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村民的描述,九兄弟才明白村子裏為什麽有那麽多房屋空閑破敗的緣故。他們覺得奇怪,就問村民“祖上是否有文字記載或口口相傳交代過那個約定?”村民紛紛搖頭說並不知道,包括村裏的老人和餘家嫡傳的族長、家人,都否認有什麽居住二百年的約定,也不清楚傳言從何而來。

吃完早飯,九兄弟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起那個傳言。蛇傷剛好的五郎憤憤不平地說:“這些妖孽就是這樣,你軟它就硬,而且獸性一發作,就會變本加厲地殘害百姓。什麽約定,我看純粹就是這些野獸想要霸占這塊土地的借口,不想辦法狠狠地收拾它們一下,它們就不知道人的厲害,總還以為它們才是這塊土地高高在上的主人。”

五郎話音剛落,六郎就拍起巴掌為五郎“慷慨激昂”的一番話叫好。“好!好!五哥說得太對了,對這些欺軟怕硬的家夥是要收拾,隻有把它們徹底打趴下它們才會老實。”

二郎抿了抿嘴,拍拍坐在自己身前的五郎,也誇讚說:“五弟說的很有道理。其實,二百年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不過三個多甲子年而已,真要是有這麽個約定,天尊肯定不會隻和白狐精、灰狼精之間進行約定。退一步說,即使是雙方約定,天尊也一定會把這個約定告訴餘家的先人,變成三方約定,好讓餘家的後人有所準備。而事關家族生存的這麽一件頂天大事,餘家先人絕對不會也沒有任何理由不告訴後人,不管二百年中間發生過什麽,餘家現在有這麽多後

人,肯定多少會知道一些情況的。如果說以前這個村子裏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所謂的傳言,那十有八九就是假的,就像五弟所說,是這群野獸想霸占這塊土地編出來的借口流言。”

九郞站了起來,舉著雙手轉了一圈後,才得到機會,高聲插話,“各位哥哥,我和八哥當先鋒,明天就去九彎山聯手把狐穴狼窩給端了算了。”。

一郎聽弟弟們你一言我一語,摩拳擦掌情緒越說越激動,站起來“嗬、嗬”笑了兩聲。“各位弟弟,別急。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村民們跟這群狐、狼爭鬥過很多次,盡管有人受傷,卻從來沒有人被咬死,被叼走的小孩子也沒聽誰說被吃掉。因此,我總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蹊蹺的原因,可能村子上的人不知道,我們更不清楚。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即使我們明天去幫村莊的人打贏了,把狐狼們都趕跑了,可我們不可能永遠呆在這裏保護這個村子啊,我們走了以後怎麽辦?狐狼再殺回來報複,有可能讓村民加倍償還,那樣,我們不但不是幫助、保護村民,反而是害了村民,留下無窮的後患。我看,最好的辦法是先把白狐和灰狼來這裏的真實意圖弄清,把被它們掠走的孩子的下落弄清,把造成問題的繩結找到後,看看能采取什麽最好的辦法和平解決,我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裏了。”

他把二郎叫過去,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大聲說:“下午我和三弟去九彎山一趟。都不要爭了,人去多沒什麽用。你們都在家休息,輕易不要外出

,有什麽事找二哥商議,你們都在房間裏歇息,我現在跟二郎一起去找許老者商議商議,他對這裏的許多事情都知根知底。”

許老者剛聽一郎說下午想和三郎去九彎山一趟,立馬像被狼咬了屁股一樣,跳起來叫道:“哎吆喂——,老弟,你們是不是吃豹子膽了,就憑你們兩個人就敢去闖狐狼窩?光有膽沒用,我們村子裏有膽量的年輕人一大把一大把隨便抓,可是到頭來,沒有一個人能幹過那些狐狼,無論去多少人帶多少武器,把吃奶勁都使出來了,可到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敗下陣來,沒用,沒用。”

可是,看到一郎堅持要去,並且不需要村裏任何人跟著,覺得有些為難。“老弟,既然你非得要去,我可不敢做主,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良心上會一輩子對不起你。這樣吧,我帶你去見我們村的族長,看他怎麽說,他同意不同意我都沒意見,行不?”

“行!”一郎很幹脆地回答道。

許老者帶著一郎兄弟來到族長家,聽一郎說完要去九彎山的意圖。年逾古稀、彎腰駝背的長臉老族長在一旁驚得下巴差點掉在腳麵上,不停地一邊搖頭一邊念叨:“不要去,不要去,小兄弟,使不得,使不得。你們隻是路過這裏,不要惹事給你們添麻煩,你們不知道那些狐、狼的厲害,惹不得啊。村裏年輕人跟它們打鬥過好多次了,上百人都打它不過,就你們兩個人?眼睛還不好,不要為我們的事把性命搭上。不要去,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