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之前你不是有一個玉瓶嗎?”孔雀興奮道。

“玉瓶?什麽玉瓶?”鄭崢唉聲歎氣坐在宮殿地上,望著情殤之劍,一臉愁眉不展道。

“就是錦陵戰士送給你的玉瓶,每個月初,能凝聚古怪**,加強肉身的玉瓶呀。”孔雀焦急道。

“哦。”鄭崢應了聲,在戒指裏翻了翻,很快就把這個古樸瓶子拿出來。然後奇怪問道:“這個瓶子怎麽了?和這劍有什麽關係?”

孔雀也不言,直接從鄭崢手中搶了過來。

她閉上雙眸,手握瓶子,像是在思索什麽。

鄭崢也不打斷,隻是好奇盯著她。

半響,孔雀張開雙眸,天真無邪但又顯妖嬈表情全是興奮,聲音透著無比激動道:“不錯,這玉瓶上的氣息,和寶劍散發出的氣息很像。”

嗯?

鄭崢還真沒有把這兩者結合在一起,聽到孔雀的話,不由一愣。急忙接著仔細體會一番,發覺真如她所說那樣。

可這又代表什麽呢?

難道?

鄭崢眼裏忽然閃過一絲明悟,拿起玉瓶,狠狠砸向情殤劍。

“當”一聲暴響,中間隱隱夾著數聲清啼,劍身浮現一隻全身燃燒太陽真火的大日金烏影像,玉瓶在淩利狂暴劍光中解成無數碎片,然後又在太陽真火中,徹底燒成虛無。

就也在此時,玉瓶所處位置,忽然暴出一股蒼蠻荒涼、有如天地洪荒初開的魔神氣息,隻是瞬間,滔天戾殺之氣布滿整個宮殿。

鄭崢大驚失色,立馬把孔雀收入寶塔空間之中。剛想祭起玲瓏寶塔防禦,就被戾氣輕輕掃過。瞬間,他就被震動肺腑,氣血不停翻騰,腦裏浮現一組恢弘大氣圖像。

赤陽九烏,烈日當空,諸水斷流,大地開裂,妖獸肆虐,民不聊生。

有一遠古魔神,身高數千丈,一手彎弓,一手射箭。

弓弦震動,山川崩碎,箭矢破空,眾星隕落。每拔一箭,鄭崢就吐血一次,臉色蒼白一分,神智就減弱一層。待拔九箭,遠古洪荒空間徹底崩塌,鄭崢已臉如金紙,吐出一道紫青血液,陷入暈迷之中。

就在此時,七彩慶雲自腑中浮現,籠罩鄭崢住全身。

所有遠古魔神氣息退避,徹底消失無影無蹤,就像從未來過一樣。這朵慶雲,空中飄浮三圈,便融入情殤劍中,化成一朵七色彩雲,嵌刻在劍首上。

鄭崢很快幽幽醒了過來。

他動了動身子,發覺受傷並不嚴重。

剛剛用肘支撐地上,想爬起來,目光無意掃到空中,所有動作瞬間凝固在那裏。

在神劍上空,飄浮著一滴青色血液。

這血液能量狂暴,雖然靜靜飄在空中,鄭崢卻感覺到心悸顫抖,頭皮發麻,心裏卻如掀起十二級狂風巨浪,震憾的久久不能自拔。

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

這滴血液,肯定是遠古大巫的一滴精血。隻不過隱匿藏入那古瓶之中,等待有緣之人收服。

大巫精血啊。

鄭崢抑製不住心情,小心肝撲騰撲騰跳個不停。隻要自己能煉化吸收它,那不就是肉身成聖?從此像法寶一樣,銅筋鐵骨,水火不傷,百毒不侵,身上一指一發,皆是恐怖殺器?

想到此時,他猛擦一把口水,法力一湧,便包裹住那團血液。出乎意料,想像中激烈反抗並沒有發生,青色血液極為乖巧被卷了過來。

看著手中蒙著淡淡青光的血液,鄭崢嘴巴幹澀的舔了舔。立馬在乾坤戒指裏翻江倒櫃。不多久,各種珍貴材料被找了出來。

他深深吸口氣,先把血液收到空間裏。然後祭出鼎爐,直接盤坐下來開始煉丹。

大巫精血,豈可簡簡單單吸收?

若無萬全準備,那狂暴能量足已把肉體硬生生熬成碎片。所以鄭崢考慮一通之後,開始便開始著手煉製易筋豹胎丸、九元陰陽丹與定神凝魂丹。

前者能幫自己擴闊筋脈,強化骨胲,服用之後,減少精血煉化時給自己狂暴衝擊;而九元陰陽丹,能產生陰陽之氣,護住筋脈、五髒六腑,形成第一道防禦屏障。而定神凝魂丹,是純粹用來凝魂聚神,他是擔心到時候熬不住煉化精血時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楚之感。

這三種丹藥,皆屬三品靈丹,是鄭崢目前所能煉製中,最適合也是最有把握的丹藥。

一星期後,鄭崢手中多了三瓶藥丸,仔細觀查一番,他臉上露出滿意神情。不過他也不急,先是坐下來調息真元,恢複消耗的真元,讓自己處最佳狀態之中。

又一天過去。

鄭崢這才幽幽醒了過來,二話不說,拿出大巫精血,眼裏爆出一陣奪目光芒。

是時候了。

易筋豹胎丸頓時落入口中,味甘甜,性平和,化成津液進入肚子中後,卻火辣無比。

鄭崢如老僧坐禪,不動如山,任憑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把體內四肢百骸,奇經八脈都疏通擴充一遍。

緊接著九元陰陽丹也進入口中,化成一道白氣,身休器官中形成一道淡淡、薄薄的白色保護膜。

做完這些,鄭崢臉色開始凝重起來,手托大巫精血,嘴裏默念一聲:師祖保佑。然後果斷的把精血吞入口中。

陡然間,一股狂如九天星河垂落,飛流直下衝擊大地般的劇烈能量,從那滴精血爆發出來,鄭崢體內藥性瞬間散發出活躍異常的白色光芒。

他的身體一下子被脹大了十餘圈,渾身青氣環繞,無數魔神咆哮聲音從脊骨血脈中傳了出來。

被吞下肚的精血被分解開來,猶如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般在鄭崢經脈裏四處衝撞。九元陰陽丹藥性光壁雖然竭力抵擋,隻是這股能量太過強大了,防禦罩瞬間被衝的七零八落,痛苦無時無刻不在刺激鄭崢大腦。

隻是瞬間,經脈就感覺脹裂欲爆,雖然之前已舒通闊寬,可依然承受不住這滴遠古精血的驟然爆發,經脈猶如被撕裂成千片萬片,片片斷裂。

鄭崢吐了口鮮血,跌倒在地,額頭冷汗已經打濕發梢。他極為堅難運起鍛體神通功法,苦苦維持一個修煉手印,企圖煉化這股狂暴的能量。

大巫精血已經化成無數道青色氣流,在他的身體各個角落肆虐破壞,若不是之前鄭崢有修煉過巫體神通,隻怕瞬間,就能讓他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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