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郎有些吃驚,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惡果,“那其他人呢?”

“沒辦法,我已讓他們的家人跟緊,實在不行夜晚就用繩鏈拴住,以免再發生這樣的悲劇。何神醫,求你們想想辦法幫幫忙,隻要能醫好他們,族裏別再發生這樣的悲劇,你們想要什麽盡管說,就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盡力去辦。”

說完,族長彎腰長輯,他的身後,“呼啦啦”所有的老少村民都跪了下來,“求求神醫,救命啊!”哀求聲頓時響成一片。一郎趕緊向族長作輯還禮,並示意三郎六郎攙住族長。自己轉身“撲通”一聲給村民跪下。“父老兄妹們,請不要這樣,何氏兄弟來此隻要有可能,就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如果你們不起來,我也隻得陪你們一直跪下去了。”族長立刻抬手喊道,“嗬嗬,是我忘記說了,大家不要跪,都快快起來,不能讓何神醫為難。”

“不知族長方便否?到幾位病人家裏看看如何?”

“方便,方便。不過諸位神醫遠途而來,很是勞頓,不如先到陋舍歇息歇息再說。”

“謝謝族長。這點路途算不上勞頓,如果方便就去看看吧。”

“那好,這些人發病情況都差不多,先看兩家發病早一些的,再看一家最近發病的如何?”

“可以,族長安排就是。”

看完三位病人,一郎等人又來到溺亡二人的水塘。水塘已經沒有多少水,露出的塘底上,不時有幾條泥鰍在爛泥中遊動,水塘的一側,可見一道似乎剛剛挖開不久的

缺口。族長解釋說,那兩個人被淹後,為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悲劇,幾家族長商議後,一致同意塘水放幹後暫時不再蓄水,待這些人的病情有轉機後再說。一郎若有所思,看著似曾相識的青黑色的塘底爛泥,問族長:“請問族長,那兩個人是什麽時候跳到塘裏的?是幹塘前還是幹塘後撈起來的?”

“三天前的同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家裏才發現人不在房間,東找西找追到塘邊,可水麵很平靜,絲毫看不出有人在裏麵,都隻能猜測,不敢確定。塘水慢慢放完後,才看到兩個人是在裏麵,幾乎挨在一起,身體差不多都陷在塘中間的爛泥裏,露出腦袋和兩隻胳膊。爛泥太深,沒法過去,十幾個人挖了一天,兩邊邊用木板擋住開出一條路,才把兩個人弄出來,唉,真可憐,都泡腫了。”

一郎悄悄打開天眼,隱約發現塘底有一道血痕,順著血痕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離水塘不遠的一座孤零零的房子,房子附近,不斷有一股接一股的黑煙冒出,衝上天空,久久盤旋。

“那個房子裏還有人住嗎?”一郎指了指水塘邊的那座房子,房子旁邊有兩棵高大的老槐樹,樹上不斷傳來烏鴉“呱呱”的亂叫聲。

“沒有。”族長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差不多有五六年沒人住了。”

“我們可以過去看一下嗎?”一郎問道。

“嗬嗬,當然可以,請便。”

那座房子一排三間,都已破爛不堪,房前的院牆也幾乎坍塌殆盡。從已經沒有了院門的缺口走進去,

一郎並沒有進到房子裏,而是對院子裏的一口井起了興趣,繞著井欄左看看右看看,井已經被土填得嚴嚴實實,因此,現在它隻能從原來的意義上算是一口井。

“無論是村子還是自家,挖一口井都很不容易,為什麽要把它填掉?況且這還是一口至少使用了上百年的老井。”一郎不解的在想,伸手摸了摸青石井沿上深深的凹槽,那是提水的井繩長年累月在上麵磨出來的痕跡。

“何神醫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口井為什麽要填掉。實話相告,兩年前有人投此井自殺,撈了三天三夜也沒撈到,按著我們當地人的習俗,把這口井填埋起來,也算是給投井人一片安息之處。”老人在一旁解釋道。

“這就對了。”一郎暗自思忖,因為,籠罩在房頂上空的充滿冤氣的黑霧正是從填平的井裏冒出。

“請問族長,自殺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知道為什麽自殺嗎?”一郎拱手問道。

“是個女人,至於為什麽自殺,我並不十分清楚。”族長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但都轉瞬即逝,神態平複坦然。“何神醫,治療這些人可有什麽良方。”

“水有源,樹有根,病亦有因。而成病、發病之因有些在體內,有些則在身外。其他不說,這丟魂之因十之八九源自體外,隻是這病還要細細找到因才行,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無論什麽方,隻有找到因,對症下藥就是良方。陳族長,如果沒有什麽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在村裏住上兩天,看看能否查找到病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