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西側五裏山坡?我還真不信那裏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了,鄭崢冷笑一聲,毫不猶豫轉身,大踏步朝那裏走去。

陰暗的天空,呼嘯的山風,悅耳的鈴鐺,似乎還有一聲淡淡的歎息。

鄭崢驀然轉身,目光如電,臉如鍾馗。

村莊依然如故,所有景色不變,瓦房依然飄著嫋嫋青煙,天山牧獒時不時還在犬吠。隻有那掛滿符紙的白楊樹,似乎有不少隨風飄飛而去。

五裏路轉個眼就到,鄭崢站在斜坡前,有些失神看著前方,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一排斜坡,密密麻麻全是土墳,刨的雜亂不章,或大或小,有些因為年代久遠,被雨水衝刷的墳塋祼露;有些則是新開不久,顯的嶄新一些。四邊花草枯榮,滿目荒涼,一派死氣沉沉。偶爾還能聽到烏鴉呱呱聲音。

上麵墳碑的字鄭崢看不懂,但可以肯定都是村裏人家的。

足足有數百個墳啊,可村裏隻有二十來戶人,這得多久累積,才能有這樣的基數啊。

鄭崢不由自主握住拳頭,那古奈提莊到底充滿著什麽秘密?那個神秘老人,到底與這事情有何關聯?為何那棵古樹會透著讓人難已琢磨的味道?提木拉所說的詛咒,到底從何而來?又會是什麽樣的血咒?

這一切,就像迷團一樣緊緊圍繞在鄭崢腦海裏。他忽然有些懊惱,剛才為什麽不當機立斷,直接拿下神秘老者,這樣所有的謎團不就解開了嗎?

鄭崢忽然鼻子嗅了嗅,然後目光望向遠方,一股淡淡血腥味從那裏傳了過來。

什麽情況?

他沉思了一下,便沿著血腥味小心尋跡而去。

在不遠處的一處雜亂岩石灘中,赫然發現一隻牧獒,嘴裏正叼著一塊肉骨,鮮血正不停滴了下來。

鄭崢頭皮有點發麻,那塊肉骨竟然是人的斷臂,五根手指已經殘缺不全,血肉模糊。在牧獒爪下,還躺著一個屍體,雖然頭發散亂,但依稀還可以辨認出來,正是和鄭崢坐同輛車過來的那位大媽。

牧獒看到有人過來,猩紅雙眼冷傲敵視盯著鄭崢。

鄭崢沉著腳步,緩慢但卻有力向前走,冷冽的山風刮過,吹的雲飛霧跑,卻怎麽也無法吹動他的一根發絲,一底衣角。

似乎感覺到鄭崢身上危險氣息,牧獒不安刨了刨爪子,開始慢慢的往後退。

鄭崢也沒有追趕屠殺,隻是冷冷看著它消失在眼線裏。

走到屍體旁邊,半蹲下來查看一下傷口死因。鄭崢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表麵上來看,是由牧獒撕裂咬破動脈大量出血而死,但鄭崢老感覺有股濃鬱的死氣在她天靈蓋凝結不散,像是某中原因死後,才會牧獒當成食物。

“呱呱”天空響起幾聲刺耳難聞聲音,抬起頭,幾隻禿鷹低空盤旋,最終落在遠處的山岩上。顯然它們已經發現了午餐。

鄭崢站了起來,一道淩利殺氣從體內透出,漫天氣勢如龍卷風暴,“碰碰”接二連三爆響在他周圍響起,堅硬岩石被強大殺氣直接震成粉末。

禿鷹被嚇的展翅飛走,遁的遠遠的。

咦?

就在此時,鄭崢忽然發現前方一座比較大的墳墓坍塌下來,露出陰森森的黑洞。假如僅僅如此,他也不會驚訝,可奇怪的是那個墳墓裏竟然傳出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蝕、冷香味道。

上去看看。

鄭崢毫不猶豫走了過去,來到墳墓洞口,一道照明術就丟了進去。

墳墓並不大,裏麵棺木早已腐朽,露出森森白骨。

這個墓,明顯有被盜開痕跡,已經被南爬子光顧過,所有值錢東西被一掃而空。那股氣味就是從墓穴裏透出來,可鄭崢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東西。反而因為墓穴洞門大開,那股氣味消失的一幹二淨。

怎麽回事?

難道是自己嗅覺出現問題?不可能,鄭崢立馬否定這個判斷。難道是說被盜墓者拿走了東西?這倒是有可能。

就在鄭崢疑惑中帶有點點遺憾時,角落裏有一小堆濕土引起他的注意。

為什麽別的地方都這麽幹燥,偏偏這角落裏卻這麽潮濕?他好奇心大起,左右觀摩半天,愣是找不出原因。

想了想,他拿出白蛇劍,朝地上插了下去。

來來回回數次,鄭崢意外發現別的地下都特別堅硬,唯獨潮濕那片土地,顯的十分鬆軟。

難道是說?

一個奇怪的想法不可抑製的在腦裏升騰而起。

鄭崢收回白蛇劍,揚起手掌,猛的往地下一拍,一道狂暴法力直湧而下。

“啪”一陣細微震動聲響後,角落裏的那片濕地整整齊齊的下凹數米。鄭崢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再次揚掌發力,忽然一股陰風從沙泥之中吹了出來,緊接似乎有什麽東西飛出來,墓穴溫度頓時下降許多,整個空間立馬變的陰森森起來。

鄭崢疾退數步,一張符篆夾在雙指之間,右手結法印,雙眸閉起,急念咒語:“天靈靈,地靈靈,天上老君開我天眼。”

“開”,一聲厲喝,符篆無風自燃,兩道光華飛快沒入眼裏,當鄭崢睜開雙眸時,射出萬道金光,籠罩在虛空之中。

空中忽然響起淒厲痛苦尖叫聲,一個黑影慢慢在空中凝結而成。

鄭崢全神貫注緊緊盯著黑影,壓住心裏幾分震驚,厲聲道:“你是何方鬼魂,為何不投向六道輪回,早日轉世投胎,反而留在世間為禍人間?。”

“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引禍上身。”黑影越聚越實,慢慢幻出一道人影。

“好大的口氣。”鄭崢冷哼一聲,手托劈金烈日珠,一道道磅礴純陽之氣震蕩而出,嘴裏厲聲大喝道:“大膽妖孽,還不快快現形。”

烈日金珠光芒下,浮現出個幽靈鬼魂來。它一臉慘白,雙眼血紅,身上揮著黑鬥篷,一雙枯手有半截祼露在空中,下麵似乎沒有腿,隻有黑紗飄蕩。

這個情景很恐怖,假若稍稍膽小的人,隻怕會當場嚇暈過去。

“哼,身上死氣濃厚,陰氣森森,戾氣不散,也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今日我既然碰上,便留你不得。”鄭崢冷笑一聲,珠子光芒持續大漲,幾乎就像個燃燒的太陽,要蒸發世間所有邪惡。

隻是瞬間,鬼魂的身影立馬黯淡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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