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師姐你來,我去其他地方。”

秦魚也幹脆,直接把自己的大師姐留給天扈宗的兩個狠人。

自己抱著一隻肥貓跑了。

這無闕女修...也是夠心大的啊。

方有容倒不在意秦魚去留,在她看來,這個小師妹保命手段多著呢,又長著千百個心眼,斷然不會被人坑了去。

就是貪色,容易被勾走。

方有容如此想著,卻也朝天扈宗兩人道:“去裏麵比,還是外麵?”

許明月其實很不喜歡這兩個女修,不是因為各自宗門的陣營問題,而是對方看起來...太顯眼。

女人多有比較之心,而且第一眼就能自我分出高下。

許明月...恰恰是那種容色一般,氣質普通,但她自己尤為在意的那種人。

她能含笑對兩人外交辭令,內心卻極度厭惡。

在她看來,這方青兩人之所以在最近幾天得了如此大的聲勢,無非是那些男修看著兩人樣貌氣質出眾,為之潤色而已,還給了什麽仙子稱號,簡直貽笑大方。

“在裏麵,真解成績可以自我隱藏,不外顯露,恐怕不好判斷,在外麵,自有我們修士群體所出的小真解題錄,真解靈碑自動出題,你我各自答題,以快慢跟準確率由真解靈碑判斷。”

方有容點頭,算應了,並不回話。

何作雲跟許明月對視一眼,前者問方有容,“方道友要與我們哪個人比鬥?”

方有容:“都可以。”

她無意輕蔑,但兩人都覺得她高傲,何作雲雙手負背,淡淡一笑,“那就我師妹來吧。”

許明月求之不得。

於是...真解比鬥開始!

然後...秦魚回來了。

手裏拿著兩根糖葫蘆。

她來的時候,有些驚訝。

方有容看到她來,也有些驚訝。

秦魚的驚訝在於在場氣氛不太對勁啊,尤其是對麵天扈宗的弟子群。

那臉色跟家裏死人了還得給別人送喪一樣。

方有容的驚訝在於

“你怎麽回來了?”

秦魚:“預估到時候場麵有點酸,所以給你買個糖葫蘆讓你甜一下,但現在看來沒用了?”

方有容起身。

“結束了。”

但瞥到秦魚又一次自然遞過來的糖葫蘆,遲疑了下,方有容又接過了。

另一隻...早已在某隻貓手裏。

他嘴裏吃著,眼珠子還盯著自己手裏的。

眼看著方有容兩人要走,天扈宗的人臉麵...腫得不能見人了。

何作雲急急攔在兩人前麵。

方有容皺眉,眼中冰雪凜然,“閣下要動手?”

何作雲克製了下內心的焦躁跟憤怒,道:“兩位何必急著走,這還沒比完呢。”

秦魚瞥了一邊臉色黑沉的許明月一眼,“這不是已經完了嗎?重來一遍直到刷到你們會做的題為止?”

許明月惱怒,陰冷盯著秦魚。

何作雲傳音讓許明月克製,自己笑著對秦魚道:“這位是青丘道友吧,剛剛方道友跟我家師妹是比過了,但我跟你還未...”

秦魚:“我修行才十九年,你們天扈宗的情報部門沒跟何道友你提過麽?在這樣的前提下,你贏了我,沒人會誇你的,但你若是輸了,以後出門得套鍋盔,這樣不利於你的事情,何必呢。”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點明跟沒點明是兩回事。

何作雲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如果承認了,就有點顯得天扈宗輸不起,如果他不承認,全當自己不在意,等真正贏了,又仿佛...屁點好處都撈不到。

人家都明說了,她還小,你贏了一點也不光彩的。

這怎麽破?

何作雲有種吃屎了的感覺不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已經在嘴裏了,是吐出來,還是要咽下去...

啊,這個問題想想都很惡心不是嗎?

何作雲自己惡心壞了。

方有容發現剛剛自己贏了許明月,對方都沒有現在這麽受打擊。

幾句話而已。

所以...小師妹這張嘴,果然厲害得很呐。

“何道友很為難嗎?”秦魚說著,露出纖柔歉意的表情,“也許是我思想不端,把事情想得太利益化了,其實,何道友隻是本著想切磋一下的心才要跟我比的吧。”

然後她走過去,坐下了。

手指輕點桌子,淺笑著對敵宗第一真傳弟子說:“何道友,現在開始麽?”

邊上圍觀眾人:“...”

臥槽,這無闕的弟子氣度可能有點太好了。

跟前麵冷淡無情的方有容一比,簡直跟小天使一樣。

何作雲愣了下,笑了。

很好,這無闕小女修性子如此柔弱,想必很好對付,或許...也是對自己有意?

這點倒是可值得利用。

何作雲內心做了好幾次計劃,但也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真解題。

十分鍾後。

嬌嬌把小心翼翼珍惜吃的糖葫蘆根簽放在了桌子上,秦魚也抱著他起身了。

方有容看了何作雲一眼。

糖葫蘆。

這麽甜的東西...青丘小師妹似乎很喜歡給人買甜食。

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

因為甜蜜,會讓對方放鬆警惕,也會讓對方在放鬆警惕之後感受到暴擊之後的十倍疼痛。

何作雲,他得到的屈辱感十倍甚於許明月。

“這種,挺有效。”方有容在跟秦魚走進劍道真解塔之後才說了這麽一句。

秦魚:“我以為方師姐會罵我為何要對敵人態度那麽好。”

方有容:“是不該。”

秦魚挑眉,方有容頓足,轉頭看她,“他們那樣的,還不值得你笑成那樣勾以手段。”

那樣跟那樣,顯然不是一個意思。

方有容說罷就走了。

秦魚笑了笑,跟上去道了一句:“倒也不是,跟他鬥一場,不過是看下這些真解題到底是什麽樣的,但我想,外麵的難度一般,與這之內的定然不能比。”

方有容默認。

顯然,她也覺得外麵的題...並不難。

嬌嬌想了下,所以,這兩個女人是在同時diss外麵那兩個天扈宗的第一真傳弟子...水平太差?

其實不是吧,是她們兩個水平太高。

好像有一個問題是,外人都覺得無闕那種地方沒有真解這種高逼格的知識平台,所以無闕的真傳弟子是定然不擅長的。

但他們沒有想過如果無闕沒有真解,但百裏有,秦魚他們到了百裏,反而可以發揮了...

這種殘酷的事實,天扈宗可能才剛剛領教到。

而秦魚也挺想領教真解塔的真正高難度真解。

她喜歡這種感覺挑戰,學習,突破,然後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