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裳在大陽山逛了一圈,然後在鄭崢示意下,專門去了趟經閣、道台、妖獸欄等等,觀摩一下大陽山宗門的建築布置。

等到滿天繁星,明月高掛後,這才回到自己洞府。

進入主臥,那株魔陽花還開的燦爛無比。

這個索信智,當真用心險惡啊。

本少爺的便宜,哪裏有那麽好占?鄭崢神念一動,暗月立馬從虛空中浮現。

她依然一身黑裳,看起來似乎要把自己身影融入黑夜之中,讓人感覺朦朧的就像一團黑霧。她聲音冷漠道:“少爺有什麽吩咐?”

鄭崢知道這是她的性子使然,本來就這冷冰塊樣子。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反而興致勃勃道:“你乃花魂之右使,掌管天下群花,可有什麽好辦法來破解雙株魔陽花的特性?”

暗月想也不想道:“要想破解雙株魔陽花特性,實在簡單不過,不知少爺想要哪種效果?”

鄭崢頓時精神大振道:“哦?有幾種效果?”

暗月聲音娓娓,如數家珍道:“有一種雙向傳輸,就是說雙方都能看到對方,並且聽到聲音;有一種是少爺看的到對方,而對方看不到你,還有……”

“停停。”鄭崢急忙打斷介紹,他也沒想到平時少言寡語的暗月,忽然間會說出這麽一大串話來。直接挑個重點道:“如果是雙向傳輸,對方會不會發覺我們在上麵動了手腿?”

暗月有如波紋朦朧臉上,露出強大自信表情道:“元嬰之下,絕不會有人發現。”

鄭崢一拍手掌,喜聲道:“好,那你就快點把這雙株魔陽上麵的法陣改成雙向傳輸。本少爺天天讓索信智偷窺,心裏早就不爽了。今夜倒是要看看你五太子每晚要夜禦幾女,當一夜幾次郎?”

暗月與西陵裳同時啐了聲,臉上紅雲朵朵。

暗月很快化成一團黑霧湧向魔陽雙株。片刻之後,便傳來他的聲音道:“好了。”

鄭崢極為滿意道:“幹的很好,回頭本少爺好好寵幸你。”

暗月:“……”

西陵裳低聲吃吃嬌笑。

鄭崢驀然想起,罌紫與暗月這兩朵風情迥異的鮮花,自己還沒有采摘呢。就在想入非非之際,忽然發現魔陽花上麵傳來一絲異樣。

整個花蕾,似乎覆蓋上一層淡淡藍光,就像月光下的反射一樣,即漂亮,又朦朧。

隨後花麵形成一道藍色小鏡幕,中間浮現一道傲然身影,不是索信智又是誰?

靠,自己與西陵裳才剛剛回洞府沒多久,這家夥就迫不及待的啟動魔陽雙株傳送法陣。難道你也想看看人妖情未了,或者****大戰不成?

鄭崢內心極其邪惡想道。

他很快向西陵裳使了個眼色,後者心中一懍,然後輕輕顰首表示明白。

西陵裳蓮步輕移,嬌柔無力靠在床邊,然後抱著金毛犬,假裝一臉心事重重道:“小金,你說五太子會相信我剛才匯報的事情嗎?”

“汪汪”兩聲犬吠,鄭崢演戲十足的搖搖腦袋。

西陵裳滿臉苦惱道:“我估計五太子也不相信,別說他不相信,就連我自己也在夢中。你說枯榮怎麽會這麽爽快就接受邀請呢?”

“小金,你說會不會是二太子故意指使,讓枯榮假意投靠,然後在太子身邊打下釘子?”

“假如是這樣,我們是不是又把事情做砸了?”

“汪汪。”鄭崢有口難言,隻能繼續裝傻在犬叫。

西陵裳接著自言自語道:“小金啊,我真的挺擔心五太子,他的幾個哥哥太強大了。”

看這一切都收看在眼裏,索信智緩緩轉身,把目光移向窗外星空,沉默半響,這才聲音淡淡道:“關了吧。”

一股若有若無的法力氣息,噴在索信智密室房間內的另外一株魔陽花上麵,本來映照西陵裳相貌容顏與聲音的藍鏡,頓時消失無影無蹤。

“天慧,你怎麽看?”索信智有些拿捏不定,也不知道西陵裳所說真假,頭也不回出聲問道。

天慧正是羽扇青衫,一臉睿智的老者。他從旁邊走了過來,輕輕搖動扇子,顯的氣度非凡,然後輕聲沉吟道:“暫時也不好判斷。但照著我的想法,九郡主應該說的是真的。”

索信智感歎一聲,聲音有些惆悵道:“我也希望這是真的。”

天慧雙目如劍,洞穿世事人心,好像也感受到索信智心情,聲音頗為沉重道:“太子殿下,說句不好聽的話,九郡主這些年來,一直盡心為你做事,除了偶爾有兩次失手外,算是盡忠盡職,我們是否對她太過苛刻了?”

索信智忽然有些煩躁起來,冷喝道:“天慧,你不懂。”

天慧閉口不語,內心卻一片噓唏。

索信智發覺自己有些暴怒,深吸幾口氣,竭力平息心情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假如失手幾次,那也無可非異,但我氣就氣在西陵裳不告而別,而且背地裏還跟幾位哥哥保持聯係。”

天慧搖搖頭,聲音嚴肅道:“太子這就多心了。試著想想,如今早已勢微的西陵一氏,為了保住西陵城,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其中的艱難,外人根本感受不到。假如有殿下在背後給予全力支援,我相信九郡主決對會旗幟鮮明表明立場。”

索信智深吸口氣,似乎想到什麽事情,目光全是冷漠。

隻是天慧與索信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一言一語,就連臉上表情,甚至臉上有幾顆痣,都清晰無比通過魔陽雙株傳到鄭崢兩人眼裏。

鄭崢嘖嘖稱讚道:“這雙株魔陽花也實在神奇,傳輸影像清晰無比,就像真人在麵前一樣。”

西陵裳則表情顯的沉重,眼眸中全是失落。

鄭崢不由安慰道:“別想那麽多,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全是索信智咎由自取,當初他若能寬容一點,再豁達一點,我哪裏去找這麽好的*。”

西陵裳想想也是,權衡得失後,臉上從新散發奪目光彩。鄭崢看著她一弘春水的眼眸,不由騷心癢癢道:“親愛的,我們有好一陣子沒有妖精打架了,趁著晚上有大床,不如來解解饑渴?”

西陵裳在鎖陽天**法下,所有抵抗力全是零。

再聽著鄭崢挑逗性十足的話,不由媚眼含春道:“來就來,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