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輕歌是在陽光的籠罩中醒過來的。昨夜,她很晚才睡去。也不知道是因為來了新地方產生的不適應,還是因為身邊少了一個人的緣故。

坐在床上,慕輕歌狠狠甩頭,將第二個可能性徹底否定。

她怎麽可能是因為某人沒有擁著她一起入睡,而感到失眠呢?

“一定是新的環境不太適應的緣故!”慕輕歌語氣堅定的道。

“師弟妹們出來,領取你們的弟子服還有登記證明。”樹屋外,突然傳出一聲呼喚。

慕輕歌掀起長袍走下床,便推門而出。

站在門外的走廊上,她看下去,隻見有兩名陌生的素衣弟子正捧著一些衣服站在下麵等候。

在她出來的時候,其他樹屋的人也都紛紛走出,看向來者。

“慕歌,我們去領衣服吧。”住在慕輕歌左邊樹屋的衛淇對慕輕歌說了聲,便從樹屋上跳落。

慕輕歌微微一笑,也緊隨其後。

將衣服和登記證明領到手後,慕輕歌才發現,所謂的登記證明實際上就是一塊通體雪白的玉璧。

玉璧主體成圓形,上下都有花式點綴,中心刻著三座尖塔,象征著藥塔。

在背麵,則是刻著兩排文字。

上一排,寫著等級。比如,現在慕輕歌手中拿著的這一塊就寫著[低級]二字。而水靈手中的那一枚則刻著[中級]。

下一排,則是一個數字編號。

有點類似慕輕歌所理解的前世學號。

水靈是中級煉丹師,昨日她就已經知道。不過,水靈也是剛剛才進入中級,煉出來的丹藥也隻是中級次品,且不能每次都煉製出中級丹藥。

至於伏天龍,與慕輕歌一樣,都是低級煉丹師,不過他煉製出的丹藥隻是高品,比起慕輕歌拿出去應付的那粒低級極品丹藥,還是略遜一籌。

衛家兄妹都是藥童的身份,他們的身份證明則是一塊翠綠的橢圓形玉牌。

上麵沒有等級,隻是有著藥塔的標誌,甚至連編號都沒有。

在慕輕歌的理解中,藥童就像是藥塔的編外人員,並未進入編製內的存在。

各人領了衣服和身份牌,便各自返回自己的樹屋換下自己的衣服。

不得不說,藥塔的弟子服還是花了幾分心思的。

慕輕歌脫下自己習慣的紅袍,穿上了樣式寬鬆的雪白弟子服,衣襟和袖口都是用銀線精心刺繡,低調卻不簡單。

換上之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多了幾分縹緲出塵的氣質。

將身份牌掛在腰帶上,慕輕歌推門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去,她就感到了好幾道驚豔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抬眸望去,入眼的是與她作為室友的九人,還有等待幾人換衣的兩名藥塔弟子。

隻見他們都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慕輕歌疑惑的低頭在自己身上掃了一眼,問道:“怎麽了?”

“沒有!”衛淇最先反應過來,對她道:“見慣了慕歌穿紅色的衣服,沒想到這白色的長衫袍子穿在你身上,也是這麽清新脫俗,俊美飄逸。”

慕輕歌扯了扯嘴角,無語的道:“白衣本就會顯得人的氣質更加幹淨。”

她可不覺得自己穿上白衣有多美。

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某個白衣妖孽,慕輕歌頓時覺得是衛淇他們的見識太少了!

“咳咳。既然都換好衣服了,就跟我們走吧。要把你們帶到煉丹室區域,我們的任務才算完成。”其中一名藥塔弟子輕咳一聲朗聲道。

“那我們藥童呢?”衛琯琯一臉興奮的問。完全不顧其餘五人不屑的眼神。

“藥童?”一直沉默的藥塔弟子輕視的打量了衛淇和衛琯琯一眼後,冷淡的道:“藥童自己去藥田報到。到了那裏,自然有人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麽。”

說罷,便傲然的轉身離開。

“這人怎麽這樣?”衛琯琯嘟著嘴不滿的嘀咕。

衛淇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等咱們晉升為丹師了,他們自然不會這樣了。”

慕輕歌也對她道:“好好努力,自己的進步比任何閑言碎語都重要。”

衛琯琯用力點頭,向慕輕歌保證道:“我會努力的!慕歌你等我,很快我就能成為丹師。”

“我相信。”慕輕歌淡淡一笑,與二人告辭。

此時此刻,慕輕歌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在藥塔中流傳開來。

她在靈識塔中的驚豔表現,還有之後令人跌破眼鏡的煉丹結果,讓她到底是天才還是庸才的爭論越來越大。

煉丹室的區域,是位於一片較為空曠之地。

一格格的煉丹室,如同蜂巢般,鑲嵌在峭壁之上。每一排都有鎖鏈橋連接,也可靠著自身靈力自己飛躍上去。

在煉丹室外,畫著一張分布圖,上麵標注著不同編號的煉丹室所在的位子。低級、中級等這些煉丹室的區域自然是分開的。將其分開的事從峭壁上赫然垂落的尺寬瀑布。

“好了,我們就領路到這,剩下的你們自己慢慢熟悉吧。”說完,兩名弟子便轉身告辭,似乎不願再多留一會。

那五人神色恭敬的送走兩名弟子後,自動的與慕輕歌三人拉開一段距離,開始尋找自己所屬煉丹室的位置。

隻是,偶爾從伏天龍身上掃過的視線,帶著幾分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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