?”

最好別收屍,這樣她幹掉一些人就不怕被人查線索了。

死胖子聞言思考了下,說:“一般說來是沒屍可收的了,白骨精喜歡吃肉你們不知道嗎?骨頭都不留那種。”

這回答好,特別環保節能,完美杜絕了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喪葬一體服務。

眾修士本來感覺還好,此時一聽就膈應了,齊齊再次看向秦魚。

媽的,又是這個女的,有毒吧!

不過...大概是看不慣死胖子給眾多平均修行年限還保持在青年時期的考核者們帶來的心靈創傷,官烈山翻了一個白眼道:“考核時間一個月,一個月期間,會有我們天藏境的靈舟不定期不定數飛過遺跡之中,若是想求生離開考核的,自可求救脫離考核。”

臥槽,這算是很人性化了!天藏境果然還是留有一絲善念,大概想保證家裏墳頭不會被掘幹淨吧。

眾人紛紛大喜,但猛然也有人反應過來——這麽重要的考核細節,如果現在才說的話,那前麵那些被傳送進去的豈不是....一無所知!

“咦,還有這回事?剛剛你咋不提醒我?”那胖子主持人一臉懵逼,問官烈山,官烈山:“我以為你知道,你也沒問我啊。”

胖子主持人:“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詹執事的表情不太好看,像是噎了蒼蠅一樣。

秦魚等人:“...”

這死胖子叫什麽來著?

哦,龐肥。

他家祖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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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這風這麽大,怎麽還這麽燙,跟火焰山似的!

秦魚一傳送進去就感覺到了強烈的燥熱,溫度哪怕比不上芙蕖沙海中的正午高溫,也相差不了太多了。

當然,這呼呼聲中也包括了。

秦魚背對著後麵的急風殘影,動了下腰上的朝辭...嗯,嬌嬌拔出去的,朝辭變成了一把錘子。

砰!

一頭白骨精被砸成了稀巴爛。

長久持續溝通還是有結果的,朝辭終於肯犧牲自己的盛世美顏了。

原因有二。

“誒,要不是魚魚你設計了這錘子造型跟花紋,還讓我跟她說什麽叫反差美,她都不帶理我的。”

嬌嬌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

他就是想要一把錘子就這麽難嗎?他都沒說要板磚了。

那才叫真裝X。

嬌嬌雜碎了這頭白骨精,卻發現它沒有碎骨晶,誒,晦氣,白殺了!

“數量出質量,多殺一些,總能多出幾塊的,現在...總算可以盡力了。”

秦魚的盡力了,不外乎...雙指一並,指尖抹過雙瞳,她的瞳孔詭秘難料,魂念幽深,洞穿十裏百裏甚至三百裏土地,全範圍搜索,隨機,她手一指,輕飄一句。

“獵殺它們。”

前方五裏地,五十頭,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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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鹿大境州東部,大秦,無闕。

“申請結果下來了,諸位,看吧。”

此時,無闕內外兩個世界,一個是外部闕樓頂樓,諸峰主跟少數幾個隱秘部門的頭領都在席中,而內部無非天牢,天牢之中,那些個老變態也都通過觀鏡術看到了下達的喻令。

內容不多不少。

——吾等已閱爾無闕越級申請宗門五品之奏函,按三境州之鐵律,越級之宗品申請,必經三輪審核以及一鐵血戰役,過審核且戰役獲勝才可達標。若爾同意,即可開始吾等對爾宗門之審查,並開始預備戰役。若已收此喻令,將喻令輸入宗門品令通達即可,吾需提醒一句:若是鐵血戰役失敗,宗門品級既失笑,吾等將在三年內撤銷對列品宗門的保護,若有其他勢力跟宗門報複滅殺,宗門既滅,無悔否?

宗門既滅,無悔否?

這最後一行字讓內外兩撥人都陷入長久的寂靜,直到好一會。

外門才有金頂婆婆開口一句,“這都同意了,看來還是很想試探我們無闕的根基。”

眾人神色很穩,他們無闕底子深,經得起查。

“查得到的話,算他們厲害。”長亭晚淡笑一下,笑聲清朗又詭秘幽沉,且慢悠悠一句:“而且我倒真想讓他們查出一些,讓我也開開眼。”

這話有點忤逆不道,但連金頂婆婆都露出微妙的神色。

那啥,大家都一樣——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家宗門真正的底子啊,水太特麽深了!自家都淹死好幾個了!

所以無闕從來不怕查。

怕的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