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意識到,秦洋應該是又**了。

可這不對啊?

他查過資料,人魚星人是一種感情至上的生物,他們和愛人分開太久就會出現**期,如果不在**期的時候和愛人親密,就會失控或者發瘋,嚴重時還會死亡。

所以這段時間哪怕事情再多,他也是和秦洋在一起的,並不存在什麽分開一說。

隻是不等他思考到底怎麽回事,秦洋已經用力抓住他,布滿魚鱗指尖長出倒鉤似的指甲,狠狠紮進他的手腕。

“嘶——”

楚夭疼的瑟縮,想要收回胳膊,可一掙紮秦洋抓的就越發用力,血珠順著手腕滾落,浸染在地板上的同時也染紅了秦洋的雙眼,每一根發絲都開始興奮。

“你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事?”

“你為什麽總是不把我放在第一位?”

秦洋徹底被燒去了理智,總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凶狠的紋路,脊背也像是鯊魚似的長出了幾根長長的倒刺。

牙齒在說話時輕微的磕碰在一起,發出戰栗的輕響,似乎一分都不想再等待下去了,他抬起楚夭的腿,想見血,想要楚夭被他弄傷,想要用力的侵占楚夭。

同時口水也在肆意的分泌,叫囂著要咬碎楚夭,把他的屍體連血帶肉的全部吃下肚子。

就在他差點進入楚夭的前一刻,突然察覺到手背有道涼意,水珠似的一滴一滴滲入他的皮膚,微弱的冰涼試圖驅散他身體裏所有熱量。

抬眼,看到楚夭側著頭,在他攥緊的手背上細致溫潤的落下了吻。

溫柔繾綣。

似乎發現了他的視線,楚夭盡可能的放鬆身體,小腿勾住他的腰,曖昧的在他身下蹭了下,眸光半斂,柔媚又乖巧的道:

“你…輕一點呀,我怕疼。”

深紅的眸子凝了片刻,秦洋似乎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他僵硬的鬆開手,在看清楚夭冒著血的手腕時,突然慌張的張開嘴,想說什麽,手已經慌亂的按住了楚夭的手腕,失控的顫抖。

“怎麽會這樣,您疼嗎,藥、藥在哪,我去找醫生!”

他踉蹌的抱著楚夭就要跑,原本殺人嗜血的他此時看到楚夭手腕上的幾道小傷口卻徹底的慌了神。

楚夭卻捂住他的眼睛,傾身咬在他耳邊,甜軟的聲音拉著絲兒道:

“不用找醫生的。”

“上我,阿洋上我——”

秦洋隻覺得心尖都被楚夭勾引的顫抖,遲早自己要死在楚夭身上。

難耐的跪坐在地,他抱緊楚夭大口呼吸著,克製著自己的下一步動作,猩紅的眸子滿是絕望,“不可以…我會弄傷您。”

不想楚夭卻主動親上了他的臉頰,鼻翼,眼瞼,氤氳的眸子歎息似的望著他:

“可你這個樣子才讓我難受。”

**失控的人魚很少有冷靜下來的時候,秦洋覺得自己要被燒死了,可對上楚夭柔順的視線,還是努力保留了意識,用力點頭道:

“那我…盡量輕一點。”

他說的倒是乖巧,真做起來的時候理智全無,抱起楚夭把人放在餐桌上,就著周圍還沒收下去的奶油蛋糕一並吃掉。

楚夭滿身都沾了奶油,他原本想擦掉被欺負出來的眼淚,哪想奶油卻順著手背沾在了他的臉上,連著睫毛都變的白絨絨的。

“輕、輕點!”

他睜不開眼睛,眼淚大滴大滴的往外滾,察覺到秦洋又添了幾分力氣的時候手下意識攥緊桌上的桌布,無意識的又捂住肚子,哀求的挺直腰,哽咽道:“太重了……”

這哪裏是盡量輕一點,拆房子都沒他力氣大!

秦洋整個人都像個火球似的熱的濕漉漉的,看著楚夭也像是泡足了水,又軟又綿的癱軟在桌上,很是愉快。

“輕不了。”

他低頭吻向楚夭,牙齒撕咬著楚夭狹長的鎖骨,捏著他腰的手掌癡迷的揉捏著,仿佛要把人揉碎攥在手心。

一開始楚夭還有力氣掙紮,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布都被楚夭捏的千瘡百孔,秦洋卻還是沒有停。

“肚子要破掉了——”

楚夭連最後一絲力氣都流走了,他癱軟在秦洋懷裏,被秦洋邊走邊欺負,眼淚無聲的從眼角處冒出來,泄憤似的咬在秦洋肩頭,卻被秦洋肩上的鱗片給硌了牙。

委屈的又冒了淚花,餘光注意到秦洋脖子上的控製環,他不由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控訴起來:

“還說什麽聽我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過,這個控製環跟假的一樣!”

聞言秦洋側眸,親了親楚夭甜甜的眼角,理智雖然失控,人卻本能的開口道:

“怎麽會,我是您最忠誠的奴隸,隻親您,隻愛您,隻和您親密。”

楚夭瞪他,要不是累的話說不出口,真想再咬他幾口泄憤。

再然後楚夭被放在**,他一碰到枕頭直接解脫似的睡了過去,又被欺負醒,最後崩潰的捂著屁股,求秦洋道:

“我用腿幫你,你不要繼續了好不好?我真的要碎掉了。”

秦洋這會兒還是不知饜足,他赤紅的眸子猶豫的思考了兩秒,捏住楚夭已經冒出的兔子耳朵掌控欲十足的提了兩下,才勉勉強強的點了下頭,“那就讓您,休息幾分鍾吧。”

最後楚夭的腿磨破了皮,手心也破了皮,被**的早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打飄,腿軟的別說走了,爬都爬不動。

他一動,秦洋立刻就醒了,把好不容易爬到床邊的他撈回來,親昵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我要上廁所!”楚夭張口罵人,結果聲音啞的不像話,明明用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話竟然還跟氣音差不多。

好在秦洋聽懂了,抱著他進了廁所,還很好心的幫他抱開了腿。

楚夭差點沒羞死過去。

被抱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身上應該已經被秦洋清理過一遍了,臉上和身上的奶油都被擦幹淨了,連胳膊上的傷口都被用心的處理過,沒有留下傷痕。

抬眼見秦洋的眼睛又恢複了往常的湛藍,背上的倒刺也基本消了下去,他鬆了口氣,拖著兩隻還沒消失的大耳朵,費勁的爬上秦洋身上。

秦洋平躺在**,扶了他一把免得他掉下去,同時還摸了摸他的兔子耳朵。

楚夭卻想起秦洋昨晚拽著他耳朵強迫他抬頭繃直身子的事情來,嫌棄的把耳朵藏在身後,撐著下巴疑惑道:

“你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失控了?”

秦洋先是搖了搖頭,注意到楚夭皺著眉盯著自己看的時候,又猶豫的側了下眸子,小聲道:

“之前…我好幾次都有**的征兆,可是用冷水把欲望衝下去了,可能是忍的太久,就——”

楚夭直接打斷他,詫異朝前傾了些許,靠近他的臉,“你有好幾次**的征兆,我怎麽不知道?”

“那時候你在忙,我不想打擾你。”秦洋按著楚夭的腰,緊緊的和他貼在一起,指腹無意識的在楚夭尾骨處勾了兩下:

“我的欲望好像比普通人魚星人要強烈一些,隻是單純的親親抱抱,不夠。”

楚夭算是知道問題在哪了,他這段時間沒有和秦洋親密,秦洋又自己忍著欲望,直接導致了昨晚的失控。

不愧是他的心上人,連發起情來都這麽與眾不同。

楚夭無奈的拍了秦洋腦袋一下,威脅的捏住他脖子上的控製環,危險道:

“以後不要自己忍著,你昨晚太嚇人了,再有下次失控,我就揍你,把你揍得鼻青臉腫一個月出不了門,知道了?”

說著還捏起拳頭揮了揮,看上去威懾力十足。

秦洋連忙點頭。

見秦洋小媳婦一樣乖巧,楚夭抿了下唇,扭開頭把臉埋進秦洋胸口,好半天才燒著耳朵,悶悶的又道:

“以後需要的話就給我說,別自己忍著…大不了你邊欺負我我邊辦公,你動作隻要輕一點就好了。”

雖然每次都沒見秦洋輕過。

想起秦洋失控前控訴的話,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在我這,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對楚夭的話秦洋簡直驚喜到了極點,他像個吃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樣,歡喜的抱著楚夭在**打幾個滾。

正想再親個昏天暗地,卻聽到門鈴突然想起,愷洛這個礙眼的又在外麵叫人。

“不要見他,公事也不行。”秦洋陰狠的朝門外掃了一眼,不滿道。

“好好好,聽你的。”楚夭這會兒也不想動,懶洋洋的躺在秦洋身上打盹。

可他不出聲,愷洛的門鈴聲就不停,最後煩到極點的秦洋按著楚夭,讓他繼續睡,自己下床去找愷洛。

他順手拽了一件衣服遮在胯周,兩條熒光閃閃的長腿幾步邁到門口,就這麽打開門,直接對上愷洛。

身上還有著楚夭對他抓咬過的痕跡,愷洛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昨晚做了些什麽。

“上將呢?”

愷洛難受的心都在疼,捏緊了拳,盯著秦洋道。

“抱歉。”秦洋抬手遮在唇前,咳嗽幾聲,藍眸緩緩眨了下,這才抬眼,很是脆弱的道:

“昨晚上將軍一直都想和我…我都說了不行了不能再來了,可將軍還要,這會兒將軍正在休息,應該沒辦法見你了,真是對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