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空桂子嘴裏發出一連串的淒厲慘叫聲。

隻是瞬間,從一個法力澎湃的煉氣七層後期修士,瞬間就變成一具森森白骨,就連魂魄也沒有逃脫,被金蠶吞噬的一幹二淨。

隨著空桂子死去,四翎空扇的法術不攻自破,被禁錮的鄭崢很快從新變的行動自如。

他感歎一聲,然後溫柔摸了摸孔雀綠發,笑的很開心道:“孔雀,你幹的很棒啊。哥哥這次可要好好謝謝你。若不是你用五色神光刷落扇子,恐怕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

得到表揚,孔雀也顯的十分高興,在哪裏蹦蹦跳跳,不停嬌笑,聲音就像鈴鐺一樣,悅耳動聽。

鄭崢先是滌蕩塵埃,然後套上一件道袍。

讓第二元神從新回到自己丹田,他來到烈火天蜈妖軀邊,它已經變成一具妖軀,火紅鮮血還在流淌,南明離火靜靜燃燒,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化成灰燼。

鄭崢表情變的有些傷感起來,這隻烈火天蜈,雖然相貌醜陋,可跟隨自己這麽多年來,盡忠盡職,時時刻刻守護著自己,如今終於走完一生最後曆程。他打算把列火天蜈屍體收回寶塔空間,帶回曾經翱翔棲息地方,永歸火海。

忙完這些,他又收起空桂子遺物,發現他的收藏多到讓人嫉妒份上。

鎮妖神符、四翎空扇就不說了,他的戒指裏,有一條拿人捆敵無往不利的晃金繩;有一把全由星河雲砂打造的三尖兩刃槍;還有極品回複丹兩瓶;至於別的,林林總總加起來不下百樣,每一樣拿到地球修仙界,都會引起一陣眼紅耳赤。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把昆侖弟子此行所有收獲都放在自己身上?還是說搬動了一座寶庫,不然哪裏有這麽多好東西呢?

不過現在這些都歸我了。

鄭崢毫不客氣把所有東西都丟到空間戒指裏。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又一陣感歎,他終於把目光移向台階上麵。

那把寶劍,就像坐在九龍攆高高在上的尊帝一樣。透著一股王者霸道之氣,偶爾閃出的劍意,足已把意誌薄弱的人絞成碎片。

鄭崢平複一下激動心情,讓孔雀在這裏等自己。然後邁著平穩腳步,開始一步一步往前走。所經過的每塊台階,都五顏六色,其中不乏強大無比的法寶。這些他看也沒有看,此次目標,就是這把寶劍。

終於,鄭崢走到台階之頂。

仔仔細細打量這把據說是整個玉墟之魂的神劍。

劍的樣式很華麗,很優美。

劍鏜就像一對展翅的飛翼,左右各覆蓋七顆顏色不同寶珠,閃著各式各樣的光芒。

劍長約五尺,大部份是紫色的,脊厚刃薄,兩側各開三個血槽,薄如蟬翼。劍身一麵雕刻著九隻大日金烏、隻要稍稍注目,便能感覺到澎湃真火洶湧滾滾;另一麵卻是一株花朵,看樣式極像月桂。曲徑幽美,一股芳香撲鼻。

在劍首上,雕刻著兩具細小字體:情殤。

這應該就是這把神劍的名字。

可鄭崢搜骨刮腸,愣是想不起有關這把參天寶劍記載。

他重新把目光移到劍上,上麵兩種截然不同氣質,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一麵殺氣縱橫,一麵生命岸然。

可鄭崢卻分明感覺到一種黯然神傷,消魂斷腸千百轉的味道。

奇了,怪了。

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一對深愛對方的戀人,天涯咫尺,卻永遠無法相見,隻能隔空對視,流下相思的眼淚。鄭崢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後,把目光再次移到劍上,它的品階,無法估量。它的能量,無法預測。

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有些忐忑的伸出手掌,緊緊握住情殤之劍。

陡然,一股強橫無比氣機從手掌直鑽入身體。這氣息充滿著狂暴嗜血、最純粹的原始力量,一經進入體內,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破壞,把鄭崢強大無比的肉身,衝的七零八落。

這難道是?

鄭崢不驚反喜。這股氣機,分明就是自己在煉巫體術時,感受到那股最原始的本源力量。隻不過神劍上傳來的,比自己修煉的不知強上多少倍。

這股力量很快就衝垮血脈,破碎筋肉。

鄭崢身上立馬飆出無數道細小血箭。情況看起來很駭人,但他的遭遇,卻比空桂子強上何止一千倍,一萬倍。起碼雙手還緊緊捉住寶劍,不像他,一觸就被彈飛。

到了這個時候,鄭崢心裏已經明白大半。

原來之前那些修仙者,包括空桂子,他們無法祭煉神劍的根本原因:就是本源力量排斥。

這分明是把大巫之劍。

清氣上升,濁氣下沉。

你用三清秘術去收服大巫之劍,這不是扯淡嗎?除非你的法力強悍到通天徹地,根本無懼這種排斥,才有可能收走這把寶劍。

要不然,你就老老實實修煉大巫之體,再來收取寶劍吧。

鄭崢忽然感覺自己很慶幸,之前隻是想著如何增加一份神通,增加一份保命手段,卻沒想到在收服情殤劍、月桂神宮的最關鍵時刻,幫了自己大忙。

果然,大道三千,因果循環啊。

“起。”鄭崢憋足力氣,漲紅了臉,運起巫體神通,沉聲厲喝大叫道。

隻是可惜,任憑他如何大叫,如何使力,情殤就是穩絲不動,重如太嶽。反倒是劍身上傳來莽力,趁著鄭崢分神之際,如九天銀河星光,滔滔不絕湧入,席卷各大筋胳血脈,隻是轉眼,如受重擊,鮮血不停從嘴裏湧入,臉如金紙。

“哥,你快停下來。”

“這把神劍,不是一般人就能煉化的。”

“據說這是白玉墟的遠古祖先臨終前,用畢身精血澆築開鋒。沒有先人血脈,根本無法得到神劍認可啊。”

孔雀看到鄭崢這麽淒慘樣子,情急之下,一段話便脫口而出道。

鄭崢心中一沉,鬆開手臂,整個人立馬軟倒在地上。

先人血脈?難道是說這把劍,隻有土著大能力之人,才能把它拔出來嗎?

可這劍分明有兩種相互排斥的力量,擺明要有大巫鍛體神通,加上魂魄元神修為,這才有可能收走情殤劍啊?

到底怎麽回事?

這時,孔雀點點頭,豔麗臉上滿是迷惑道:“我似乎想起什麽,但似乎又忘掉什麽。”

“先人血脈……”

“先人血脈……”

“對了,我想到了。”孔雀忽然驚叫起來,拉著鄭崢的手,極為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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