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剛才就是你不識抬舉,得罪了娜娜姐?”說話的是個年青混混,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一頭卷發,戴大耳銀墜,一身豹紋衣,臉上有道刀疤,一副吊兒郎當樣子。

身後跟著十餘個年青人,頭發五顏六色,有的叨著煙頭,有的滿臉凶光,有的冷眼打量,總之個個都不是善茬之輩。

鄭崢冷笑一聲,這些混混流氓在眼裏隻是一個笑話。根本入不了法眼,他好整以暇道:“廢話少說,你們這一套本少熟的很。說吧,什麽目的,想要什麽?”

刀疤年青人有些詫異打量鄭崢一眼,見他全然無懼表情不似作偽,不由獰笑一聲道:“痛快。我刀疤雄也是爽快之人。既然你做了頭,那就收好尾。兄弟不二話,求財不求命,拿出你的錢包,交出銀行卡密碼,這事情就揭過了。”

鄭崢眼裏光芒一閃,聲音卻出奇平淡道:“如果不呢?”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立馬凝結下來,十餘個混混齊齊盯向鄭崢,看那表情,就像要生吞活剝一樣。

刀疤雄忽然大笑一聲,上起兩步,輕輕拉了拉鄭崢衣袖領口,然後閃過臉上殘忍之色道:“兄弟,這是庫車裏市。是我刀疤雄的地盤。既然來到這時,是龍,就得給我盤著,是虎就得給我臥著。不然後果一定會超出你想像。”

“是嗎?”一股殺機在鄭崢身體湧動。

“阿彌陀佛。”就在此時,一直站在鄭崢後麵的法空和尚忽然高喝一聲口號,然後踏步向前,先是行了個禮,然後一臉寶相威嚴道:“施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循環,隻在一念之間啊。”

刀疤雄氣樂了,移步到法空和尚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才罵聲道:“死禿驢,不好好呆在廟裏敲魚念經,跑到花花世界來幹嘛?難道是想找個女人開開葷?”

“哈哈哈。”眾人哄堂嘲笑。

“阿彌陀佛,色即空,空即色。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法空養氣功夫極好,沒有一絲氣惱之色,依然循循教導道。

“空你媽的逼。”刀疤雄終於怒了,嘴裏怒罵聲,一巴掌就拍到法空腦袋上道。

“哎呦。”哪裏知道刀疤雄忽然握住手掌,連蹦帶跳,痛苦大叫道:“這和尚腦袋怎麽比石頭還硬,疼死我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苦。我既入空門,便當普渡眾生。佛祖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哎,既然如此……”法空變的一副悲天憫人,大義凜然表情,就像慷慨赴死的勇士一樣。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鄭崢目瞪口呆,啞口無語。

法空打了個揖,依然寶相威嚴,就在大家以後他是個榆木疙瘩、任人欺淩之輩時,忽然衝進混混人堆裏,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們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瞬間被撂倒一大片,東倒四歪在地上哀嚎。

未了,法空一隻腿踩在刀痕雄痛苦的臉頰邊,一隻手拎著娜娜脖子,滿臉懺悔道:“善哉,善哉,佛祖恕罪,法空又著相了。”

“哎喲,大師饒了我,我知錯了。”刀疤雄隻感覺和尚那腿上傳來一股強大力量,把自己牢牢釘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他隻能苦苦哀求道。

“你們可願皈依我佛,青燈古佛下,****夜夜懺悔你們的罪孽?”法空滿臉期翼問道。

“我願意,我願意。”眾混混拚命點頭道。此時此刻,他們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上了,先跑離此地,免受皮肉之苦在說。

“果然願意?”法空和尚臉色大喜道。

“當然願意。”眾混混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

三分鍾後……

一群光頭,每個人頭頂燙有九個戒疤,他們一邊哀嚎,一邊連滾帶爬衝出旅館。

“阿彌徒佛。”法空看著抱頭躥鼠的一幹混混,心滿意足道:“無量功德,善哉,善哉。”

鄭崢一臉哭笑不得問道:“敢問法空聖僧,往日你都是這樣讓人皈依佛門的嗎?”

法空滿臉奇怪道:“有何不妥?”

鄭崢無語,隻能麻木點頭道:“很妥,很妥。”

法空臉上露出欣喜表情道:“那就好,那就好。”

鄭崢已經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心中的無奈。這和尚,明明看著像得道高僧,怎麽做起事情來卻這麽粗暴直接。如此皈依之法,聞所未聞,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佛祖在靈山有知,不知心中會有何感想?

就在這時候,鄭崢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正是林培玉打了電話。

他瞄了法空和尚一眼,見他有些好奇盯著自己手機,鄭崢不由沒好氣道:“沒見過手機啊?”

法空和尚臉色竟然變的有點尷尬道:“見過,當然見過。就是沒玩過而已。”

鄭崢又被哽了一口氣,他越來越感覺這是個和尚不管譜。

接起電話,鄭崢立馬搶先開口道:“我是三真,我現在在庫車裏市。”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既傳來林培玉興奮的聲音道:“三真,你沒事啦?你在庫車市哪裏?我馬上過來找你。”

鄭崢報了個地址,然後繼續道:“有什麽事情,你過來我們再細說吧。”

掛完電話,鄭崢似笑非笑道:“法空,我有個朋友過來要商量點事,就先回房間了。你可以自便,有事到208找我就是了。”

法空眼裏有些失望道:“這樣啊,那貧僧就回房間坐禪吧。”

鄭崢邁開腳步,無所謂道:“請便。”然後無視和尚幽怨的眼神,回到自己房間裏。

大約半個時辰,林培玉便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有段時間沒見了,換成一身便裝的女人,越發顯的嫵媚妖嬈,一對桃花眼水汪汪的,性感紅唇自然間微微上翹,充滿著蠱惑魅力。

鄭崢早已拿下人皮麵具,把她迎進房間,然後關上門,暗中打下一道隔絕聲音的符紙。

他罕見沒有之前油嘴滑舌,而是一臉感激道:“培玉,上次真是謝謝你。如若不是你幫忙,估計我已經屍骨無存了。”

林培玉坐在那裏,見慣了鄭崢時不時擠兌與調戲,忽然間變的這麽嚴肅正式,一下子顯的有些愕然。很快她收拾好心情,滿臉擔憂道:“鄭崢,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竟然讓華夏龍組高手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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