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果然管用,當鄭崢的手接觸到金人銅像時,它上麵的星光頓時黯淡下來,而強橫力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最終被簡簡單單拿起來。

眾女七手八腳把鄭崢抬出圖雕,然後坐上遁海神舟,照著原來的路線,一直往回走。

花了半個月時間,終於回到穀丘。

不過花女們並沒有去翼人部落,而是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然後搭建起木屋,然後布下隱匿陣法,把安居修養地方給保護起來,以防有人跑了進來。

花女們天**美,她們隨手種下花仔,稍稍施點術法,這裏便成了鮮花海洋,很快就引來了群蜂狂蝶飛舞。喜性水中的菏蓮,還引來泉水,注成一座水湖又一片睡蓮婷婷而起。

轉眼之間,這裏便成了人間勝境。

而眼下,翼人部落的生活十分富足安康,除去了鷲氏部落的威脅,加上增加一定額度的物品供奉給胡巴酋長,暫時保的部落平安。迎得極為難得的發展良機。隻是可惜的是翼人生殖能力低下,人口數量始終是個老大難的問題,沒有百年甚至千年以上安靜發展,肯定別想繁榮昌盛了。

鄭崢已經醒了過來。

假如他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寧願不要醒來,接著暈迷在那裏。

換血過程,實在是種痛苦煎熬跟折磨。

每天天剛蒙蒙亮,紫氣東來,朝陽而起時,一股麻癢的感覺就開始爬遍全身,接著全身骨髓就像千百萬隻螞蟻爬過一樣,難受的要命。

沒多久,又換了一種新的折磨方式。

血液像是沸騰起來一樣,直接把它架在火爐上烤,灼的身體又紅又燙,像是全羊一樣,隻差點外焦裏嫩,隨時能上餐桌了。

當然,並不僅僅如此,每當鄭崢被煮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落湯雞一樣時,血液忽然間又冷卻下來,汗水瞬間被凍成冰屑,著實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每當稍微適應了一點,另外一種折磨又從新開始,搞的他求生不能,救死不得。到最後,鄭崢支撐不住暈迷過去。可第二天一大早,準時準點,新一輪換血又開始了。

巫人體術,真*不是人學的。

一開始,鄭崢哀鴻遍野不止,痛的滿地打滾。強大的巫體之力隨著煉血不斷深入,越來越衰弱,到最後徹底消失。

而他也變的文弱書生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有的時候比新生嬰兒還不如,站起的力氣都沒有。這種殘酷過程,哪怕鄭崢內心再強大,也有些支撐不住,自殘過,輕生過,甚至想一了百了。

但隨著時間慢慢深入,他開始發現有些不一樣了。

肉身好像得到新生,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充滿能量。這種能量,跟之前稍微有些差異,更純粹,更雄厚,更勢重。雖然還很弱小,但每一天都在成長。

有了這份心德體會,鄭崢崩潰的心理,這才從新堅定起來。雖然這是修道以來,最為困難、最為艱苦的日子,但起碼有個盼頭,也有堅挺下去的動力。

所以,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他都活著死去活來。

這種情況,花女們自然知道,就連鄭崢脾氣越來越差,越來越暴躁,都能深深體會到。她們並沒有抱怨,反而用更大的愛心,更寬廣的包容,想方設法幫他緩解,並且宣泄內心的痛苦。

十二年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鄭崢在煎熬著,花女們也煎熬著。

但翼人部落卻迎來了發展春天。

原來部落回到穀丘居住,並且生活日益富足的消息很快傳揚了開來。一開始,有零星的人來投靠。對於這方麵的事情,翼雄也是執著開放態度,誰讓翼族太缺人了呢?

隨後的事情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有個翼人分支的小部落,本來有三四十來人左右。因為在寒冷冬天,物資不夠,凍、餓死了十來個族人。更悲慘的是接下來事情,來年開春時,恰巧碰到成群魔獸遷徙途中,不幸被撞個正著,遭受攻擊,又死了幾位精壯戰士。前前後後相加,人數銳減大半之多。

這下要人沒人,要食沒食,正值窮困潦倒之際,恰巧聽到了本族富足消息,經過討論,很快他們就決定去投靠翼人部落。

隻是他們有所顧忌的是,自己這個小分支,當年因為過錯,這才被驅逐出翼氏一族,迫不得已下,背景離鄉。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族人的努火是否已經平息。但無論如何,這是眼下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了,行於不行,總要試一試。

很幸運,他們成功了,翼雄十分大度的接納了他們。

這也讓他們大大鬆了口氣。

有了這個表率,越來越多散落在外麵的翼人小部落或者零星孤單的家族,也都蠢蠢欲動。有的直接全家遷徙過來,有的派出一兩人前來接洽,商談事宜。

總之翼人部落數量開始蒸蒸日上,也慢慢繁榮昌盛起來。慢慢被淨化出來的穀丘,也給開發出來,一排排新的房子四處林立。

而鄭崢隱居的地方,也就是地下長河處口不遠處,則是被劃為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平時都有翼人戰士在那裏警戒守備。

慢慢的,無論是老人,還是新來的,都知道族裏的禁忌,各種傳言,也慢慢流傳起來。無外乎這裏隱居著守護翼人一族的戰神雲雲之類。

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也都很守規矩。

春去秋來,日月變幻,時間如流水般流逝。

轉眼間,十二年時間就要圓滿。

在一間木屋裏,鄭崢躺在花台上,雙瞳緊閉,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罌紫跟魔蝶,一位溫柔的幫他擦拭全身汗水,另一位則是給他塗抹一些藥膏。好讓他疲憊的身體早點回複過來。

“十二年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換血終於要結束了,少爺也不用那麽辛苦受到折磨了。”罌紫看著鄭崢消瘦的臉龐,滿臉心疼道。

“是啊,時間真是慢啊,不過終於還是熬過來了。”魔蝶眼眸中充滿敬佩之意道。

“希望明天不要出什麽意思,少爺這些年,實在是吃了太多了苦頭了。”說到傷心處,罌紫眼眸又忍不住含著淚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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