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卻終於靜止下來。

鄭崢身體也平穩下來,外表看起來,跟往日並沒什麽區別。所有血光退去,圖雕內部空間裏所有能力下平息下來。

八位花女連滾帶爬起來,圍著鄭崢,還未張口,又淚如雨下。

就在這時,浮在空中的情殤劍,從新長出月桂柳枝,接著快速含苞,最終結出一朵潔白的桂花。花團一搖,便飛出一道白光,盛著氣團就飄浮在諸女上空,最終形成約半米左右的氣幕。

在氣幕中,浮現一張高貴聖潔,讓人不敢傾犯直視的美麗臉龐,那種飄塵出仙,不沾人意煙火氣息的氣質,讓人在她麵前羞愧不堪。

花女們目光震驚看著氣幕中的仙子,從靈魂深處感受到戰栗與驚竦。

“嗬嗬,你們無需擔心跟害怕,我乃月宮太陰星君,當年白玉墟時,我便算到鄭崢會有此劫。此人蘊運而生,平生多災磨礪,禍中有福。巫族選擇他,自然有它的用意所在。”

“剛才那滴血,乃是當然他收服情殤劍時,隱遁的那滴精血,也是土巫之血。當精血完全融入鄭崢身體並且被吸收後,他才能徹底改造肉身,成為真正的大巫之體。”

“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太早,他的磨難,這才算是真正的開始。精血融合,必合大巫之數,前十二年,血液替換,每時每刻在痛苦中煎熬;過去後,又要十二年自動造血供應全身,替代迎新;再十二年功夫,全身骨頭、筋脈、骨髓熔煉。到了這個程度之後,才初步完成肉身改造過程。”

諸女聽心驚肉跳,全身換血、造血、融髓,每一樣聽起來,都是要人命事情。這要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得要承受多少的痛苦?而且太陰星君也說了,這才是初步完成而已啊。

“看到那個小銅人嗎?”

“那是十二祖巫金身銅像,上麵的紅、白雙線,還有密密麻麻的穴點,當是他日後持續修煉大巫體術的功法線路圖。如何融會貫通,那就要看他的悟性了。若是他真是天擇之人,福、緣、悟、性都能達到要求,最後還要收聚十二祖巫金人,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召祖巫之魂,攻到極致,可重開渾沌,定辟洪荒。”

“好了,今天我說的話,你們要牢牢記住,並且一絲不漏傳給鄭崢。”

“是……”花女們急忙答應下來。

“當年我跟百花仙子也有不小交情,她的遭遇,我也很同樣,隻恨我聲微力薄,又被困住廣寒,根本無法幫上一點忙。千萬年都過來了,也不再差那點時間,好好跟著你們少爺,終有一日,你們能見到百花仙子,從新冊封花貫。”

“多謝星君指點迷津。”

眼看氣團慢慢散去,太陰星君就要消失時,罌紫急忙跪在地上,傷心哭泣道:“星君慢走,鄭崢體內還中了元嬰蟲魂之毒,根本不敢動用真元,還請星君高抬貴手,救救他的痛苦吧。”

“嗬嗬,你們用多慮,當他巫體大成之時,體內那點小小蟲魂毒,根本不在話下來。大巫神通,哪裏是你們所能了解的?”

太陰星君終於消失無影無蹤,留下又是歡喜,又是憂愁的諸女。她們瞪大眼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徹底無語。

現在要怎麽辦?

良久,荷蓮才弱弱出聲道:“各位大姐,這太陰星君說的話是真的嗎?”

暗月點點頭,平靜道:“她說的應該不假。剛才那氣幕中的圖像,應該是一道元神分身。聽少爺說,真正的天庭、地府,是在地仙界上。那裏有三十三天,有無數大小星域在外圍,距離我們這裏,十分的遙遠。但這麽遠距離,僅僅是一道元神分身,就壓製的我喘不過氣來,可見星君實力的強大,已經遠超我們所能意料。”

“聽星君這麽說,少爺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恐怕接下來,又要承受起碼幾十年痛苦的折磨啊。”玫紅一說起這事,眼淚就在眼眶中打滾。她跟菱梅是最少跟隨鄭崢的,這一路下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可是深深印記在心裏。

可聽太陰星君話裏的意思,這才是剛剛開始,往後還有不少磨礪苦難在等著他。隻要一想到這,玫紅就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來代替鄭崢受苦受累。

“越磨礪,越鋒芒。每一次磨練,隻會讓少爺更加強大起來,雖然我們心中都不忍,但這個時候,我們一定不會拉少爺後腿,一定要各個方麵支援、鼓勵,讓他不斷前進,不斷壯大自己。”暗月卻顯的有些冷酷,甚至有些冷漠道。

“恩……”

“可眼下怎麽辦?”菱梅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鄭崢,眼淚不停滴下來道。

“走吧,我們先帶少爺離開這裏,離開地下長河,回到翼人部落再說。”魔蝶想了想,然後問暗月道:“月姐,你看這樣合適嗎?”

暗月點頭道:“回去吧,剛才星君也說了,少爺要換血,融血,最少要暈迷三十六年。”

“那好的。”玫紅等發應了聲,劍蘭背起鄭崢,荷蓮隨手一卷,想把巫人小銅像給抽走,可意外發現小小一座銅像,卻重如大山,竟然刷不動半分。

“怎麽回事?”罌紫、魔蝶也看到荷蓮有些古怪的表情,不由問道。

“罌紫、蝶姐,這銅像好重啊,我竟然沒刷動它。”荷蓮照實說話道。

“哦?我來試試!”罌紫詫異一聲,打出一片紫色花瓣,裹住銅像想把它吸走。可怪異事情發生了,小小銅重,竟然頂住罌紫全力施法,愣是穩如泰山,怎麽也搬不動。

諸女不停邪,輪番上陣,可是效果都一樣。別說搬走,就連動上一絲也不可能。

這下大家都傻了眼,歸根到底,鄭崢是被巫人小銅像給害成現在這樣子,若不能把它一起弄走,那意義何在?

好在這時,菱梅靈機一閃,提出一種假設道:“這銅像,可是吸收少爺的鮮血,是不是相當於滴血認主?除了他以後,誰也搬不動了?”

諸女感覺大為有理。

菱梅接著道:“要不這樣,劍蘭你把少爺背過來,我們試著捉住少爺的手,看能不能幫他拿起這個銅人巫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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