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相互對視,江清明心中大悅:“這小子受傷了!趁他病要他命!”

秦玄冷冷的看著江清明,手中長劍一揮,再次俯衝而來,追情劍,劍如閃電般迅速無比。

身形化為一道白影,在大廳內來回穿梭!

“鐺!”江清明冷笑一聲,手中利劍一刺,那閃電般的快劍,被他輕而易舉所破。

“怎麽可能!”秦玄睜著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劍,這一劍,竟然被破了!

身旁,嶽峰搖頭一聲歎息:“這一劍慢了…”

“哧!!!”反手一刺,利劍劃過長劍,一劍刺傷秦玄的手臂,秦玄連忙後退,躲開對方的利劍。

“嗬嗬,你已經受傷了,你的速度沒有之前那麽迅速了!”看著手中利劍上的鮮紅,江清明哈哈大笑道。

“是嗎…你高興的太早了…”不理會手臂上的傷,秦玄淡然一笑,右手握緊了手中長劍。

運起全身內力,將內力逼進手中長劍之上,四周眾人聚集的望著秦玄,隻見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那氣勢正向著劍身撲去。

“恩?”見秦玄停下進攻,將一股強大的內氣逼進劍身中,江清明疑惑不已:“這是什麽招數?”

而兩人身旁不遠處的一陽子,見到秦玄此刻的舉動,卻是大吃一驚:“忘情劍,心無旁騖!”

“此劍招,有違天道!魔劍!”想到當年丁逍遙使出這一招時的情景,一陽子再也克製不住自己,雙手一揮,飛身衝向著秦玄。

這一招,不論結果如何,非死即傷!

“恩?!”見一陽子突然向著秦玄飛去,江清明疑惑一聲,連忙揮動長劍,一同刺向秦玄。

“受死吧!!!”一劍直刺而來,目標正是秦玄的胸口!大喝一聲,江清明雙眼露出興奮之色,他仿佛看到了秦玄死在自己劍下的場景了!

就在劍尖距離胸口還剩三尺時,秦玄身上的氣勢陡然升起,手中的長劍迅速揮動!

情劍第六式,忘情劍,心無旁騖!將內力全數匯聚長劍之上,一劍揮出,猶如萬劍,萬道劍氣齊發,宗師之下,非死即傷,此劍有違天道!乃是魔劍!

“住手!”突然間,一陽子迅速出現,身影穿插在兩人之間。

“回去吧!”淡淡一笑,臉上露出祥和之色,一陽子伸手用力一揮,那江清明便被逼退,向著身後倒退回去。

另一隻手伸向秦玄,按住秦玄出劍的手臂,含笑不語。

秦玄此刻心中一驚,這一陽子的身法好是厲害,眨眼間,便來到了自己身前,還有他按住自己手臂的手,明明是軟弱無力,自己卻動彈不得!!

突然,一股平和的內力,從對方手中傳向自己的手臂,那內力遊遍全身,秦玄頓時覺得輕鬆無比,心境變得平穩下來。

收回劍上的全部功力,凶殘的麵色也逐漸退去,麵容又恢複到平常之樣,秦玄望著一陽子,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嗬嗬,小友,剛剛你心魔作祟,你差點入了魔道呐!”一陽子道骨仙風般,蒼然一笑,摸了摸長白胡須,含笑說道。

“多謝老前輩!”秦玄收起長劍,抱拳彎腰,向一陽子感謝道。

“嗬嗬,無須多禮…”伸出雙手,將秦玄托起,一陽子繼續說道:“切記,習武之人,內力越是高強,這心魔便越是強大,克製心魔的辦法,唯有修身養性…”

“晚輩知道了!”秦玄點了點頭,恭敬道。

此刻,秦玄心裏一陣後怕,剛剛因為那江清明侮辱自己的爹娘,從而引起他心中七年多的仇恨,一時間,引發了心魔!自己不是江清明的對手,卻殺心大起,想要使出這忘情劍!

依稀記得當年,師傅曾經對自己說過,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情劍七式,自己隻能動用前五式,這最後兩式不到逼不得已時,千萬不能動用,否則不死也會重傷!

剛剛自己差點便使出這第六式—忘情劍,還好一陽子老前輩及時阻止,不然今日,有可能小命便留在這裏了…

見秦玄低頭沉思,似乎心有所悟,一陽子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江清明,輕歎道:“江掌門,此刻,各大派匯集於此,是討論對付聖教一事,你們之間的恩怨,先放下吧…”

聽一陽子所說,江清明恨恨的看了一眼秦玄,臉色陰晴不定。

“江掌門,這事就算了吧,大事要緊呐…”見江清明舉棋不定,身旁,嶽山粗狂的聲音響起,也一同勸解起來。

“哼!”

掃視了一眼四周,見眾人神色不悅的看著自己,心知,眾人已是站在秦玄這邊,見大勢已去,此刻報仇無望,江清明冷哼一聲,丟掉手中的長劍,轉身向內堂裏走去。

待江清明離開大廳,眾位掌門麵麵相覷。

“哼!這江掌門的脾氣還真大!”左側邊,天山派掌門楊正通一臉不悅道。

“是啊!這清鬆派都快趕上我們六大派了!”身旁,華山派掌門李不悔亦是開口微怒道。

“他奶奶的,不是給他清鬆派麵子,那江花少,老子早就滅了!”這時候,嶽山一拍身旁的茶桌,大怒道。

他本也是嫉惡如仇之人,不是礙於同是正道中人,他早就滅了那姓江的小子!

說完,轉首看向一陽子身旁的秦玄,嗓門粗魯的問道:“小子,你說,你把那姓江的,打成什麽樣了?!”

突然被嶽山粗魯的聲音給震撼到,秦玄看著嶽山,咽了咽口水:“這大漢,怎麽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

“咳咳咳…”輕咳一聲,緩了緩心神,秦玄實話實說道:“在下廢了他的武功,將他打成重傷!”

“好!!!”剛剛說完,那嶽山便是一聲叫好,聲音粗獷有力,洪亮無比。

秦玄嚇了一跳,一個阻趔差點跌倒在地,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幹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好了,你這大嗓門,震得我頭都暈了!”這時,昆侖子來到秦玄身旁,對嶽山笑罵道,說完,便看向秦玄介紹道:“來,秦少俠,在下為你介紹一番!”

“這大嗓門的粗魯漢子,便是崆峒派的嶽山!”手指向嶽山,昆侖子向秦玄介紹道。

“嶽前輩!”秦玄雙手抱拳,點了點頭,客氣道。

“這位是上官莊主,上官傲!”

“上官前輩!”

“這位是…”

……………

“恩,秦少俠,不知你今日來我流雲山莊,所為何事?”待昆侖子向著秦玄介紹過眾人之後,上官傲威嚴而坐,出聲詢問道。

“上官莊主,在下今日前來流雲山莊,是為了一件大事!”秦玄雙手抱拳,掃視了一眼各大派掌門,神態認真道。

“哦?是何事?”見秦玄一臉認真之色,上官傲麵色凝重的詢問道。

大廳內,各大派掌門齊齊向著秦玄看去,一臉嚴肅之色。

“想必各位前輩都已知道,這些月來,江湖上正道人士,頻頻被殺!”秦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魔教所為…但其實卻不是!”

“恩?”聞言,李不悔皺起眉頭,遲疑道:“秦少俠,此話怎講?”

“各位前輩,這是一場陰謀!一場挑起正邪兩道相互廝殺的大陰謀!”點了點頭,秦玄朗聲道。

此話一出,在座各位驚訝不已,嶽峰隨即站起身,抱拳相問道:“秦少俠,你說這是一場陰謀,此話當真!?”

秦玄點了點頭,認真道:“當真!”

“那敢問秦少俠,這陰謀背後的主使人是誰?”

“黑!衣!樓!”秦玄咬牙切齒的說道。

“黑衣樓?”聞言,四周各大派掌門,紛紛麵露不解之色,這黑衣樓,他們從未聽聞過!

“秦少俠,恕在下孤陋寡聞,這黑衣樓,在下從未曾聽過!”一旁,丐幫幫主金不易突然搖頭苦笑道。

臉上露出一絲不信之色,笑話,要說這江湖大小消息,或是尋人尋物,他丐幫弟子千萬,什麽事都瞞不了他,黑衣樓?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知道金幫主不信自己,秦玄苦笑一聲:“這件事,我是親眼目睹,那天刀門被滅之時,在下恰好經過,便目睹了這黑衣樓行凶!”

“恩,秦少俠,單憑你一麵之詞,恐怕很難令人信服呐!”主椅之上,上官傲擺了擺手,威嚴的說道。

“不知,可還有其他人見過這黑衣樓?”

聽聞,秦玄麵色一愣,隨即心中暗自著急:“這可如何是好,各位掌門不信我,單憑我一人,無法說服他們…等等,鷹爪門的趙前輩和琳兒姑娘不是也見過黑衣樓嗎?”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秦玄想到了趙天鷹和趙靈兒。

剛剛準備開口說道,秦玄又立刻止住了聲:“不行,不能說出鷹爪門之事,若是傳了出去,黑衣樓必定會對鷹爪門不利!”

見秦玄欲言又止,上官傲飲下一口茶水,繼續問道:“秦少俠,你可曾想好了,是否有其他人可以證實黑衣樓的存在?”

麵對上官傲所問,秦玄唯有苦笑一聲,搖頭道:“沒有,隻有我一人見過而已…”

“恩…既然如此,那麽很難令我們信服…不如這樣好了,秦少俠放心,我們並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件事來的突然,你先在我莊內休息幾天,黑衣樓這件事,便有勞金幫主派出丐幫弟子去查探一番,各位覺得這樣可好?”沉思片刻,上官傲一臉正氣的說道。

“好,這件事便由我丐幫弟子去查探一番!各位放心,三日後,便有結果!”聽上官傲所說,金不易站起身,抱拳傲然道。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住下,打擾上官莊主幾日了…”事已至此,秦玄唯有點了點頭,抱拳無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