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有些相信鄭崢的話,雖然還是無法理解,但起碼認為不是無的放矢。恰恰在此時,鄭崢又交待道:“把我埋好之後,一定要處理好痕跡,我相信這方麵你是行家。還有,萬一碰到有什麽人,千萬要鎮定,不要走露馬腳。不然到時候我死無全屍,恐怕也會連累你。”

這話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鄭崢是在躲避仇家。

她雖然心裏很好奇,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但從鄭崢急切而又焦燥表情中,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俏臉帶遲疑道:“你現在身上傷的很重……”

“別忘了,我是個藥師。”鄭崢冷靜道。身上的傷,自己最清楚。雖然這次傷的很重,全身筋脈斷了大半,氣血耗虧嚴重,但和上次相比較,已經算是輕很多了。相信以自己手段,康複不是大問題。

“好吧。”林培玉雖然是嫵媚妖嬈女人,但性格也是很果斷幹脆。她先是問了兩個問題,得到肯定答複後,便彎下腰,把鄭崢背了起來,認真道:“剛好之前來的時候,我在前方發現一個小洞穴,那裏能藏人,我背你去那裏。”

鄭崢鬆口氣,聲音透著疲憊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林培玉不在多說什麽,背著鄭崢快速在林中穿越。

大約十幾分鍾後,便到了位置。

這小洞穴還是挺隱蔽的,四周都是參天大樹,地上爬滿蔓藤,下麵是一連數道小隴壑,若不仔細查找,還真發現不了。林培玉把鄭崢移到洞穴裏麵,剛好躺下一個人。然後在他千交待萬交待中,把洞口封的嚴實。

做完這事後,她來不及喘口氣,開始沿著過來路線,一路小心仔細磨平痕跡。待忙完這些時,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可是她還是沒有時間休息,在森林裏轉了一圈,成功獵的一隻麂鹿,然後故意把鹿血染在身上,借此來掩蓋自己身上血腥味道。

至此,所有一切才徹底弄好。

她尋到一個小溪邊,然後靠岩石上喘著氣,這才有時間靜下來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鄭崢到底得罪什麽人了?為什麽會從高空跌落?還要把洞口封起來,沒有氧氣,他靠什麽存活下來?

好多問題糾結在她心中,不免的一通胡思亂想。

此時被封在山洞中的鄭崢,所有神念已經進入玲瓏寶塔空間,外麵看起來就像個死人一樣,沒有一點呼吸心跳。

此時的玲瓏寶塔,又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從一開始的小小數裏空間,已經變成一片空間小世界。

這裏有連綿起伏的高山,有波濤澎湃的大海,有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有各種成群的野獸。天空有烈日珠散發著灼熱光線,中間有層層白雲四處飄蕩。

好一派原始天地風光。

在空間最南端,一座火山噴發,一道幾近透明的火焰經久不衰在那裏燃燒,偶爾還能看到一隻百節千足蜈蚣在火焰中如魚得水,不停吞吐玩的好不開心。

在大江最北方,上麵濃霧已經徹底消散,一座頂天立地,直插雲霄的黃金玲瓏寶塔屹立在那裏,隻要它漲大一寸,天就高上一尺,地就下陷十分。

在寶塔最頂端,一顆青色蒙蒙的珠子不停吐出白霧。

這白霧很神奇,不飄蕩,不吹走,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從塔頂傾泄下來,然後包裹住塔身,這才消失不見。每每有數道白霧泄漏出來,江麵所有魚類,空中所有飛鳥都齊齊落在一道江岸線以外,就像朝聖一樣,靜靜坐在那裏,不鬧不動,極為安靜。隻待白霧消失,這才烏雀才散去,從歸平靜。

這是怎麽回事?

鄭崢很是好奇過去。靜靜站在那裏,感受白霧遺留下來的氣息。很快,他煥然大悟明白過來,這根本就是靈氣來的,難怪這些動物們會潮水湧來。

鄭崢有些意動,想了想,把那些極為珍貴的藥園直接移到這寶塔四周。從此以後,****夜夜有靈氣滋潤,這些靈藥的長勢會更大喜人。

忙完這些後,鄭崢恭恭敬敬朝玲瓏寶塔鞠了個躬,然後在塔下坐了下來,開始思考一些問題。

寶塔連番異變,肯定與被吞到肚子裏有關係。

但其中到底有什麽關聯,鄭崢還要仔細斟酌一番。其實他內心已經隱隱有些明白,隻是不太敢肯定罷了。

通常想要煉製元神法器,必須是在築基之後。那時候才徹底打通身體所有氣脈,藏精於丹田,形成氣海。也隻有氣海形成,才能****夜夜用來蘊常元神法器。現在問題就是自己還沒有氣海,如何蘊養玲瓏寶塔呢?

看它架勢,估計以後要常駐自己丹田了。

鄭崢有些高興,又有些憂愁。

高興的是自己可能要打破常規,從煉氣期開始就可以修煉元神法器,憂愁的是現在與寶塔融合還存在很大問題,時不時就會來破壞自己身體一番,之前有九轉金丹在修補,情況還沒那麽糟,一旦藥性過去,那就顯的麻煩了。

哎,先不管這些了,先養傷吧。

想到此時,他的神念出來,直接把乾坤戒指裏麵東西全部,掃進寶塔裏。

然後開始鼓搗一些藥草,準備接下來的療傷事情。

此時在溪邊的林培玉烤了塊鹿腿,正吃的津津有味,忽然看到前麵走來一個年青人。

這年青人相貌堂堂,濃眉大眼,目若朗星,顯的英俊瀟灑,氣派非凡,全身上下透著股飄逸氣質。隻是讓她暗暗吃驚的是,這道人同樣在冰川雪山中,隻穿著一件單薄道服。

他看到林培玉孤身一個女子在深山老林裏,不由停下腳步。雙眼精光一掃,發現隻是個凡人,身上穿著皺巴巴的迷彩軍服,手中端著一把機槍。不由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走了過來,平靜問道:“你好,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下午時間,有沒有看到一個光頭的年青男人,他是我的朋友,我們相約探險,隻不過後來走散了。”

林培玉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警覺神態,她站了起來,mp5槍握緊微微上揚,冷漠道:“你是誰?來這裏是幹什麽?一個道士與一個光頭和尚結伴探險,說出去不怕笑掉大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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