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黑化病嬌係少年24

黑化病嬌係少年25

房間的燈光沒有開,溫睿站的那塊地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陰影,溫睿完全被籠罩在黑暗中,他不出聲,竟也難以發現這個仿佛是融進了黑暗中的少年,他靜靜的看著那在水中仿佛沉睡了的銀色人魚,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眼神冷淡又矛盾的摻雜了熾熱。

明秀在水中,雙眼緊閉,像是在沉睡一般,其實是在減少活動量,進入暫時的休眠狀態,讓機體自動快速的開始身體修複,這次缺水在前,失血在後,雪上加霜。

溫睿一直沒有離開,他就這麽直直的站在那裏,死死的盯著水中那道耀眼的身影。

眼珠子由黑色變得有些血紅,就像平時明秀進入狩獵模式的狀態,夜幕降臨,他就現在黑暗中,像是完全隱匿在黑色的陰影中,可任是誰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明秀睜開眼,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差點以為自己可能就這麽掛掉。

也是她失算,太久沒有泡水,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偏偏想著再忍耐一下,和溫睿出去一趟後再快點回來泡水,到時候再把小正太支開。

可今天出門可能是沒有看黃曆吧,居然會遇到一個如此棘手的異能者。

對**的控製能力居然如此厲害,竟然可以抽出她身體裏麵不少體液,原本擱在平時的時候,她還能夠不放在眼裏,趕在那異能者繼續蒸發她更多的體液之前,撕裂那個空間,殺了他就可以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身體原本就缺水得厲害的節骨眼上攤上了這麽個異能者。

平時無所顧忌的聲波,因為溫睿的存在也難以施展。

若是她就這麽無所顧忌,溫睿也會被她誤傷。

真慶幸平時和小正太對練的時候,她沒有偷懶放水,拖延了時間,還給她爭取了機會,在那個時候,平時對她有防備的溫睿也沒有拋下她離開,真是好孩子啊,不然她真的就交代在這星星街裏了。

她才不要死在這個滿是垃圾的地方,又髒又臭的,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還要睡一個很舒服的棺材,換上最好看的衣服,化著精致的妝容,死也要死得美。

宏一:命都沒了,你這女人還在意死的好不好看?!

明秀:我可記得你用我噎死的梗嘲笑了我很多次了,足見死的美些不會輕易的被人總會作為笑話梗來懟我。

宏一:滾吧

明秀很成功的把剛剛從空間出來,準備關心慰問她幾句的宏一給氣回去了開屏蔽了。

看來找同伴這個事情真的很重要,也是她最近過得太順風順水了,小看了異能的多變性,被平時交手的多是那些火係強化係之類的異能者,捧得飄飄乎,還以為異能就是如此的簡單還不如她的爪子好用。

星星街果然很多隱藏著的高手,可想而知,那些被元老院招攬的高手,恐怕更加數不清了,她一人單槍匹馬的挑元老院,還真不實際,之前還抱著一絲絲想法可能,好了現在徹底認清楚了。

她還需要很多幫手…

“姐姐,你終於醒了?”溫睿忽然開口,倒是把沉思中的明秀驚醒了。

隻見已經有了幾分少年模樣的溫睿從暗處走出來,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他身上。

難怪她剛剛沒有注意到他,還以為這孩子是出去等她了,沒想到還一直留在這裏。

這麽說來,她一直瞞著的秘密終於是被發現了。

少年目光澄澈,看著她的目光好似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一樣,可是明秀莫名的感覺到,少年平靜的外表下帶著壓抑的情緒,他在不高興,甚至是強忍著怒火。

他語氣輕快,聽起來像是平時說話那般,“姐姐,你看起來好了很多,真沒有想到,姐姐竟然是人魚呢。”

少年言笑晏晏,像是在說著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似的,沒有像他說話那般外露的震驚,不可置信,好像隻是看著最平常不過的事實一樣。

少年是如此的淡定平靜,明秀心裏卻是直歎氣,唉,看來是很生氣了,都出現了情感倒錯了。

越生氣就笑得越好看燦爛。

她微微靠近著玻璃壁,隔著一層玻璃,用水藍色的的眼珠望著少年,人魚狀態的她,湛藍色眼睛的顏色更加的淺了。

當她靜靜地望著人的時候,像是那人是她的全世界一般,就是這種眼神,才會讓他一步步卸了心房。

明秀示意他靠過來些,溫睿已經有了幾分少年的模樣了,帶著少年的青澀,比之前正大的模樣更加的俊秀精致些。

這個當初她隨手撿回來的小男孩也長大了一些,又正大多了幾分少年的模樣了。

但此時他微微抿著嘴角,一貫麵對她帶著笑的臉蛋,此時卻看著有些冷淡,甚至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還隱隱著幾分冷漠與若有若無怒意。

他看著很不高興,但看見明秀示意他靠近的動作後,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站在了明秀的麵前,低垂的眉眼,沒有看她,明明臉上沒有什麽不高興的臉色,可身上卻散發著拒絕交流的氣息,像極了被惹惱的男孩要和人冷戰似的,明明麵上一副冷淡的樣子,卻又忍不住泄露了幾分求安撫的味道,矛盾極了。

明秀把手貼在玻璃壁上,看向溫睿,沒有張開嘴說話,但是卻有聲音發出來,“你在我的氣?”這是肯定的語氣。

溫睿淡淡的說,“我哪敢和姐姐生氣。”

“是‘不敢’,不是‘沒有’,不然你為什麽不抬眼看我?”明秀湊過去看他,小孩就是眼皮子不抬,專注的盯著腳下的那塊地方,好似那地板會開花似的。

溫睿抿著唇不說了。

明秀見男孩隻是低頭不說話,手指無意識的在衣角上撓著,想到他剛剛拚著性命丟掉的危險也要救她,心軟了下來,她耐心道,

“你都看見了,我們物種上有些不同,但我們是同伴這件事,我覺得並不會因為這個而有不同啊。

我不是很懂你們人類的心思,你要和我說,我才能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然可能你自己生一肚子悶氣,我也不懂你在氣什麽。

所以說,你在別扭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