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感受著雙眼布靈布靈看著自己的孫權的期待,心中暗暗叫苦。

這張郃、趙雲哪有一個是好打的,守城能守住就不錯了,你還要出去浪?

但話都說到這了,他也必須派兵出去打打了,否則軍心士氣怎麽辦?

“好吧,就由你二人率兵一千去泄水邊半渡而擊,以破賊膽!”

派一千人去,即使敗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吧。

“諾!”

“權亦往!”

孫權又跳出來了。

“二公子,戰場上刀槍無眼,還是不要去了。”

“此乃護衛我孫氏江山,我如何能不去?”

程普無奈,隻能叮囑徐盛和韓晏護住孫權,不要讓孫權犯險。

孫權大喜,全身披掛,帶著徐盛和韓晏就往泄水去了。

到了泄水,孫權發現張郃兵馬正要渡河,大喜道“我們還好來得早,否則就錯失戰機了,兩位速速布陣備戰,等賊軍渡河後再擊之!”

徐盛和韓晏也都覺得這機會不錯,便以韓晏在前,徐盛在後的隊形進行布陣。

他們在東岸的行為,被對麵正在渡河的顏良看的一清二楚。

“孫賊無禮!居然想半渡擊我!”

顏良這暴脾氣哪裏能忍這個,他叫來一人把大盾舉在自己麵前,手持大弓站在船頭,就下令渡河。

曆史一次次證明,死讀兵書是會死人的。

孫權想當然的覺得半渡而擊是不會輸的,全然沒想過他們一路跑到泄水,軍士力氣早已消耗大半,對麵又是人頭簇擁的上萬大軍,徐盛、韓晏的部下看著自己這邊才一千人,心中又怯了三分。

而顏良這邊,一路橫推,士氣可謂全滿,現在因為顏良的帶頭渡河,全軍將士的士氣直接爆表,雖然因為船隻的限製,一下子隻能渡河數百人,但這已經足夠了。

孫權看到對麵船隻上有一黑大漢穿著戰甲,抽出箭矢就射。

顏良此時也已經舉弓,看到對麵箭來,急忙一蹲,箭矢穿過他剛剛腦袋所在的地方,射中了後麵的船艙。

“好膽!”

顏良拉弓引箭,對著剛剛弓箭來的地方就是一箭,孫權隻知道射箭,根本不知道如何在戰場上躲箭,看到箭來嚇得在那發愣,還是邊上近衛機靈,用盾牌擋住,這才沒讓孫權當場戰死。

此時船隻已到中流,孫權連忙喊道“韓司馬,速速上前!”

敵人快上岸了,你快點去把他們趕回去。

韓晏也不慫,帶著近戰軍士就上前,徐盛則帶著弓弩兵繼續射箭。

船隻終於到岸了,顏良怒吼一聲,搶過大盾,手持長矛就往前衝。

這大盾可是一米多高,也就顏良這樣的大漢才能拿著大盾還能看路衝鋒了,站在前麵的韓晏看到顏良這樣,嚇了一跳。

這還是人嗎?

“我乃河北顏良!賊將何在!!”

顏良大吼著一槍刺死一人,一盾撞翻數人,然後舍了長矛,拔出戰刀對著前麵就是一通輸出。

顏良帶頭,其餘軍士無不爭先,孫權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前麵的韓晏軍被顏良一個衝鋒就給衝垮了。

這還沒完,敗軍回轉將徐盛的後軍也給衝亂了,而此時的顏良已經重新得到了馬匹,轉職回了騎兵。

“衝!”

得到馬匹的顏良戰力大增,這一次他坐的高看得遠,一下就找到了隱藏在軍士中的韓晏。

“賊將哪裏跑?”

顏良催馬上前,一矛刺下,韓晏想擋,但他根本不是顏良的對手,交不數招,急被顏良刺死在地上。

孫權看著韓晏的將旗被斬落,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同是軍士,為何兩軍戰力相差為何如此多?

孫權想不通,也沒時間想通了,徐盛見狀不好,拉著孫權就撤。

等將這些阻擊部隊打散,顏良招來俘虜一問,才知道之前射自己的是孫權。

“啊呀,又錯過一場大功!”

孫權好歹是孫堅的次子,無論是生擒乃是斬殺,都是大功一件啊。

顏良算了算距離,覺得孫權應該還沒跑回壽春城,幹脆點了一百近衛騎兵向壽春追殺了過去。

一直在擔心孫權安全的程普得知孫權兵敗,急忙點起兵馬去救,在半路遇到孫權和徐盛,又見顏良隻帶了百騎就來追,又好氣又好笑“賊將以為我揚州無人乎?”

程普當即命令左右兵馬將顏良圍住,顏良見事不可為,帶著騎兵左衝右突,殺將三人,奪旗數麵,從西殺出。

看著揚長而去的顏良,程普黑著臉看著邊上的孫權。

就因為這倒黴孩子,全軍的士氣全毀了。

這下好了,別說出城,現在能守城就不錯了。

孫權的冒險讓壽春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再也沒人敢說什麽出城野戰的話,全城上下安心等著周瑜的援兵來救。

——巢湖

“八公山也失守了!公瑾還不發兵嗎?”

諸葛瑾拿著從壽春傳來的最新戰報找到了周瑜。

周瑜看著沙盤,聽著邊上諸葛瑾焦急的話,不發一言。

良久,周瑜才說道“將軍回信了。”

“信中怎麽說?”

“廣陵江麵出現了河北水軍的蹤跡,船隻有上百艘,青州林海軍團的旗號也出現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和徐州軍攻塗山的時間差不多吧。

這也解釋了為何徐州趙雲部敢如此不顧後路,因為他們的援兵到了!”

“這樣說來,之前我們的推斷錯了?”

“不!我反而覺得我們猜對了,這就是聲東擊西!”

“為何?”

“如果真的是主攻揚州,廣陵水麵應該已經打成一團了,以伯符手裏的船隻,根本不是河北水軍的對手。”

周瑜長吐了口氣說道“隻要我增援壽春,南陽那邊一定會開戰!”

“既然如此,就讓南陽開戰吧!”

“子瑜,什麽意思?”

“讓馬子玉以為我們中計,等荊州戰事起,我們再回軍去荊州!然後和荊州軍聯合會獵於江夏!”諸葛瑾指向沙盤上的江夏位置說道。

諸葛瑾還記得和司馬徽的約定,既然一切都和之前預料的一樣,他也決定按照之前的約定行事,促成荊揚聯手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