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黑化病嬌係少年25

黑化病嬌係少年25

溫睿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可愛的皺了皺眉頭,一直低垂著的眉眼終於抬起來,黑曜石般的眼眸終於看向了明秀那雙水藍色得眸子。

眸子裏麵帶著小孩子被大人欺騙了後的不高興,看著有點委屈需要人哄的模樣,明秀習慣性的就想要摸摸他的頭,但是被玻璃壁隔開了,這個想法沒有落實到。

溫睿“隻是覺得姐姐瞞了我這麽久,心裏有點堵。”

明秀態度誠懇的反省了自己,非常幹脆的認了錯,溫溫和和的說,“是我的不對,我的錯。”

溫睿見明秀溫溫和和的對他輕易的承認了不是,偏生她看著又不是隨口一說的敷衍,水藍色眸子的裏麵的包容,以及話裏麵的輕哄,讓溫睿就像是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

心裏還有點燒灼的火把就這麽給撲滅了。

總覺得自己實在是沒骨氣,這麽輕易的消氣,溫睿抿了抿嘴,悶悶的說了句,“姐姐真狡猾。”

他還沒有說什麽,就直接的柔柔的和他認錯,說自己的不對,錯了,讓他還怎麽還生得氣來。

明秀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包容的看著他不說話。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若不是在星星街這裏長大,沒有早早就見識到黑暗的話,他還是一個無憂無慮對什麽都還懵懂的年紀呢。

不過,他既然跟在了她身邊,她也該對他再好些,當一養個小崽子好啦~生氣不高興了肯定是要馬上哄的。

宏一:嗬嗬

很久沒有出來刷存在感的宏一這個時候出來嗬嗬了一聲。

明秀:送你三個字母g-u-n.

該讓你出來的時候,毛都不見一根,不用你的時候,就跑出來刷存在感,今天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好嗎?要不是小崽子爭氣。

宏一居然還傲嬌的哼唧了一聲,“無法識別。”然後又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了。

他本來想要給這女人送個東西的,今天她遭了大罪,算是精神身體損失費好了,也算是一個獎勵什麽的。

哦豁,結果這女人居然讓他滾喔,那他就不高興了,現在暫時不想給了,等過幾天它心情好些的時候再說吧。

隻不過他也就隻敢多扣留幾天那東西而已,真不敢不給的,他上麵還有拿眼睛看著呢,他哪敢昧了她的東西?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明秀就聽見溫睿說,“姐姐,能告訴我,你剛剛是如何解決了那人的?”

他剛剛被明秀捂著耳朵,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

明秀是不想讓他聽見些什麽,所以具體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明秀也沒有想要隱瞞,反正溫睿少年現在都已經知道她人魚的身份了,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麽好保密的了,“啊,人魚的聲音具有攻擊和蠱惑的效果,隻要我們想,我們發出來的聲音,類似尖叫聲,歌聲,也可以是一種攻擊方式,隻要聽力沒有問題的,基本上就防不勝防。”

這個殺傷範圍大,也不能總是在人麵前使用,要是有點腦子的把這個和她的身份聯係起來,麻煩就來了。

她剛剛隻是捂著他的耳朵,是因為人魚血還需要些時間起作用,她怕會波及到溫睿,所以才捂著他耳朵減緩一下那種衝擊,最起碼她是處於中心擴散點,總歸是要做些防護的。

不過溫睿以後再也不需要懼怕這些,喝過人魚的血,就不會再受到人魚聲音的影響,所以要是使用殺招也不用顧忌著溫睿了。

“能聽到姐姐的歌聲,那人死得也不算虧。”溫睿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蓋住了眼底的不悅。

那種雜碎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聽姐姐唱歌?

明秀輕輕搖搖頭,笑了起來,“我才沒有對他唱歌,隻要我們人魚想,聲音就可以是我麽的武器,而我覺得他還沒有這個榮幸聽我唱歌。”再說了那個時候,誰還想要唱歌,那也得看心情的好嗎?!

溫睿聽了後,努力的壓抑著自己想要上翹的嘴角,但還是沒能夠忍住,翹起的嘴角越發的大了。

他帶著點好奇說,“我在書上看到過,人魚的歌聲是最美妙的聲音,纂書的人是真的聽過才會這樣說嗎?”看著明秀的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有著隱隱的期待。

明秀單手托腮,懶懶的在水中浮著,看著麵前的目露好奇的黑發男孩,想一隻被順毛了的黑色小狼狗,讓人怪想摸摸幾把的。

她悠悠的說,“寫書的人有沒有聽過人魚唱歌我不知道,但你是聽過的啊,我給你唱過的,雖然那個時候你可能是在睡覺。”

溫睿聽到明秀說曾經給他唱過歌的時候眼眸閃了閃,“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好似一點兒也沒有印象?他那個時候睡著了,平時隻有有一點聲音他都會很警覺的醒過來,睡眠時很淺的,難道是...

明秀在水中調整了個姿勢,直接就在水箱底那裏躺著了,像是躺在床上一樣,側過來望著也跟著一起躺下來的溫睿。

對方的眼睛黑耀耀的,閃閃發亮的,像黑寶石一樣,此時正一轉不轉的望著她,裏麵像是裝滿了星辰大海,明秀每次看都覺得很好看。

她笑得眉眼彎彎,“你那次很晚都沒回來,我出去找你那回。”

然後又說,“回來的時候我看你睡著了,也不想叫醒你,看你實在是怪累的,結果輕手輕腳的準備給你換藥的時候,看你就要醒了,就隨便哼了一首睡覺的小調子哄你睡了。”

說到這裏明秀笑眯眯的,“我也是第一次唱,一開始隻是試試看,沒想到你還真的睡著了,我中間給你清洗傷口時候你都睡得和小豬豬一樣沒有反應,沒想到那還有助睡眠的功能。”

難怪那天他睡得這麽沉,在這星星街裏,他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安穩過,隻是覺得隱隱約約有人在他耳邊輕輕的哼著歌,絨絨春風,和風細雨,讓人覺得眷念不已,一遍遍的安撫著他。

但是他醒來後就記不清了那個調子了,第二天旁敲側擊的問了明秀,見到明秀神色如常的回答,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傷重昏迷了導致的幻覺。

明秀說的時候,表情也沒有心虛的成分,他後來也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隻是因為難得做了一次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