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你真的要走?”

曹操看著前來向自己辭行的程昱,心中有些酸楚。

程昱對曹操拜了一拜,沒有說話。

“也好,仲德一路小心!”

程昱走了。

帶著幾個軍士去東郡上任,在那裏,郭金會配合他進行清田分地。

看著本屬於程昱,如今已經空空****的軍帳,曹操撫須長歎。

這就是失敗的滋味嗎?

可真不好受啊……

“曹公何在?”

“在帳內!”

曹操看到一軍士進來,那軍士對曹操抱拳說道“曹公,大將軍有請。”

曹操急忙收拾了一下心情,來到馬強所在的帥帳。

“孟德兄來了,兗州各地豪強似有異動,事情緊急,仲德之事也沒來得及和你商量,勿要見怪才好!”

“大將軍說的哪裏話,仲德亦是漢臣,既是漢臣,聽大將軍調用也是合情合理的。”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孟德兄麾下猛將如雲,智士如雨,如果賦閑在家,就是我大漢最大的損失了。

這是我擬的一個名單,你看看。”

曹操走上前接過單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信任的戰友——荀彧的名字。

“表荀彧為吏部尚書!

表程昱為兗州刺史!

表棗祗為陳留郡郡守

表任峻為廣陵郡郡守。

表毛玠為沛國相。

表夏侯廉為琅琊郡郡守。

表曹昂為東郡郡守。

……

拜於禁為第八軍團軍團長兼第十八軍軍長,另下轄曹仁第十九軍、夏侯惇第二十軍。

拜戲忠為第九軍團參謀長!

拜曹仁為第十九軍軍長,隸屬第八軍團。

拜夏侯惇為第二十軍軍長,隸屬第八軍團。

拜樂進為第二十一軍軍長,隸屬第九軍團。

拜韓浩為第二十二軍軍長,隸屬第九軍團。

……

名單很長,除了被馬強定為犯了戰爭罪的夏侯淵不在這個名單中,這名單幾乎包含了曹操的所有文武。

而且在軍隊上更是比之前許諾的三個軍還要多了兩個軍。

曹操看著一臉期待表情的馬強,不由想著如果自己和馬強位置對換,自己能不能拿出五個軍的編製交給趙雲等人呢?

曹操很快給出了答案。

絕不可能!

即使讓趙雲等人領軍,自己也一定會要求他們把家眷全部留在自己手中才會放心。

曹操已經在河北軍待了一段時間,知道在河北軍,根本沒有留家屬為人質這種說法。

不僅沒有,入籍紅星營還是給一些將領的賞賜。

畢竟誰都知道,紅星營不僅僅是大將軍馬強的老本營,更是整個大漢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

當然,馬強不搞質任製度主要是因為他的基本盤是紅星營,隻要紅星營這個基本盤不崩,即使有那麽一兩個將領造反,他也不怕。

“孟德兄,這些人的才能你最清楚,你看我擬的是否合適?”

“其餘人都合適,隻是昂兒年紀太幼,我總是有些擔心啊……”

“哎,子脩智勇雙全,我已經叮囑仲德,讓他到兗州後先去東郡幫子脩進行清田分地,孟德兄你安心就是!”

讓曹昂帶頭搞清田分地??

我還安心???

誰不知道每一次清田分地都會弄出一片血雨腥風,再加上是程昱去主持,到時候兗州別的事情不好說,孝服一定會暢銷!

曹操很有一種問候馬強親屬的衝動。

兗州士族之前就已經和我曹氏有仇了,現在你再這樣搞,你該不會是不想嫁妹妹就準備弄死我兒子吧?

隨著曹操舊部依次被任命,劉備舊部也開始期待了起來。

……

“嘖嘖嘖,好大的手筆啊,一個吏部尚書,一個兗州刺史,五個郡守,五個軍,其餘官位上百個……

這曹操雖然倒了,但他下麵這些人倒黴的可不多,也就那個在關中逼迫百姓的夏侯淵啥都沒撈到。”

陳珪看著抄錄下來的布告,嘖嘖歎道,說完看向了陳登。

“吾兒,你今日也去見了那田使君,可有什麽消息?”

說到這個,陳登一臉便秘狀。

“父親,那田豐暗示我們陳氏應該主動要求清田分地,這……”

陳珪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是我們早就預料到了的事情嗎?

就算大將軍不啟用你為官,這個頭也不能開!

你要是開了這個頭,整個徐州的士族豪強都會視你為叛徒,到時候即使大將軍讓你坐徐州牧的位置,你也坐不住!”

陳登點了點頭,但又擔心的問道“那就這樣耗著?”

“先耗著吧……”

——東海蘭陵次室亭

“要自己的地?說不想要是傻子!

可這地就和婆娘一樣,有了是一回事,守得住是另外一回事。

我說劉大哥,你怎麽問這個問題?”

樹蔭下,一農夫坐在地上,依靠著大樹,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好位置,在他的麵前放著一些山貨。

而在他邊上,坐著一個正在賣草鞋的男子,那男子大耳長臂,不是劉備又是誰。

在劉備邊上,還有一個賣大棗的長須大漢以及一個正在給人寫字的黑漢子。

“現在不是大將軍來了麽,你難道沒聽說大將軍在河北給人分田的事嗎?”

“有這事?沒聽過啊。

我倒是聽我們主家說,這大將軍最為可惡,欺負小天子,還把太後都藏起來了!

也不知道太後長的漂亮不……劉大哥,你說太後是不是長的又白又胖?”

“大膽!”邊上的關羽眯眼怒道,倒是劉備看得開,笑著說道“雲長,不就是小孩子拿你兩個棗兒麽,有什麽好氣的。”

“就是!雲大哥,你這樣做生意可做不長久啊!”

關羽氣的閉目不再說話。

“哎,韓老弟,我們繼續說,你剛剛說怕守不住田,是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我現在雖然是佃戶,要交六成收成給主家當租子,但有主家幫我遮風擋雨,我既不怕官府收我的賦稅,又不怕被拉去當兵打仗。

我要是有了自己的田,那豈不是要被官府摧殘到死?

所以說,劉大哥你還是太天真了,隻要你種過田,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說著,那個農夫搖頭晃腦,一副你太年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