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強說完,灌了一口茶水,問道“趁我還在揚州,諸位如在揚州開發之事上有什麽疑慮,盡可直言。”

張昭作為新任揚州刺史,便道“大將軍的期望,吾等自當銘記於心。

其實往年揚州各郡也都有開荒之舉,但都局限於兩事。

一是揚州多雨,往往剛剛開墾好的土地,大雨一泡,所種的糧食就毀於一旦。

二是揚州有山越為患,使得百姓不敢擅自開墾。”

“山越之事我已經下令給了安東將軍,軍方會對揚州進行網格式清理,通過封山、圍困、清繳來對所有山越部落進行全麵打擊。

民間的武器限製也會放開,允許百姓攜帶武器進行開墾以便自衛,開發區內更會允許民間武裝擁有皮甲。

至於多雨之事,實則是水利建設的問題。

我會讓科學院對水利有研究的學者前來揚州進行規劃,修水利的所有經費朝廷解決大頭,地方解決小頭,如何?”

張昭看著馬強,心中感歎不已。

以前以為孫策是明主,但和大將軍一比,孫策不過一勇將罷了,和大將軍的差距簡直如同雲泥一般。

馬強又看向坐在下麵的顧雍。

“元歎,開發區的事情你要多和張從事一同推進,會稽南部多山多土人,如何處理好這些問題對未來揚州開發是有知道意義的,如有問題,隨時可以和我發電匯報。”

“諾!”

顧雍心裏明白,揚州士族的未來就在會稽,也就在自己的手上。

部署完一切,三日後,馬強正式踏上了北還的路。

——數日後江陵

“荊南如今可有異動?”

船隻剛到江陵,馬強就開始詢問荊南軍事。

張濟看了一眼張繡,張繡上前說道“回大將軍,昨日剛剛傳來消息,劉虎自稱荊州牧,並拜黃祖為征南將軍,荊南各郡都在強征兵馬和糧草,百姓多有怨言。”

“嗬~垂死掙紮!五溪蠻呢?”

劉琦畢竟是劉表長子,還算有一定的影響力和正當性,你劉虎算什麽東西,也敢自稱荊州牧?

爽一把就死?

“五溪蠻對黃祖等人多有不滿,但還未爆發武裝衝突。”

馬強一想也就理解了,五溪蠻之前為了支持劉琦,抽調了大批精壯為義從,現在這些人全在揚州修理地球,五溪蠻的戰爭潛力大減,而黃祖實力雖然也受損不少,但在劉虎的補充後,麵對五溪蠻還是全麵占優的。

“子龍,荊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最好能在今年年底前將其攻克。”

“子龍明白!”

趙雲此次也隨著馬強一同來到了江陵,未來一段時間,江陵就是趙雲的駐地了。

張繡看著自己的師弟如今執掌一方,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張濟看在眼裏,想了想,主動上前對馬強拜道“大將軍,末將有一事相求!”

“張將軍有何事直說就是!”

“末將年事已高,這些年征戰不斷,身上多有暗傷,每到深夜便疼痛不已,實在難以繼續擔任軍長職位……”

馬強看了一眼張繡,心中明白張濟這是希望自己提拔張繡。

說起來張繡這些年戰功的確不少,也應該得到提拔。

“張將軍此舉想必也是思略再三,也罷,廣宗的軍校也需要有人幫助皇甫將軍,張將軍就去軍校任職吧。

至於軍長一職,就由張繡繼任如何?”

“此事末將不敢進言,還請大將軍獨斷!”

“哈哈哈,那就這樣定了!”

張繡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濟,想著這些年張濟對自己的招撫,眼中不由充滿了淚水。

叔父……隻要我張繡還活著,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讓任何人欺辱你和叔母!

趙雲也對自己的師兄升遷感到慶賀,馬強想了想說道“子龍和佑野是師兄弟,想來配合無間,益州劉璋一直不願意徹底歸附朝廷,我擔心日後有變,佑野你就暫時劃入安東將軍麾下,輔助安東將軍南征荊南,西禦益州吧!”

張繡大喜,隨著天下統一的腳步越來越近,戰功也會越來越難得了,留在江陵就代表有機會取得戰功,看著已經是安東將軍的師弟,張繡可不滿足一個軍長的職位。

“說起益州,益州的使者呢?”

“之前我們借口揚州戰事未平沒讓益州使者去揚州,他已著急多日,如今聽聞大將軍到,便早早就在外等候了。”

“此次來的是何人?”

“名叫黃權,巴西郡人。”

黃權……

馬強回憶了一下,想起來曆史上這人力勸劉璋不要讓劉備入蜀,後來被劉備所重,可惜夷陵之戰黃權無法歸蜀,又不願意降吳,最後投魏,即使如此,黃權到魏國後對蜀漢依舊一直褒獎,黃權之子黃崇更是在蜀漢滅亡時死戰殉國,可謂忠勇。

“原來是黃公衡,讓這樣的人一直被冷落是我的不是了,讓他來見我,我出門迎他!”

眾人都沒聽過黃權,但也知道馬強有錦衣衛,軍情局在手,覺得馬強必然是知道這黃權有過人之處才會如此,不由也好奇了起來。

偏院中,黃權帶著幾人正在耐心等待。

“公衡,此次馬子玉南征大勝,我擔心他更不會答應使君的請求了,吾等可要做好準備啊!”一武士打扮的人走到黃權身邊說道。

“如果大將軍對使君無禮,那麽也可以絕了使君的心思。”

那武士點了點頭,退後一步,看著繼續耐心等待的黃權,心中卻是心神不寧,如坐針氈。

“益州使者何在?”一軍士進來問道。

“在此!”

“大將軍召見,請隨我來!”

“子敬,我們走。”

黃權對那武士說了一聲,那武士立刻捧著一個箱子跟在黃權後麵。

這武士不是他人,正是張鬆的好友孟達,他的身份是副使。

這裏麵自然是有張鬆的一番操作的,而張鬆之所以自己不來,則是為了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在劉璋心中的地位,以便在關鍵時刻勸說劉璋冒險。

法正則留在成都幫張鬆出謀劃策,同時也被張鬆推薦給了劉璋,現在已經是劉璋的謀士之一。

孟達心中著急的也不是其他事,而是著急如何能讓大將軍知曉他孟達是心向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