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鄭崢剛剛踏進虛空之門,便感覺身體受到重創,再一次噴出幾口鮮血,隻感覺身上筋脈根根暴裂,骨架被震斷無數根。在他就要失去神智最後一刻,看到玲瓏寶塔從變成指甲蓋片大小,飛回自己嘴裏,然後徹底暈迷過去。

虛空之門緩緩合上,空間一陣波紋蕩漾。

“轟轟轟”連著數道毀天滅地的術法攻擊,緊隨其後而來,幾乎籠罩住方圓一裏之內的所有土地空間。所有一切變成焦土廢虛,狼藉遍地。

“氣煞我也。”空柏子硬生生被氣的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嚇人。

“師兄,我們分頭去找。”空辰子也是臉色鐵青一片道。

“不找到鄭崢,誓不回昆侖。”空柏子咬牙切齒,眼裏全是憤怒仇恨光芒道。

“恩。”兩個弟子同時點點頭,臉上充滿騰騰殺氣。

……

林培玉跋山涉水,曆經艱辛。在沙漠中被太陽曝曬,被風沙刮過;在深山中被猛獸追逐戰鬥過;在雪山凍著瑟瑟發抖暈迷過;一路坎坷中,終於翻進華夏境內。

這一日,她正靠著一棵大樹,吃著點野果充饑,打算補充點體力,繼續趕路。

忽然間,她聽到前方有物體墜落,接連壓斷枝葉聲音響起。

林培玉立馬警覺起來,一把鋒利的三棱刺已經落在手中。她盯著前方,見好一會還沒有動靜,不由貓著腰,躡手躡腳往前走。想去看個究竟。

靠在參天大樹背後,餘光一瞄,看到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這人穿著單薄衣服,已經破爛不成樣子。傷痕累累,殷紅鮮血慢慢流趟到大地之上,已經染紅了一片。

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死活。

林培玉心裏暗暗納悶,托支亞山脈海拔雖然隻有3000多米,但這裏屬於一片原始森林,終年難見人跡。這裏怎麽會有人呢?難道是土人或者探險者?從衣著打扮來看,並不像。那到底會是誰?

她抬起頭,粗略打量一下,從枝葉斷裂痕跡來看,應該是高空墜落,但之前自己並沒有發現有飛行器一類經過啊。帶著這種迷惑,她小心翼翼上去。

來到他跟前,半彎下身子,輕輕翻動了一下。

一張熟悉甚至刻骨銘心的麵孔躍然紙上。

“鄭崢。”林培玉驚呼一聲,花容上滿臉不可思異表情。

急忙伸出玉手探到他鼻孔前,卻發現沒有一點呼吸。林培玉芳心一緊,連忙趴在他胸膛前,聽了好久,終於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心跳。

還沒徹底死去。

林培玉收起三棱刺,纖手交叉在他胸前,開始有節奏的壓縮,刺激心髒。並且不停重複在那裏叫道:“鄭崢,快醒醒。”

鼓搗一會,似乎感覺到心髒跳動比剛才有力起來。

林培玉眼眸裏閃過驚喜之色,還有的救。

她稍稍猶豫一下,隨既臉色堅定下來,側下身,用紅唇開始緊急人工呼吸。

漸漸的,她額頭上爬滿細密的汗水,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鄭崢感覺好像經過無數個漫長世紀一樣,終於在黑暗中醒了過來。想掙紮起來,卻發現四肢都沒有知覺,不聽使喚。唯獨頭疼欲裂,就像要爆炸開來。肚子裏有一團火在那裏燃燒,就要把自己燃成灰燼般。

救生不得,救死不能。

就在這時,幹燥舌唇上忽然傳來一陣濕漉漉,香甜甜的東西。鄭崢本能一吸,一條滑膩膩的軟舌就被含在嘴唇裏,他就像沙漠裏幹渴冒煙的旅人,忽然發現一片綠州一樣,貪婪的吸吮起來。

陡然生變,林培玉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擺脫鄭崢濕吻,卻發現自己臉若桃紅,就像晚霞在天邊燃燒一樣,火辣辣的燙。

她正想教訓一下這個登徒子,卻聽到鄭崢虛弱無比聲音道:“水,水。”

林培玉這才反應過來,鄭崢應該是無心之舉,不由懊惱跺了跺腳,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羊皮水袋,小心翼翼喂鄭崢喝水。

“咕嚕咕嚕”咽了幾口,鄭崢終於睜開沉重眼皮,緩緩醒了過來。

入眼的是一張嫵媚而又帶著桃紅春眸的臉蛋。

好熟悉的感覺。所有前程往事,有如潮水般填滿短暫空白後的大腦。

“培玉,是你,謝謝你救了我。”隻是瞬間,鄭崢便摸清了事情大致來龍去脈。

自己從虛空之空遁走前一刻,接連受到三道強橫無比的法器攻擊,若不是玲瓏寶塔幫自己抵擋,隻怕就已屍古無存。不過玲瓏寶塔終究還是要靠法力支撐,它雖然榨幹自己全部潛能法力,最終還是略差一籌,雖然保自了自己性命,卻也是落個重傷下場。

其實這事情已經非常逆天了,一個煉氣五層,兩個煉氣四層,修為都比鄭崢高,但在他們傾盡全力聯合一擊中,還能活下來,說出去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而且這還是玲瓏寶塔異變之後,還沒徹底與鄭崢融合一起。不然的話,隻怕後果會更驚人。

由於重傷暈迷,玲瓏寶塔又抽掉全身所有法力,虛空之門在傳送時失去了動力源泉,隻傳了一半,便失去功效,把鄭崢從空中甩了下來,好巧不巧跌落在林培玉不遠處。

想清事情始末,鄭崢並沒有逃出升天喜悅,反而是臉色一變,急忙阻止林培玉要說話的表情,聲音艱難沙啞道:“先把我們所有問題放在一邊,你用最快的速度,挖個坑把我埋在地下。或者丟到一個小山穴裏,然後封起來。”

林培玉傻了眼,這是什麽話啊?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摸摸鄭崢皺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糊塗了。

鄭崢捉住她的玉手,想掙紮起來,卻發現全身軟綿無力,他隻能躺在地上,用著急促聲音道:“培玉,如果你真想救我,那就快點照剛才說的話去做。如果遲了,我怕來不及了。”

林培玉一臉迷惑盯著鄭崢。

她實在無法理解剛才那段話,人埋起來,還不死翹翹啊。除非你是神仙。

對了,神仙?

她忽然想起自己突圍前,顏淑雲鄭重交待自己的一番事情。雖然不敢確信什麽,但一下子明白鄭崢肯定不是尋常人,不然那些神奇丹藥又如何解釋。

還有,林培玉不由自主摸了摸手臂上的紅繩。

上麵赫然已經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一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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