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平靜旅途,鄭崢搭上一輛順風車,終於到庫車裏市。

這座城市座落在邊界,建立在沙漠邊沿地帶。

由於沒有直達火車,交通顯的十分閉塞。有些人千裏迢迢趕來,大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鄭崢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通訊公司,弄張手機卡,然後給林培玉打了個電話。

電話顯示是關機,鄭崢微微有些失望。

他漫無目地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兩邊有些古老而又破敗的建築,說庫車裏市,其實也就相當南方三線城市的一個縣城。就也兩條主幹道顯的熱鬧一些,建築稍微像樣一點。來往這裏的,黃皮膚的、黑臉蛋的、金頭發的,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鄭崢找到一家旅館,先把自己安頓進去,然後打算找個地方吃飯。

剛剛出來,就被一個濃裝豔抹的女人堵在門口。

看她長相,明顯不是漢人,黑色長發,褐色眼瞳,鼻梁骨很高。不是少數名族,就是外國人。她衣著暴露,胸部有大半**在外麵,一隻手支撐在門柱邊,騷姿弄首,讓鄭崢看了就感覺一陣惡心。

這分明是個賣肉的。

鄭崢很幹脆的把她手推開,關上門,臉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這女人嘰裏呱啦叫了幾聲,見他一點反映也沒有,不由單手插腰,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怒氣衝衝說了一通。

鄭崢聽不懂那話,不過也沒放在心上,隻管自己出去找家餐廳,填一填肚子再說。閑逛了一會,想了想給林培玉發了個短信,這才朝一家看起來有些特色飯後走去。

“恩?”鄭崢忽然在路邊站住腳步,臉色微微有些驚訝盯向不遠方。

那裏有個和尚在化緣,他很年青,也就二十出頭左右,相貌挺清秀的,頭上沒有戒疤,身上穿著黃色袈裟,胸有掛著一串大佛珠,一手拿著禪杖,一手拿著瓷缽。他化齋的效果很差,接連吃了數個閉門羹,有一次還給別人轟了出來。

這不是個普通和尚。鄭崢隻是一眼就斷定出來。他身上帶著一股不弱的法力波動,不會輸給自己多少。袈裟、禪杖、飯缽還有一串佛珠都是法器。

鄭崢還是頭一次看到佛門高手,頓時來了興趣。

這時候和尚也發現鄭崢,他臉上微微有些驚訝,甚至有些驚喜。根本沒什麽考慮,便踏步走了過來。一上前,就來了句口號:“阿彌陀佛,貧僧法空,見過道友。”

“在下海藍三真,見過聖僧。”鄭崢也鄭重回一禮道。之前的名字恐怕是不能用了。海藍自然是海藍星域,三真,無非就是崢之拆出來,一個山一個爭,山爭不好聽,就來三真吧。

“原來是三真真人。”和尚明顯是個憨厚之人,心中有話,卻不知如何啟口,顯的有些幹著急。

鄭崢心中一動,便開口笑道:“聖僧,你我一見如故,不若找個地方吃頓飯,再好好聊聊?”

法空和尚連連點頭道:“正好,正好。”

兩人找到一家飯館,點了幾樣素菜,便坐下來用餐。

法空興許有段時間沒吃過白米飯了,胃口很好,連吃幾大碗,這才放慢吃飯速度。他見桌上滿滿的菜都進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真人見笑了。”

鄭崢揮揮手,示意不打緊,然後從新點了幾盤菜,這才開始動筷。吃了一半,他忽然停下來,雙眸盯向法空,臉色淡淡道:“你受傷了?”

法空夾菜的動作停頓在半空中,他抬起頭,有些驚訝看著鄭崢。半響緩緩放回筷子,臉色鄭重道:“前日我路過此地,發現庫車市北麵有座陰山,那裏陰氣很濃,竟然有邪魔之人以屍氣亡魂煉製鐵甲屍。我好心勸導,想超渡亡魂,沒想到反而被他打傷。我見真人修為比我還高,不若一起前去感化魔道之人,轉行為善?”

鄭崢為之一樂,這法空倒是憨厚善良,被人打傷了,不思報仇,反而還想勸異人家行善。想了想,便開口道:“聖僧,你是否有了解清楚了?煉鐵甲屍、銀甲屍並不一定就是魔道中人,茅山除了符篆符外,也是很擅長煉製僵屍為已用啊。”

法空愣了愣,有些慚愧道:“阿彌陀佛,小僧疏忽了。”

鄭崢一邊慢條斯理的往嘴裏扒飯,一邊開口道:“要不這兩天我陪你去看看吧。如果真是魔道中人,我們當以勸導為先,如果是冥頑不靈,到時候再好好收拾他就是了。”

法空撫掌點頭道:“真人所言極是。”

鄭崢開口詢問道:“不知聖僧在哪個寺裏修行?”

法空表情有些黯淡下來,他摸了摸大光頭,聲音有點低沉道:“之前我一直在戈碼沙真源寺中修禪。隻是數年前,師傅坐化轉世投胎,寺裏便留下我一人。年前我忽然發現西北天降異像,緊接著有群魔亂舞跡象。有感上蒼有好生之德,小僧便離開真源寺,一路超渡亡魂,感化惡人,積累功德。”

“原來如此。”鄭崢一臉大悟表情,內心卻開始琢磨著如何把和尚拉到自己船上。

有門有派的大弟子自己捆綁不了,但法空小和尚與自己一樣是個孤家寡人,就目前簡單接觸來看,是個值交的朋友。

想到此時,鄭崢臉上露出狐狸眼神,但卻重重歎口氣道:“聖僧,想不到我們的命運如此雷同,前年我師傅坐化後,海藍府就剩下我一人。平時真是孤單寂寞。”

“啊,想不到你也如此不幸。”法空和尚一臉沉痛表情道。

“不若以後我們結伴修行,一來有個伴,好照應。二來白玉墟不到十月就要開啟,我們也可以教化那些修仙者,不要濫殺無孤。三嘛,我與法空聖僧一見如故,心中技養,無事時候可以好好切磋一場。”

法空連邊點,一臉喜悅道:“如此甚好,真人之言,也是小僧心中所想。”

鄭崢鬆了口氣,自己沒有門派勢力,隻能拉攏這些散修寡人,慢慢凝聚成一股力量,這樣才慢慢有本錢與昆侖、天師這樣的大門派相鬥。

兩人吃完飯,鄭崢帶著法空回到旅館,從新開了一個房間。

剛剛回樓上,便被十餘個混混堵在門口,帶頭的赫然是之前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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