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看到秦鴻過來很高興的,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秦鴻輕巧的撈起來扛在肩上,期間甚至連秦鴻的表情都沒看清。

“秦鴻?”他遲疑的叫了一聲,秦鴻卻隻是大步往樹林外走,沉默著。

楚夭不知道秦鴻這是怎麽了,收回視線時正好看到自己花了兩天時間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窩離他越來越遠,心痛的哭喪著臉,那個窩他還睡都沒睡一下呢!

舍不得就這麽離開,他連忙拍了拍秦鴻的後背,聲音期盼道:“先別走先別走,把那個幫我帶上行不行?”

秦鴻停下,順著楚夭指的方向回頭,一眼看到那個看上去就很柔軟的大窩,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做的。

無聲的輕扯嘴角,抬手讓下屬把那一片挖回去。

下屬接到命令後卻是愣了,他是武藝高強沒錯,但也從來沒做過什麽刨地的活啊?

低頭打量著地上那個看上去挺不錯的窩,他摸摸下巴,怎麽覺得跟自己老家見過的狐狸窩有幾分相似?

很快又敬佩的看了楚夭一眼,能在兩天時間內就這麽嫻熟的做出一個睡覺的地方,不愧是他主子看上的人!

楚夭打了個噴嚏。

見下屬聽話的準備去拿他做好的窩,鬆了口氣,兩條胳膊沒什麽力氣的垂著,隨著秦鴻走路時的動作一晃一晃,動都懶得動一下。

隻是被人扛在肩上的時候並不怎麽舒服,他動了一下腿,想讓秦鴻把他放下來自己走。

哪想還沒開口,秦鴻已經出聲道:“夭夭,乖一點,別動。”

他的聲音依舊是往常的溫柔,隻是卻多了些莫測的情緒,有些低啞。

楚夭這才發現秦鴻的態度不太對勁。

感覺像是…有點生氣?

生什麽氣,難道奪位不順利?可胖胖明明說秦鴻順利奪位了。

楚夭摸不著頭腦。

於此同時胖胖也出聲道:【數據果然出現波動,世界穩定值降至九十九,這下宿主你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說著還傲嬌的輕哼了一聲,等著楚夭後悔改變主意。

聞言楚夭很快反應過來秦鴻身上肯定發生什麽事了,可這幾天他一直待在樹林裏麵,什麽也不知道,就算費腦子想也想不出什麽答案。

如果秦鴻要告訴他的話肯定會開口,現在不說…他就回去再問。

想到這他也懶得想太多,垂了腦袋,打著哈欠困倦的閉眼養神。

殊不知秦鴻此時緊繃著兩頰,漆黑一片的眼底醞釀著滔天的血色。

他派了最信任的下屬保護楚夭,但還是不放心楚夭的安全,盡可能速度的處理完其他皇子,聽話的囚禁起來,不聽話的直接殺了。

直到抓到瘋瘋癲癲的秦婉兒,卻從她嘴裏得知她竟然找了楚夭嬸嬸對付楚夭,急的一路策馬趕過來找楚夭,結果卻聽下屬說楚夭鑽進樹林裏就不見人了。

又立刻派人去偌大的樹林尋找楚夭。

哪想連著兩天都是消息全無。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楚夭總是說他喜歡漂亮舒服的床,喜歡睡覺,甚至對他的頭發都偏愛幾分,卻唯獨沒說過喜歡他。

就連之前做親密的事情時,楚夭也是一知半解,像是完全不上心似的。

楚夭現在除了一個嬸嬸之外別無親人,他嬸嬸又背叛了他,他想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直以來都瘋狂想要為楚夭打造一個最好最漂亮的宮殿,滿足楚夭的一切要求,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搶來送給楚夭,讓楚夭對著自己多笑一下都是好的。

可隨著楚夭失蹤的時間越來越久,他手腳冰涼,戰栗的想用華麗的宮殿,把楚夭關起來。

隻給他一個人看。

隻給他一個人摸。

隻在他的身下哭噎祈求,無助的受他欺負。

就算楚夭不喜歡他…那也沒關係!

就算他配不上楚夭又怎麽樣?他再無恥低賤,再肮髒不堪,楚夭也隻能是他的,隻能在他身邊!

這就足夠了。

想到這他興奮的無法自已,一路加快速度,跑上等待許久的馬車。

馬車外看上去平平無奇,裏麵卻在秦鴻的要求下精心布置過一番,奢華又低調。

楚夭對金銀興趣一般,但看到柔軟的墊子時,眼睛立刻就亮了。

從秦鴻懷裏逃出去,抱住一個柔軟的棉花枕頭蹭了蹭。

困了兩天,他終於能睡覺了!

可惜眼睛都沒閉上,人又被秦鴻攔腰抱起來。

回頭就看秦鴻抿著唇角,無害的淡笑道:“身上沾了這麽多土,要不要換一件衣服?”

楚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髒兮兮的,會把坐墊弄髒。

連忙點點頭,看向秦鴻高興道:“你有換的衣服嗎?”

“有。”秦鴻側身,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身白色寬鬆的衣服給他。

這時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了,楚夭也沒地方找能換衣服的地方,稍稍側了下身,就在秦鴻麵前換了衣服。

在外麵待了兩天,他衣服裏裏外外的都髒了,當即脫了所有髒衣服,換上幹淨的。

一旁的秦鴻坦然的望著楚夭長而精瘦的腿,小腹一絲贅肉不見,卻軟軟的白嫩可口。

手指輕輕點著馬車中央的桌麵,似乎在耐著性子等待著什麽。

楚夭換好衣服,卻發現這衣服有些古怪,顏色是白色沒錯,但穿上身後竟然和薄紗沒什麽兩樣,該遮該擋的地方一樣擋不住,還若隱若現的。

撓撓頭,抬眼茫然的看向秦鴻道:“這衣服是不是偷工減料了?”

偷工減料?坐在空間的胖胖差點嗆著,被它家這個蠢宿主氣的咣咣撞牆。

“有可能。”秦鴻笑了,已經什麽都不想顧忌了,隻想讓楚夭再也離不開他。

見楚夭還在低頭發呆,直接從桌子下取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然後一把拉過楚夭摁在身前的矮桌上。

楚夭趴在桌上時還沒反應過來,膝蓋輕撞在鋪著柔軟羊毛的地上,也不怎麽疼。

他扶著桌子邊沿,懵懂的回頭道:“怎麽啦?”

秦鴻笑的有些猙獰,修長的手指挑開桌子上的木盒子,用一個小罐子的水慢條斯理的洗了洗手,又拿出一瓶透明**晃了晃道:

“夭夭,之前我們做親密的事時被打斷了,今天補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